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競賽(1 / 2)

就這樣, 下個星期四的慶典表演名單確定了下來。

六班沈笑名字旁多了一個手寫的衛野, 一筆一劃,整齊流暢。

兩個人的名字不知道被誰用紅筆畫了圈圈。一打眼看去,最顯眼的就是這兩個被紅圈圈框住的名字, 其他白紙黑字的都和陪襯似的。

音樂老師拿著名單歎了口氣,她隻記得那個模樣好看的衛野同學好像借過幾分鐘的名單……

現在的孩子真的是……

終於不用偷偷摸摸跟蹤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站在沈笑旁邊。衛野開心極了。

每天下午的第四節課,參加活動的同學全部要在禮堂練習, 現場群魔亂舞, 聲音嘈雜。沈笑快煩死了。

衛野抱著他油光水滑的大提琴, 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生無可戀的沈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酒窩深邃可愛。

沈笑:……

手癢癢。

樂器演奏幾乎都是自己帶樂器。隔天練習的時候, 全部集中在舞台左側的位置。沈笑和衛野在最角落, 兩個人誰都不想上前和那個吹嗩呐的站一塊。

那嗩呐聲音一出來, 聲音響亮震撼的讓沈笑整個人都炸毛了,衛野更彆提, 大提琴拉成了二胡。

右側是以舞蹈和唱歌為首的表演同學, 以女生為主,卻不知為何混進去了一個鋼琴手衛嘉樹。

他在給江伊人和柳雨桐伴奏。

以男生為主的樂器組:……

呸!叛徒。

練習到了一半, 音樂老師拍著手掌走了過來。

“女生過來試試禮服。”她朝全體女生招了招手。一聽到禮服女生們自然開心的跟著老師走。

沈笑卻不願動彈,她又不能學習, 耳邊還都是那嗩呐聲音, 她整個人都喪氣十足,渾身無力。眼瞅著女生快走完了,她才不緩不慢的放下小提琴, 優哉遊哉的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她停住了腳步,輕聲道:

“衛野,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是個女生。”

衛野迷茫的看著她,有點無辜的搖了搖頭。他是男生啊,為什麼笑笑會這麼問,難道嫌棄他不是個女生嗎?

這又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

“不是?”沈笑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看著他,“不是你跟我乾什麼?”

到哪都跟著,上廁所跟不跟啊?

沈笑都快走到後台了,衛野就跟到後台,他們兩個的樂器被遠遠的放在了角落了,距離十分遠。

可見衛野跟了多長。

“回去。”沈笑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他們的樂器。

衛野張了張水紅色的唇瓣,淺色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薄紗,“我……”

“你什麼你,回去,彆跟著我。”沈笑冷酷又無情,都是女生換衣服,他跟著乾什麼?難道也想換衣服?

沈笑扯了扯嘴角,姣好的臉蛋上有些無語,轉身利落的離開了。

衛野眼瞅著沈笑都沒影兒了,癟了癟嘴。

他就是想送送她,沒彆的想法……隨便提醒她早點回來,他們、他們可是一個team啊。

這幅場景被不遠處的衛嘉樹看在眼裡,他眸光暗了暗,最終還是從鋼琴座上站起來朝衛野走去。

麵對衛野,他心裡還是很不自在的,這人說話不計後果,張口就來,以前的脾氣還特彆暴戾,按照他媽媽的話來說:他衛野除了一張臉還能乾什麼?以後指不定做什麼靠臉吃飯的工作呢,這種人沒有朋友,一輩子沒有朋友!就算也隻能是虛情假意的那種,他活著就是個悲哀!他媽媽怎麼死的,我看就是被他給氣死的!這種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眼前,為什麼啊……

他媽媽撕心裂肺的樣子他至今都還記得。

那是快上高中的時候,衛野從他爸爸的公司了挪走了一筆巨款,這筆巨款消失,差點讓他們家公司資金鏈崩潰,誰能想到一個剛畢業的初中生把所有人玩的團團轉,最關鍵的事,這筆錢按照法律意義上來說,還真是衛野自己的,這是他外公給他的最後遺產。

雖然被爸爸隱瞞了下來,但還是被他發現了,爸爸也曾試圖追回這筆錢,還把衛野告上了法庭,但法庭的最終審判結果是:衛野的行為屬於繼承財產,而他所有資產中也沒有那筆錢的去路,構不成犯罪。

不了了之。

那筆數量龐大的現金就這麼消失了,家庭的生活質量直線下降,他媽媽極其生氣,直接當著他的麵說出了這些粗魯的話。

不巧的是……

被衛野聽了個正著。

衛嘉樹看著前麵對沈笑表現的有些小孩子氣的衛野,忽然感覺那麼不真實,心臟的血液都在倒流。

衛野的野,衛嘉樹在那天就看到了。

他媽媽說的話,全都報複在了他身上,他被衛野打的進了醫院,肋骨斷了兩條,手臂脫臼,腦部輕微震蕩。

這就是個瘋子,還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有那麼一瞬間,衛嘉樹真是覺得他會想是他媽媽說的那般直到……他成為了這個學校的優等生,人人稱讚他性格溫和,衛嘉樹卻渾身冰冷,感到恐怖。

“彆靠近。”

冷冰冰的話響起,瞬間把衛嘉樹拉回了現實,他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到了衛野的身後,衛野的聲音就在這時響起。

“離我遠點。”他都沒有轉頭,語氣中的厭惡濃重的像是化不開的墨。

衛野連看都沒看衛嘉樹直接走了,看方向是朝著沈笑去了。

衛嘉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後背,話都沒說就被人嫌棄的滋味可不好受。

這個衛野忒不識好歹了,枉費爸爸還想讓他回來。

衛嘉樹既驚訝於衛野這變戲法似的變臉又從心裡深深忌憚。

他,和以前沒有變化。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沈笑麵前裝的那麼聽話。但肯定彆有目的。

***

沈笑不知道衛野又跟上來了,她現在正在看學校發給她的禮服。

沈笑眉梢一挑,決定罷演。

“老師,還有彆的禮服嗎?為什麼都是亮片裝啊?”有些女生崩潰道,亮片就亮片吧,為什麼所有顏色都讓人這麼的揪心呢?

熒光黃、草綠、亮眼藍和芭比粉……怎麼醜,怎麼黑怎麼來。

江伊人和柳雨桐分到的是一套芭蕾舞裙,兩層紗,白色看起來比其他人的要好些,但上手一摸就知道,紗的質量像是蚊帳,裡麵的內襯很薄一看就是劣質品,這衣服說什麼也不能穿啊。

“學校最近經費緊張,但質量還是不錯的。”老師接過一位同學的禮服輕輕一扯,拉出了一道道絲……

同學們:……

嚇人。

“我在和上麵反應反應。”音樂老師訕訕道,把發下去的禮服收回來,直接扔到了旁邊。

沈笑捏著她的熒光綠也放了上去

“老師,我可以穿自己的禮服嗎?”柳雨桐舉手,嫌棄的撇著自己的“天鵝服”,要是穿這個上台表演,天鵝都變成了大白鵝。

“對啊!”音樂老師恍然大悟,還可以同學自己帶嘛。

“要是有禮服的同學,穿自己的比較好,學校就算是換也換不了太好的。”

柳雨桐這才滿意了,她回家就讓她媽給她買禮服去,一定要最好的,直接把江伊人比下去的那種。

“老師,那我們主持人怎麼辦?難道也要自己帶衣服嗎?這帶可是要帶兩件的,有些麻煩。”江伊人心裡著急,臉上卻不顯。

音樂老師不覺得帶兩件衣服麻煩,但伊人這孩子既然說了,那肯定就是有些麻煩的。

“主持人就先用以前的禮服,至於表演服要是能帶的就帶,不能帶的學校再出去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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