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少爺×替身仆人(1 / 2)

雖然這兩年半以來他一直都在通過係統觀察秦知,一點一點地見證了對方的成長,但當秦知那張臉被放大後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蘇斷還是被那種無法言說的衝擊力嚇得心跳都加快了一會兒。

等到那陣奇怪的感覺過去之後,回過神來的蘇斷困惑地問係統:“他為什麼不上來?”不是來找他的嗎,為什麼坐在車裡抽煙?

係統說:“係統也不知道呢。”

雖然秦知的行為似乎有些怪怪的,但人都到了門口了,蘇斷也不能當做沒看見,所以桌子上的這些文件當然沒辦法繼續看了。

理由充分地把麵前長的宛如多胞胎兄弟、一晃神就分不清誰是誰的文件推到一旁,蘇斷偷偷鬆了一口氣,讓係統把屏幕亮度調高了一點,看著自己的治愈對象發起呆來。

因為忙著公司的事,沒有多少閒暇時間,所以蘇斷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仔細地觀察過秦知了,大多數時候都是匆匆看兩眼,知道對方正在既定的命運線上拔足狂奔,知道他又變得優秀了一點兒,就放下心來去做彆的事情了。

現在忽然有機會這麼安靜地觀察對方,蘇斷才恍然發現了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秦知確實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

蘇斷還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時候的秦知神態中帶著明顯的倉皇和茫然,被四麵八方的壓力逼迫的小心翼翼,直到和他相處熟了之後才好轉了一些,而現在的秦知,眉眼間再看不出一絲惶恐之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經過打磨之後的沉穩和漠然。

還有一些彆的東西,隱晦的刻在秦知漆黑一片的眼底,但蘇斷看不太懂,也就沒有去思考。

蘇斷對著唯一的旁觀者發出感慨:“他變化好大啊。”

係統乖巧地附和道:“是的呢,宿主。”

屏幕上,秦知不知道在想什麼,吐出一口煙霧後就微微皺起了眉,右手夾著煙,垂在車窗外,沒有再吸。

眉間豎起的痕跡,在黑夜中顯得尤為深刻。

蘇斷看著他皺眉抽煙的樣子,奇怪地問:“他是不是不開心?”

據說人常常在壓力大的時候才會抽煙,而且秦知還把眉頭皺得那麼緊,一看就讓人覺得他有心事。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來看他這件事讓秦知覺得不開心嗎?

想到這種可能,蘇斷有些不解的同時,心裡又有一點說不出的悶。

係統說:“宿主請稍等,滴滴——檢測結果顯示治愈目標的情緒起伏較大,但並不屬於負麵,所以應該不是不開心。”

蘇斷眨了眨眼,雖然知道秦知不是抱著不開心的心情來看他之後,心情好了一點,卻也徹底迷糊了。

人類的情感可真是讓人費解,小茯苓第不知道多少次感歎著。

明明表現出憂愁的樣子,卻又可能是高興的,人真是一種複雜的動物。

屏幕中,在吐出那一口煙霧後,秦知沒有再去動指間夾著的煙,任憑那根還剩下大半根的煙在空氣中燃燒著,絲絲縷縷的煙霧還沒來得及聚集著環繞上升,就被路過的夜風扯得七零八散。

亮橙色的火光一直燒到了煙根部拚接的縫隙處,快要吻上彎曲指節的時候,秦知才伸手將它在車載煙灰缸裡按滅。

然後伸手打開車門,從車裡走了出來。

在秦知不知道為什麼事而陷入沉思的時候,蘇斷也跟著發了長度為一根煙的呆,在秦知開始動之後,他才驚醒似的回過神,問:“秦知要進來了嗎?”

係統說:“治愈目標的前進方向和大門的方向重合,看來是這樣的。”

在蘇斷的目視下,那個高大的身影走到了蘇家高大的鐵柵欄雕花門前,神色從容地和走近的保安低聲說了什麼,保安又拿起對講機通告了到了內院。

於是兩分鐘後,書房的房門就被管家敲響了。

蘇斷讓係統關了屏幕,說:“進來。”

管家還是那副嚴肅的樣子,眉間因為長久的皺著而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紋路,隻是鬢角的白發又多了一些,和所剩無多的黑發摻在一起梳在腦後,比起從前來能明顯看出老態來。

自從蘇父蘇母出事後,蘇家接連遭受打擊,管家要操心的事又更多了些,不過短短一年半的時間,就像是老了四五歲似的。

管家說:“少爺,有人來訪。”

他頓了一下,才低聲說:“是一位叫秦知的,曾經在兩年半前給少爺當過一段時間的仆人,後來因為母親要做手術所以辭職了,您還記得嗎?”

作為當初幫蘇斷把人招進來的人,管家當然知道那一場招聘下的真相是一件怎樣無法宣之於口的隱秘,也知道辭職隻是一塊表麵上你好我好的遮羞布。

蘇斷點點頭,說:“記得。”

管家用渾濁的眼珠看著蘇斷,輕聲說:“少爺,他現在是秦氏的主人。”

蘇斷說:“嗯,我知道的。”

好幾年前秦氏在商業圈的地位就不比蘇氏低,尤其是在蘇氏這半年來經過了兩次挫折、資產縮水了一些之後,秦氏更是穩穩地壓了蘇氏一頭,成了A市中毫無異議的領頭企業。

秦氏易主這麼大的事,是根本瞞不住的,現在整個業界都差不多知道了秦風栽在了秦家一個私生子手裡,將整個秦氏都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