狗和傻媳婦15(2 / 2)

看著自己的小孫女臉上的笑容一日一日燦爛,她那混沌的腦子中,也似乎清明了許多。

因著大家都知道她腦子不好,楚婠婠免除了自己縫嫁衣這高難度的任務,每日用陸饒送的筆,也在寫寫畫畫什麼,有所區彆的是。

陸饒寫的是給小姑娘準備的東西,而楚婠婠,純粹是在練字畫畫。

她想著,單生孩子一點,怕是不夠的,大戶人家的媳婦,那怎麼樣也要有些內涵底蘊。

可憐她十二歲之前還算得上是個小才女,中間傻了幾年,再醒來,也不敢拾起舊識,落得現在像個文盲似的。

連給黑黑畫的畫,都那麼難看。

想到黑黑,楚婠婠的心情,一時間有些低落。

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楚婠婠在侍衛的陪同下,去到了晚春閣。

院裡和原來差不多,但是少了些人,那些灑掃都被打發了,畢竟正主都不在了,他們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走到牆角,那個小土堆邊,楚婠婠揮了揮手,身邊的人離她遠了些。

這些日子,她陷入到和剛擁有黑黑的時候那種興奮之中,擁有了一個可以屬於她的東西。

屬於她的家,這真是令人期待。

黑黑的死,她已經猜到其中發生了什麼,它滿身的傷痕,令楚婠婠不敢再看第二眼,這一次,她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但是黑黑卻永遠留在了這裡。

楚婠婠蹲在牆角,沉默了片刻,回到自己的房中,將自己那副著實有些見不得人的墨寶拿出來。

裡麵的小醜狗依舊呆萌,醜的不自知,在楚婠婠的渣技術下,更醜了幾分。

明日要從姥姥的院子中出嫁,走出晚春閣的時候,楚婠婠說了句什麼,青青沒有聽清楚。

她說的是:“走吧,我們一起去陸家,對懷中的畫,對墓中的小狗,還是對過去的自己?”

大喜之事,韓家除了老夫人的院子,竟然找不出一絲喜色。

韓靈早已有些埋冤楚婠婠,而李曄韓子棟夫妻,更是身處兩個院子中,許久不見,心中盤算著怎麼除掉對方。

第二日天微微亮,陸饒便自動醒來,心中有些激動,活動了手腳,打了一套拳,直至渾身發熱流汗,才回到屋中。

沐浴之後,轉身套上了架子上的喜服。

大紅為底,金線繡著暗紋,通體華貴,當一切準備就緒,陸饒騎著高頭大馬出門的時候,天其實才剛剛擦亮,隻是新郎官有些按耐不住,恨不得早些飛到韓府,將人帶回來。

今日韓老夫人的狀態出奇的好,清醒的時間很長。

坐在陸饒專門為她準備的輪椅上,韓老夫人親自看著自己的小孫女梳妝打扮。

長發如墨,披撒在肩上背上,女子的臉蛋白淨粉嫩,一雙眼睛透亮,像是剛摘下來的果子,渾身透著水靈氣。

“這梳頭,需得長輩也來。”伺候妝發的人都是陸夫人挑的,性子很好,看著在一旁定睛看著她們的韓老夫人,將人推了過來,把梳子遞給她。

“唔~”韓老夫人眼中含淚,嘴角僵硬地笑著,搖了搖頭。

“姥姥!”楚婠婠握著老人捏緊的拳頭,蹲下身子仰頭看著她。

“姥姥幫我梳一梳吧,我想像姥姥一樣,英明聰慧,將家裡料理地井井有條。”她接過嬤嬤手上的梳子,塞進了老夫人手中。

韓老夫人的眼淚徹底掉了下來,她的嘴巴微動,可是卻說不出話。

她其實也猜到了,這些日子,她是昏迷,但不是死了,有些事情,仔細想想,其實都能想的通。

她內心愧疚呀,難受呀,這兩個良心狗肺的東西,若不是有陸家這門好人家護著,她的婠婠,也肯定早就被拿捏的不成樣子。

她愧疚啊,不敢拿起這梳子,之前那兩人的陽奉陰違她都忍著,想忍一時風平浪靜,可是當她醒來,看著婠婠一日比一日活潑機敏,現在甚至都不像是一個癡傻的人。

她還有什麼是想不通的呢,她恨不得死了算了,愧對女兒,愧對女婿。

“姥姥!給我梳梳嘛!”楚婠婠像平日裡那般撒嬌,韓老夫人臉上掛著淚,用自己最大的力氣,用梳子在她的頭上刮了一下。

她的手指僵硬,心中埋冤自己梳的太短了。

“姥姥!”婠婠握著她的手,“謝謝你。”看著老太太淚如雨下,婠婠忍了一早上的眼淚,在這一刻都憋不住了。

“姥姥,等我去了陸家,我就找個借口把你接過去,咱們祖孫住一起。”她聲音中帶著哽咽。

“額.....額......”韓老夫人搖頭,示意不要,不可以這麼做,哪有出嫁的女子帶著祖母生活的。

“彆哭了,姥姥。”楚婠婠沒有回應她,隻是將老人臉上的淚一點一點擦掉,才起身梳妝。

看著鏡子中,姥姥的倒影,那麼安靜,就和往常一樣。

以前她調皮,最愛去的就是姥姥家,在那裡,可以肆無忌憚地玩耍,不用被約束,後來家中出事,她能有今天,也是這位慈祥的老婦人,一點一點將她這個傻子護下來,怕她委屈,怕她受累,在這個充滿黑暗的韓家,為她遮風擋雨。

祖孫兩人心中都隱瞞著事情,可是感情是不會被埋藏的,會在時間的催化下,越來越亮,在往後的生活中,成為一盞不滅的明燈。

作者有話要說:  婠婠的日記

我終於要嫁了,等嫁了,我就讓我相公給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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