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2 / 2)

這種說法,看似迷信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這跟地理環境有關,有些沙土地是流動的,時間一長就把那裝錢的罐子給挪走了。還有就是藏寶的地點,記不清楚了也就找不著了,以為銀元自個兒跑了。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埋藏的寶貝被人偷偷挖走了。無論哪種情況,她都不希望發生。心說,隻要不拆房子,還是藏在牆根底下比較保險。

*

“元旦”終於來到了。

這天一大早,薑茂山就帶著椿芽母女上路了。村裡給安排了一輛驢車把他們送到了鎮子上,再從那邊搭乘馬車趕到了縣裡。

在縣武裝部,椿芽見到了昔日的梁隊長。前兩年他就調到了縣裡,擔任縣武裝部的副部長。他見到椿芽,也是感慨頗多。一轉眼,那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長大了,連娃娃都抱上了。他跟齊同誌也是老熟人,同甘共苦打過遊擊,齊同誌回省城路過縣裡時,也拉著他說了好些話兒。

有這層關係在裡麵,梁部長就想照顧一下。見椿芽帶著個娃娃,又是大包小包的著實不便就想幫個忙。

他說:“薑大叔,明兒一早有郵車去省城,我跟郵局那邊打個招呼,就搭個便車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還說,明兒給部隊上打了電話,去郵局接人就成。

薑茂山笑著答應下來。

這麼一來,不但把路費省了,路上也安全。

*

在縣裡住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薑茂山和椿芽就坐上郵車出發了。

抵達省城時,已是黃昏時分。

齊明瑜接到縣裡打來的電話,就早早地趕到了郵局。看到爹和椿芽從車裡下來,就大步迎了上去。椿芽抱著果果,小被子裹得厚厚的。小果果睡了一路,車一停就醒了。她見到爹就睜大了眼睛,嘴裡喊著:“爹,爹……”

“果果……”

齊明瑜笑著把閨女接過來,使勁兒親了親,就摟在了懷裡。見爹在跟前,他不好意思跟椿芽太過親昵,就溫聲說道:“爹,咱先去飯館裡喝杯熱茶歇歇?”

“不了,就直接回部隊上吧?”

薑茂山瞅了瞅天色,再過一會兒就黑透了。齊明瑜也不再堅持,就招呼著爹和椿芽上了吉普車。

車子一路疾馳,駛往東郊。

很快就到了駐地。

再次來到部隊上,薑茂山是感慨萬千。一轉眼過了三年了,再回來時椿芽和明瑜已經成了親,還抱著個娃娃。

吃了飯,一家人在招待所裡安頓了下來。

齊明瑜跟椿芽說:“椿芽,屋子已經收拾好了,要不要去看看……”椿芽一臉羞澀地點了頭。那是他們的新家,是她盼望已久的。

齊明瑜提著馬燈,領著椿芽去了新家。

這時候,部隊上的條件還很艱苦,住得都是以前的舊房子。後勤上給分了一間平房,有二十來平米,麵積雖然不大可也是家啊。

二人手拉著手,進了屋。

裡麵通了電、亮著燈,收拾得很乾淨。屋裡有床、有桌子、還有櫃子,床上掛著碎花床圍子和一頂花帳子,旁邊還擺著一張帶圍欄的小床。這是椿芽特意叮囑的,說要培養果果的獨立性。當然,平日裡還是擠在她和明瑜中間,當爹娘的乖寶寶。

“椿芽,這就是咱的家……”齊明瑜摟著椿芽說道。

“嗯……”椿芽點頭笑著,眼睛閃閃發亮。

這是她和明瑜的新家,也是他們新生活的開始。

*

薑茂山住了兩晚上,就搭乘郵車趕回了縣裡。

送走了爹,椿芽鼻子裡酸酸的。

爹不容易啊,為了她操了半輩子的心。看著爹上車的那一刻,她的眼淚流了下來。隻盼著家人都聚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離。可年輕時,卻總想著振翅高飛離開家鄉,拋下的不僅僅是父母雙親還有昔日熟悉的一切。可要想進步,也隻能舍下那份親情。

這天上午,椿芽去後勤處報了到。

像她這樣隨軍過來的有十來個,大多三四十歲,穿著大棉襖、黑棉褲一副老百姓的打扮。她們都是乾部家屬,來自五湖四海,跟親人團聚的喜悅令她們臉色泛紅,嘰嘰喳喳的,說話的嗓門也尤其高。

管後勤的呂處長跟她們談了話,就按照文化高低做了安排。

“薑書婷同誌,你去夥房吧?主要負責發飯票,記個流水賬……”

安置下來後,這一批隨軍家屬大都去了夥房,有做飯的有炒菜的,有養豬養雞的。有幾位大嫂壓低了嗓門說著話兒,見齊副師長家的活兒輕簡,就撇了撇嘴。

椿芽倒是不挑不撿,叫乾啥就乾啥。要說她是個文書,做點宣傳方麵的事兒是綽綽有餘的,可那是有要求的,她文化雖然達到了,可資曆不夠隻能跟這些大嫂子們做些後勤工作。她想,不用著急一步一步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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