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悅神(1 / 2)

時間的囚徒 大圓子 4299 字 4個月前

年輕的帝王已經連瀆神都顧不得了,更不要將其他道德法令。他生來霸道, 但凡是想要的東西, 不擇手段也要拿到。所以這次他是打算借著酒意和藥性, 對時緘半強迫的。

顏脫自視自己雖然不是孔武有力之輩,但也從小練過一些,也親自率兵上過陣,又是在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地盤上,想製服國師並不會是太大的挑戰。

然而他完全預料錯了。他抱著時緘親吻愛撫試圖作亂, 結果卻是被時緘擒住四肢,用衣帶捆住結結實實地綁在了床上。

經過這一番折騰和蒸騰,他的酒氣散去了不少,但藥性反而真的上來了。他雙手被捆住, 連自己去拿解藥都做不到, 隻能放下身段哀求地看向站在床邊的男人——這回不是裝的了,而是真的。他真心實意地求男人救救他、放了他。

時緘卻不管他,反而自顧自地坐到了桌旁,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安靜地喝著, 一雙灰色的眼睛淡淡地瞧著他被束縛住的樣子。

顏脫隻覺得心中一陣冷又一陣熱, 時緘如今的表現和往常溫和出塵的國師形象相似又不同, 身為國師的時緘雖然也是這樣淡然的模樣,但可不會把一國之主這樣捆在床上放著不管。他心下一慌, 擔心時緘是看破了他的把戲,所以才如此作態, 由著他自作自受;但很快藥性起來,他心底又變得一片火熱,難以解脫。

時緘在這時開口了,聲音一如既往地清淡:“陛下應該是中了某種邪毒,我現在沒有解藥,也不敢碰陛下,所以隻能看著陛下,由您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顏脫自己下的藥,他當然知道那藥的效果絕不是這種可以自己冷靜下來的,不由瞪向男人,張口試圖喚人。但他張開嘴才發現自己如今已經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嗓子裡瀉出來的都是不成調子的令人羞赧的破碎聲音。

他隻能再次祈求地看向時緘。而時緘毫不為所動,隻是那樣安靜地看著他。

到最後他的意誌力完全被磨滅,他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也顧不得時緘還在場看著自己,他隻是努力地嘗試各種方法來稍作疏解,像垂死的天鵝一樣掙紮,顧不得自己在對方眼底是怎樣的醜態百出。

然而在他意識迷亂,幾欲昏迷過去的最後,他感覺到有人接近,隨後一隻修長而有力的手輕輕地壓在了他的背上……

這世上大多的事,都是有一就有二。知道瀆神的罪,也明白引誘國師的孽,但一切都抵不過四個字:食髓知味。

那一天晚上顏脫的意識並不十分的清醒,隻有模糊的片段提醒著他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但那些感覺卻明晰地殘存在了他的記憶中——時緘的親吻、擁抱,還有他手指的溫度和輪廓,他都能清晰地回憶起來。

然而第二天他醒來之後時緘卻已經不在了,他詢問當天當值的近侍,近侍說國師大人天一亮就離開了。

顏脫先是失落,隨即又反應過來,他召時緘過來的時候不過剛剛入夜,時緘卻到天亮才離開,說明對方留在這裡的時間並不算短……而且喝醉了、中藥了的人都是他,時緘在一旁看著,終究沒有放任不管,說明可能時緘為履行國師的責任,確實在幫他;可是這麼長的時間,隻能說明對方多多少少也該有些動欲了。

顏脫獨自回到宮殿中坐著,坐著坐著,忍不住勾出了一個笑容。他的國師,也並不是鐵板一塊,毫無縫隙啊。

但這事才發生不久,總要有一個消化適應期,一味地窮追猛打也並非好的策略。況且那一晚過後顏脫自己也需要休息恢複一下,所以他三天沒再去找時緘。後來他有心去找,但又因為忙著處理西邊旱災的事沒能成行,再騰出空時距離那天晚上已經過去十天了。

他這次更放肆,命人溫了兩壺酒,提著直接去了神廟。神廟其-->>

他的人當然不敢攔他,於是顏脫就暢通無阻地提著酒進了神廟內時緘所住的院子,趁著主人不在坐在屋中自飲自酌了起來。

時緘得到消息後才匆匆趕回來,在看到坐在桌案旁的年輕帝王後身體有片刻不自然的僵直,隨即走到顏脫身邊輕輕蹙眉道:“陛下,神廟之中不許飲酒。”除了祭祀的時候,酒和葷食都是不許帶進神廟裡的,更遑論說在神廟中直接飲酒。

顏脫擺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傾身過去正對著時緘的臉輕輕笑道:“國師也必須終身禁欲,不可有情/欲之歡……時緘大人,你做到了嗎?”他最後一句話說得又輕又柔,恍若情人間的低喃,人也不規矩地緊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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