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登台唱首歌(1 / 2)

君戲九最後還是學會了唱小星星。

第二天一整天都沒有課程安排,起了個大早送星澈去上幼兒園, 吃完午飯後又送陳教授去老友的茶話會。下午先去了魚宴吃飯, 之後又去了一趟墨的午後吃了飯後甜點。

在夜色降臨準備回家的時候, 君戲九歎息了下,對著一個拐角的地方說道:“出來吧,還是你明天想繼續跟著我?”

從拐角的地方走出來一個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帶著閃鑽的舞台燕尾服, 手裡拎著一台黑色的箱子,最為標誌的是頭頂帶著一定白色的高禮帽。

白帽子。

到處為他‘宣揚美名’的遊吟詩人。

白帽子平日裡總是保持著一副諧星一般的歡樂神態,他的語言詼諧有趣, 很多人喜歡看他的演出, 隻是今天卻罕見意外的帶著一抹憂鬱, 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清很是複雜。

所以,君戲九沒有直接上手揍人驅趕。

白帽子低頭沉思了片刻抬頭說道:“您能我一個忙麼?”

君戲九點頭道:“說吧。”

他等會還要去學校接星澈回家。

白帽子給很多陰魂講述過君戲九幫被人實現願望的流程和規劃, 他自己自然很清楚。沒有多餘的話直接述說請求。

“我叫白茂。”

白帽子的真實名字就是自取昵稱的諧音。

“我爸是個房地產發家的暴發戶,他成功之後嫌棄自己滿身的土味, 就想把我培養成一個優雅的上流社會人士。”

不知道白父是跟誰學的, 白茂從小就接受各種全方位的精英教育培養, 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一點自己的空閒時間。

不過他自己也想變得與眾不同並不排斥。

白茂也確實很爭氣, 不論是學習成績,接人待物的禮儀教養,還是才藝,各方麵都達到了白父所期望的英才標準。

“我被周圍的人吹捧的有些恃才傲物。”

周圍的人滿嘴都是誇讚和奉承, 他聽多了雖然感到很厭煩, 但內心裡還是對那些羨慕和嫉恨的目光感到驕傲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 那份自傲不知道何時變成了狂妄。

白茂低垂下頭,神色中帶著一絲頹然和愧疚,聲音裡也充滿了自責和懊惱:“我曾經毀了一個女孩的夢想。”

那個女孩出身音樂世家,父親是小提琴大家,母親是鋼琴家,外公外婆一個擅長管弦樂領域,一個在古箏方麵是大師,隻是遺憾的是她好像並沒有繼承父母的任何藝術細胞。

喜歡音樂,奈何卻沒有任何的天賦。各種樂器都輪番試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一種適合她。不過她的家庭成員都很開朗,對她並沒有進行逼迫,隨她高興就好。

白茂在音樂上的天賦很有造詣。

還是那種彆人努力的練習數百遍才能掌握的技能,他卻能隨隨便便的嘗試個一兩遍就能很快上手的天才。

“女孩的父親是我的小提琴老師。”

女孩最後還是選擇跟隨爸爸學小提琴,她雖然沒有繼承家裡在音樂方麵的天賦,卻繼承了對音樂的喜歡之情。

隻是從小辛苦練習了十幾年的才累積的進度,他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趕上了她不說,甚至還迅速超越甩開了很多。

女孩的父親並沒有對此感到任何的不高興,相反他還非常的狂喜和激動,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在音樂上的接班人。

早在得知自己女兒沒有天賦之後,雖然也教她彈琴,但隻當是興趣愛好在培養,並沒有對她抱有過多的期待。

音樂不是通過努力就能學會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更何況這個對比給人的打擊很大了。

“我本來對音樂沒什麼興趣的。”白茂當時對於馬術和打高爾夫等運動感興趣,音樂初期的學習過程很是枯燥。

一遍又一遍的反複練習。

他當時隻打算隨便學兩首歌曲,在外麵能給父親掙一些麵子就行。反正他們家的交際圈也沒有藝術家,那些自以為高雅的人也分不出真正的音樂和花架子有什麼區彆。

白茂當時會學音樂,隻是想給自己身上貼個高雅的標簽。

他很在乎外人對他的看法。

第一次教學的時候被女孩的父親大力的誇獎,女孩流露出羨慕的目光的時候,讓他對音樂稍微感興趣了一點。

隨著一周的時間過去,白茂改變一開始的敷衍想法。

“我享受碾壓的樂趣。”

這是他從小到大都很喜歡的惡趣味,在各方麵的事物上以自己的優秀來碾壓同齡人,然後以此來獲得滿足的快感。

炫耀也好,虛榮也好。

他就是沉迷這種感覺。

白茂本來就有天賦,更何況是認真起來。他短時間內就超越了女孩的進度,並且在兩個月之後就甩開了女孩,又在半年之後就達到了女孩這輩子永遠也達不到的高度。

女孩眼裡一開始閃亮亮的光消失了。

“她從那以後就不再碰琴了。”

每次聽到音樂聲眼裡的光都會變得更加的暗淡,性格也從活潑天真變得木訥不言。他在女孩家練琴接受指導的時候女孩都會刻意的避開,等他練習結束後才會回來。

那時候白茂才突然意識到。

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過分的事情。

白茂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享受的並不是碾壓超越女孩的快感,而是想從女孩眼中得到羨慕和崇拜的目光。

他喜歡她。

不過白茂到底是天才,女孩在琴這方麵天賦不高,在聲音方麵卻很好聽,他積極的引導女孩對唱歌這方麵引起興趣。

試了很多辦法調整了女孩自以為五音不全的毛病,在她第一次唱出美妙的歌聲時,女孩的眼裡又重新聚集了光芒。

她喜歡的是音樂,並不局限於琴聲。

從此以後,他在練習琴的時候,她會在旁邊合音。並且他們約好了在女孩以後登台演出的嘶吼,他會為她伴奏。

剛開始他們相處的還很好,也確認了戀人關係,隻是隨著女孩的歌聲越來越出色,很快在成就方麵上就超越了他。

而他,卻在一個瓶頸上卡住停滯不前。

白茂眼裡的神色帶著一絲痛苦,他聲音帶著一絲自我嘲諷的說道:“大概是報應吧。”他以前肆意碾壓破壞,打擊毀滅彆人的自信心,在之後全都聚集一起報應在了他身上。

每次聽到女孩對他暢談自己的夢想的時候,他的心情越加的煩躁。女孩的夢想在逐步實現 ,他的進度卻止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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