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拉傷了，在這休息休息吧。”醫務室的人隻是摸了摸沈笑的小腿就斷定道，讓沈笑坐在床上休息。
衛野坐在醫務室的凳子上，看著明顯不在狀態的沈笑，暗暗垂了眼眸，“能告訴我嗎？”他問道。
沈笑從回憶裡回過神，“你想知道什麼？”
“笑笑是不是和那幾個五中的人發生過什麼事。”衛野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沈笑大方的承認了，“她們以前欺負過我，也是因為她們……我才來到這個學校的。”
“她們、她們怎麼欺負笑笑的？”衛野握成拳頭的手微微顫抖，他垂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就是扔扔書包，當麵嘲諷之類的。”沈笑隨便說了一點，她其實還要點臉的，不想讓衛野過多的知道以前的事情。
顯得她多麼慫似的。
“那、那……”衛野目光看著沈笑的手，心臟開始蔓延出像是針紮一樣的痛，疼的他呼吸都有些卡殼。
無法想象沈笑以前經曆過什麼，他以為他的沈笑一直是那麼耀眼自信的人，所以、所以那麼好的沈笑，卻有過被人欺負的經曆，衛野張了張嘴，難受的掐住自己的手指。
“好了。”沈笑看著衛野的模樣，將手放在他的手上，將他無意識掐住的手指抽出來，輕輕的握著。
“我的事情我自己已經處理好了，不許你插手。”自己的事情當然自己完成，沈笑不希望衛野插手。
那段記憶是灰暗的，沈笑不希望那段記憶的後續有衛野的身影。
衛野沒有說話，他反握住沈笑的手，一遍一遍的摸著她的手背。
“女生的事，女生自己來，你一個男生，不要摻和。”沈笑又說了一遍。
衛野癟了癟嘴，“笑笑你不能有性彆歧視。”
“……這不關歧視不歧視的事，總之彆管。”沈笑頓了一會道。
衛野還是沒有說話，他心裡難受，看著沈笑不讓他幫忙，他心裡更難受。為什麼不讓他幫忙呢。
“我啊，不喜歡小心眼的男生，雖然我是這種人，但不代表我喜歡這樣的人，你懂嗎？”沈笑看向窗戶，竟然看到了那個馬思雅和李順慈。
衛野思考了一下自己，眼淚差點飆出來，他、他百分之八十不符合沈笑喜歡的性格啊，他特彆的小心眼呢，這……這可怎麼辦呀。
“不過現在改也來得及。”沈笑喃喃自語，“去給我拿份試卷吧，我想做題了。”
“好。”衛野起身，給沈笑掖了掖被子，走到門口時，他一手扶住門把，微微側頭，“笑笑真的喜歡大方，不斤斤計較的男孩子嗎？”
也不知道他現在改能來得及嗎？
“嗯呢。”隻要衛野不摻和這件事，沈笑當即嗯了一下。
衛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笑，慢慢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醫務室的樓道裡好像一直都有一股涼氣，上次來到這的時候，衛野還沒有感覺到，現在倒是能覺出涼了。
“就是在這，門牌號上麵都寫著呢，你們進去直找醫務室的老師看看就行了。”熱心的實驗男同學說道，剛想把背上的女生放下來，女生疼的叫喚了一聲。
“算了，我幫你送進去吧。”男生無奈隻能背著馬思雅進去。
聽到聲音的衛野停在出口，他耳邊響起了沈笑剛才話。
男生推開簾子，進去，衛野垂著眸經過，忽然他肩膀狠狠的撞了一下男生，男生被撞的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正巧壓在了馬思雅的手臂上。
她的手臂已經脫臼，眼淚直接留了出來，臉扭曲的像是乾巴巴的麵團，整個樓道裡全是她哀嚎的聲音，醫務室老師很快從辦公室裡跑出來。
站在一旁的李順慈看著眼前的男生，踉蹌的倒退了幾步。
“你怎麼回……”男生趕緊起來，朝著衛野說道，衛野轉身瞧了一眼這個人，認出他來的男生閉上了嘴巴。
衛野薄薄的眼皮微微垂下，轉身走了出去。
下次，下次他絕對會心胸寬闊的！他保證！
***
衛野拿著書包回來時，醫務室的樓道裡傳來了一個女生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伴隨著老師的聲音，吵得耳膜疼。
他揉了揉耳廓，推開門走到了單獨的病床房間。
門關上，聲音頓時小了很多。
沈笑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衛野輕手輕腳的走到她床邊，目光繾綣的看著她。
沈笑的鼻子很好看，小小的翹翹的。沈笑的眼睛很漂亮，閉上時眼睫毛又長又黑。她的嘴唇也好看極了，笑起來時，就會有顆小梨渦。
衛野看著看著，做到了旁邊椅子上，他彎腰，頭靠著沈笑的手旁，讓她的手指戳著自己的臉頰，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中午太陽高照，陽光還算明媚，兩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睡著了。
他們是睡著了，兩個學校的領導卻安不下心來。
要單單一個學校，內部解決就行。但問題是，這是兩個學校的同學在食堂發生衝突，所以必須要兩個學校一起解決才行。
辦公室裡，劉芳最先開始說話。
“沈笑以前在你們學校什麼狀態你們也清楚，她來到我們學校後，學習成績直直上升，現在已經是年級第一了，我們學校還指望她去爭取一下市狀元呢。”
“我們清楚清楚。”五中的副校長點了點頭，沈笑以前的學習還行，但絕對稱不上優秀。但人家在實驗學習成績一頂一，這很說明問題了。
五中的副校長也很是後悔，自從知道沈笑現在的學習成績後，他簡直有了一種丟了西瓜去撿芝麻的感覺。
“沈笑的脾氣你也了解，絕對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所以……”劉芳看著五中的副校長頓了頓。
“我知道劉副校長，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說實話，我們很抱歉，畢竟這到貴校還沒怎麼樣呢，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很慚愧，不過您放心，我們嚴肅對待這件事情，馬思雅和幾個鬨事的女生，不適合呆在學校裡學習，我會讓她們回家，看她們的表現，要是不合格的話，她們會一直呆在家裡，絕對不會出現在學校裡。”
“這樣就太好了，畢竟這幾個女生實在是太……活潑了點，我們學校裡的學生都不擅長和這種學生打交道呢。”劉芳點了點頭。他們學校的學生也確實有幾個很鬨騰的，但絕對不會上升到五中這種地步。
一番談話後，還在綁繃帶的馬思雅已經被告知遣送回家的通告，同行的李順慈和另外兩個女生崩潰到大哭。
甚至有一個女生直接把所有的錯全怪在了馬思雅和李順慈的身上，竟在教室裡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和李順慈廝打了起來。
實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蒙了，他們五中的學生並不是很熟，並不知道沈笑之前的事情，五中的老師們對這件事已經封口了，再加上這次竟直接把鬨事的學生送回家的懲罰，讓五中的學生徹底不敢有關沈笑的事情。
由於實驗高三和五中高三兩個年級隔得距離實在是有些遠，除了聽說五中有人在班裡打架破壞公物這事外，兩個年級沒有任何的交集。
也時經過這件事情，整個實驗對五中也不抱什麼幻想了。
馬思雅四人走後的幾個星期後，實驗迎來了期末考試。
沈笑正式向衛野發起挑戰。
年級第一的名頭，怎麼能兩個人占得呢！一個人足以。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你想吃屁。
沈笑：吃你。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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