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2 / 2)

祁蘇彥看著就直樂,柳怡軍也笑著說:“這倆娃娃真有意思,打出生那天起就認識了,這交情可真不淺啊……”

不知什麼緣故,小英子就喜歡跟陽陽一起玩耍。吃午飯時,祁蘇彥給每個娃娃都盛了一份,三個小家夥就圍著小桌子端著小碗吃著。陽陽可能吃了,吃了一碗又添了小半碗,英子也跟他比著,比平日裡多吃了半碗飯。

椿芽考完試來接孩子,聽祁蘇彥一說就咯咯笑了起來。陽陽這娃娃皮是皮了點,好玩起來也可愛得很。

第二天,大林要去學校報到了。

一大早,椿芽把果果和陽陽送到了托兒所,又推著自行車把大林送到了公交車站。她看著大林提著行李上了車,就騎車去了單位。那邊還有一堆事情在等著呢,下班後還要參加小組討論,實在不行就給祁蘇彥打個電話,幫著接一下孩子。

*

大林一走,家裡又冷清下來了。

椿芽適應了兩天,才緩過勁兒來。這天晚上,她哄著果果和陽陽睡下了,就坐在台燈下給明瑜寫信。她想明瑜了,這一回分開的日子可不短,都六個月了還沒見過麵呢,等到明瑜回來了陽陽都不記得爸爸了。

椿芽想著明瑜,就拿起桌子上的相框,凝神看著。

照片上的明瑜咧著嘴笑著,一臉幸福的樣子。那是過年照得全家福,她和明瑜並肩坐著,果果坐在小板凳上窩在爸爸的懷裡,陽陽偎在她膝前,一家人都開開心心的。

說起來,他們一家長得不賴,都是明鼻子大眼睛,走在外麵一看就是一家子。她跟明瑜的基因好,下一代也是出挑的,果果就不用說了,人見人愛被誇得就像朵花兒。陽陽如果不是喜歡玩沙子打滾兒,整天弄得灰頭土臉的,也是個俊氣的小娃娃。

玩土挖泥巴,就像是小孩子的通病。趕在夏天裡,陽陽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泥點子,一會兒看不出就坐地下了。昨天中午,還跟著鄰居家的娃娃爬煤堆,沾了一身煤灰,氣得就想揍他。可手舉起來了到底還是沒打,但罰站是必須的。她用粉筆在地上畫了個圈,讓陽陽站在圈裡麵,對著牆反省,好長長記性。看著陽陽垂頭喪氣地站著,縮著小腦袋皺著小眉頭,可憐巴巴的樣子,就有些心疼。可孩子不管不成,以後還不得上天啊?

在信裡,椿芽跟明瑜說著話兒。這會兒明瑜實習該結束了吧,已經回到軍校了吧?再過半年就要畢業了,以後再也不用分開了。

這天,齊明瑜收到了椿芽的來信。

覺得肩上的擔子一沉,日後教育陽陽得他擔著。他寵愛孩子,可陽陽這麼頑皮哪成啊?尤其是男孩子,得嚴加管教。對倆孩子他做著種種打算,想等他們再大一點,就教他們習武。一個是為了強身健體,一個是為了鍛煉意誌,將來好成為有用的人才。

*

日子就這麼過去了,轉眼進入了秋天。

椿芽雖然工作很忙,卻保持著平和的心態。每天一到單位,就先坐下來看報紙。外麵歡騰了大半年,跳出來亮相的可不少,算算時間就快出結果了。

果然,到了十月風向突然一變。

那些跳得高的都落了馬,被下放勞動了。其中,有實打實的,也有被冤枉的。文化界和教育界都是重災區,尤其是文化界軟骨頭多,還自以為是地喜歡亂發言。按說,他們的工資級彆都不低,待遇也不錯,過著相對寬裕的生活。平日裡耍耍筆杆子,磨磨嘴皮子,本身就脫離了人民群眾,哪裡曉得人間疾苦?

在這個新舊交替的年代裡,還停留在小資產階級的意識上,鼓吹的都是資本主義的那一套,隻想著為自身利益服務,跟勞動人民之間有著天然的鴻溝。而時代變了,全國上下正朝著社會主義奮勇邁進,再不改變就跟不上形勢了。

椿芽看著外界的變化,也暗自歎息。

每個時代都有自身的特色,在意識領域高於一切的年代裡,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隻要思想上犯了錯誤都了不得。相比起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以及海峽那邊對信仰或同情社會主義的,直接抓起來坐牢甚至槍斃,國內對持不同意見者卻采取了相對溫和的方式,那就是下放到農村工廠參加勞動改造。也唯有“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才能真正體會到勞苦大眾的生活,思想上才會有所觸動。

以前,椿芽很不理解,覺得那些人有些委屈。可看到後世的那些“公知”們才明白,這些人看著高高在上,可骨子裡卻是自私自利毫無良知可言,隻要觸及到了自身階層的利益,就會跳出來抱成一團瘋狂地咬著,哪有國家民族的概念?

真正的科學家、真正的知識分子都是默默地奉獻著,國家也把他們保護了起來。反倒是那些追逐名利的特彆喜歡鼓噪,也因此出了不少問題。

時代的潮流是無法改變的。好在這股風潮中,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未受到任何波及,椿芽也就寬了心。

---

(本文-晉-江-獨-家-發-表,謝-絕-任-何-轉-載)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