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1 / 2)

一大清早的,沈笑就在穿與不穿中反複糾結。

幸好她還有一身備用的,把衛野的衣服放進書包裡,沈笑穿著備用的校服出了門。

學校最近特彆重視校園美化,沈笑走進來時,兩旁的大樹都正在被人修剪,黃色紅色的地麵上,全是樹乾和散落的綠色樹葉,今天的天空特彆的藍,早晨的溫度也不是很高,修樹的工人看著下麵的學生停下了動作,帶到這些學生離開後,哢哧哢哧的修剪聲再次響起。

從沈笑頭頂上飄下來一片綠葉,巴掌大小,摸上去有些粗糙,從頭頂上拿下來後,食指和大拇指捏著樹葉的尾部,一搓,這樹葉就像是小螺旋槳似的轉動。

沈笑就這麼轉著樹葉,時不時的和一些同學打著招呼,烏黑色的頭發被一條淡粉色的絲帶綁成低馬尾,垂在兩側的發絲讓她的臉龐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柔和。

這樣的沈笑沒有平時的攻擊力,因為穿著校服反倒是多了青澀的氣息。在加上她現在看上去真的挺好說話的,來往認識她的學生都想和她打打招呼,要是得到了她的回應,都是一副類似於受寵若驚的樣子。

畢竟,沈笑實在在這學校裡實在是太出名了,出名到什麼地步呢,每次升國旗的時候,大家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她……

“笑笑!”身後傳來了衛野的聲音。

沈笑還沒來得及回頭,裹挾著風聲,一道身影衝到她身後將她帶進一個寬闊勁瘦的懷裡。

“笑笑早上好~”抱著她的衛野,下巴輕輕蹭著沈笑的腦袋。

“早上好,對了,咱們昨□□服拿錯了,你的在我書包裡,回到教室給你。”沈笑嘴角自覺上揚。

“嗯嗯!”衛野又蹭了兩下,在門口執勤老師的目光頻頻看過來時,鬆開了沈笑,隻是手臂沒有放開,一直攬著她的肩膀。

沈笑側頭看了看衛野忽然發現他穿了兩件長袖的校服。

“你不熱嗎?”沈笑抬手扯了扯他裡麵的黑色校服領子。

衛野眼睛亮晶晶的,他搖了搖頭顯得有些激動,在沈笑鬆開手後,他還揪起自己裡麵的校服放到鼻尖使勁嗅了一下。

“真香。”他聞著衣領,看著沈笑說道。

沈笑覺得有點怪,還沒說話,頭頂上傳來了說話聲。

“同學讓讓!要放樹了!容易砸到!”上麵修剪樹枝的人手裡抓著斷裂的樹枝朝著下麵喊道。

“好!”沈笑牽著衛野的手快步朝教學樓走去,路上很多同學看向他們兩個,竟都有些習慣兩人在一塊的身影。

“怎麼想起穿兩件校服了?不熱嗎?”跑到教學樓下,沈笑鬆開衛野喘了口氣。

“不熱!”他天生對溫度就不怎麼敏感,冬天穿一件衛衣,夏天穿棉服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溫度。

“裡麵的衣服是笑笑的喲。”他貼身穿著沈笑的校服,粗糙的衣服不斷摩擦著他的皮膚,酥酥麻麻的,一想到這是她日常穿的衣服,衛野就止不住的興奮。

沈笑呼吸一頓,瞧著臉頰越來越紅的衛野,目光漸漸下滑到他的黑褲子上。

“難道說……”這條校服褲也是……

“不是的,校服褲太私人了,沒有笑笑答應,我不敢穿。”衛野悄悄打量了一下沈笑,其實他說謊了,他穿了,在早晨起來的時候。校服褲子都是很肥大的,笑笑的校服褲沒有縮褲腿,所以他也能穿進去,就是短了些,原本的九分褲變成了七分褲,但他還是舍不得脫下來。

一想到早晨起來縮在被窩裡來回打滾的場景,衛野的脖子都有些紅了。

真是太羞了!

“沒有把褲褲套在裡麵嗎?”沈笑眯了眯眼睛,套人話的語氣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沒有,沒有把褲褲套在裡麵。”衛野咬了咬下嘴唇,原本紅潤的唇瓣更加動人。他倒是想套進裡麵的,就怕沈笑生氣。

“那很好。”沈笑摸了摸他光滑的小臉蛋。

自習課的鈴聲響起,兩人一起上樓。

競賽的成績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才能下來,沈笑每天也隻是在做題,衛野就坐在她身邊,偶爾也會做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她做題,兩個人還會討論一些難題,學習的氛圍很是濃厚。

早在沈笑把自己的目標告訴他後,衛野便以她的目標作為自己的目標開始奮鬥,他是從來也不再課外做額外題的,但是因為有了沈笑,他也開始買起卷子做題來了。

高三,老師該講的課已經在高二全部講完了,現在每節課都是籠統的在講一遍,老師過一遍書,下麵的同學就在聽一遍,幾乎是四節課一本書,有時候會更快,老師的嘴皮子撥動的厲害,下麵的同學們聽的也是頭暈腦脹。

沈笑和衛野依舊再做題,或者複習自己學習任務,就連老師都不會在課上叫這兩人,到了他們這種地步,已經有了自己的學習計劃,比起聽課來說,他們自主學習進步會更大一些。

高三的火箭班被臨時取消了,但校領導們對高三的關注度比之以往更多了,主要是因為擔心沒有了火箭班會讓前四十名同學的學習下降。最終他們連續三天開會決定,給前四十名學生每天下午兩個小時的補課時間。

對外宣稱是給上個期末考試前四十同學的獎勵。

就像期待已久的生日禮物竟然是本五三一樣。年級前四十名同學有些並不是很想領取這個獎勵。

可能出了那些真的愛學習的學生以外,就隻有衛野最開心了,每天多出兩個小時的時間和沈笑在一起,甚至兩人放學還能一起共進晚餐,如果能一起回到一個家裡,躺在一張床上的話,衛野這輩子一大半的夢想就都實現了。

他趴在桌麵上,抿嘴笑成了一朵花。

“不對,你這個思路完全不對,就好比說你要去北京,按照你這個思路走,最終目的地可能是爪哇。”沈笑看著陳俊俊的卷子給他分析著一道大題,還有幾個同樣不會這個大題的同學站在旁邊聽著。

“根據題目要求,你應該先化簡,然後帶入這個公式……”沈笑拿著筆在白紙上寫出了一道公式,公式的旁邊她還體貼的寫上了公式在哪本數學課本的第幾頁。

“懂了吧,這是第一步,也是最簡單的一步,得出這個數字得三分,解一分,一共四分得到了。”沈笑抬頭看著做筆記的幾人問。

“明白!”幾個同學了解的點了點頭,頗為感激的看著沈笑,現在那個學生不是抓緊自顧自的學習,想沈笑這樣學習好還樂意教題的,簡直就是稀有。

因為對課本和知識點的滾瓜爛熟,再加上不停做題的千錘百煉,沈笑講題甚至比數學老師來的都清楚,她現在的數學解題能力經過上次競賽得出,在全市都是第一,如今更上一層樓,六班的同學都特喜歡她講題。

圍在她們身邊的人越拉越多,原本趴在桌子上竊喜的衛野開始有些不舒服了。

“那我們緊接著講第二問……”現在的沈笑在同學們的心裡,幾乎等同於數學老師。

坐在她身旁的衛野起身看向她,不爽的癟了癟嘴,看著她和彆人說話說得這麼熱火朝天,都沒有搭理他的樣子,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了。

沈笑繼續將著題,周圍的氣氛相當於老師在給他們開小灶,都在認真聽著。

衛野抓著卷子湊到沈笑麵前,像是宣誓主權似的趴到了她懷裡。

圍在這裡聽她講題的學生注意力有些分神,沈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讓他們的注意力回來了。

說實話,講題時候的沈笑,真的有些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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