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元帥的小奴隸(1 / 2)

雖然明白花在人類的眼中並沒有那個意思,但蘇斷還是呆了一下,有著一點點不情願。

奧德羅塞感知力極其敏銳,當然沒有放過他眼中輕微的一點不情願

他皺眉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他給蘇斷安排的工作隻需要拎著水壺晃動兩下,也不用接觸花朵,不必擔心被花刺弄傷。其實就算蘇斷偷懶不澆也行,因為這個所謂澆水的工作原本就是他隨便編出來的。

那些鳶尾花都是優選出的品種,本來就有專門的人員定期檢查和養護,就算蘇斷不澆,自然會有人去澆。

他會吩咐下去,讓管家那裡不用對蘇斷管的太嚴,隻要他不闖禍,就隨他去。

奧德羅塞敢說,整個親王府邸中再也找不出比這個更輕鬆的活了。

蘇斷搖搖頭,喪喪的說:“沒有。”

奧德羅塞盯著他看了幾秒,想到一種可能:“你有花粉過敏症嗎?”科技發展到現在,人類的基因不斷進化和完善,這種疾病其實已經很少見了,但在未進化人群中,依舊有著極少數人患有這種病。

“……”蘇斷楞了一下,黑色眸子中劃過某種不明的意味,堅定地說:“沒有!”

要是他花粉過敏,就沒有辦法被授粉了,這個一定要講清楚。

奧德羅塞不明白他反應為什麼忽然這麼激烈,不過不是花粉過敏就好,“那以後你就乖乖澆花,乾的不好是要受罰的。”

雖然已經決定讓管家對小奴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些事不能讓小奴隸知道,不然會把人嬌慣壞的。

蘇斷點點頭,悶聲保證:“我會好好乾活的。”

接下來也沒有什麼話題好談的了,奧德羅塞喚來管家,讓他帶著蘇斷去認房間。

蘇斷被分到的是一個單人間,雖然並不大,但在奴隸中也是很好的待遇了。

大部分奴隸住的都是六人房或者八人房,像是這種單間,隻有地位最高的那一批奴隸才有可能分到。

不用和陌生人住在一起,蘇斷偷偷鬆了一口氣。

“……你的工作時間是在早上十點和晚上五點,如果花園外的濕度監控儀降到臨界點下了就澆水,如果沒有就不用管,工具在花園旁邊的儲物室裡編號為三的格子裡,這是鑰匙。”

蘇斷乖乖伸手接鑰匙,“嗯嗯”

管家將鑰匙遞過去,看到他手上戴著的銀色戒指,眼神微動。

他記得這個奴隸被親王殿下領回家裡的時候身上還一乾二淨,怎麼剛剛去了書房一趟,手上就多了一枚戒指?

還是鳶尾花的形狀。

鳶尾花,是親王殿下的母親、瑟菲皇後生前最愛的一種花,這是整個帝國公民都知道的一件事。

而奧德羅塞親王雖然沒有對這種花表露出過什麼特殊的愛好,但因為瑟菲皇後的影響,他的私人物品基本上都是用鳶尾花做標記的。

這枚戒指的來源是誰,顯而易見。

想到親王殿下特意通過個人終端吩咐自己不要對這個奴隸管的太嚴,管家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

管家交代完離開後,蘇斷先是將整個不大的房間探索了一遍,然後就開始玩奧德羅塞送給自己的空間紐,試著把房間裡的東西放進去再拿出來。

蘇斷最後下結論道:“這跟我見人類修士用過的叫做‘儲物戒’或者‘儲物袋’之類的東西很像,但是原理卻完全不一樣。”

儲物戒是用靈力創建出一個獨立的空間,空間紐則是完全是科技力量的結晶。

係統說:“殊途同歸。”

於是蘇斷又跟係統學了一個新成語。

隻有他一個人,到底還是有些無聊,蘇斷玩了一會兒就窩在床上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兩三點,完全錯過了午飯時間。

蘇斷摸摸自己軟乎乎的肚子,餓了。

不過他倒是還記得那個無情地讓自己去給彆的植物生殖器澆水的對象,先問了係統:“奧德羅塞在哪?”

係統說:“係統檢測到治愈目標現在正在距離您三十千米的地方維修機甲,大概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回來。”

蘇斷說:“我知道了,謝謝。”

既然奧德羅塞不在家,他就要去自己找飯吃了。

努力地回想著管家告訴自己廚房的位置,蘇斷在係統的幫助下,找到了奴隸們領飯的地方。

因為已經過了飯點,廚房中隻剩下一個還在值班的人,他皮膚黝黑,身上肌肉非常突出,麵相也凶,看起來不像是做飯的,倒像是個打手。

蘇斷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不過這個看起來很凶的奴隸脾氣倒是還挺好,雖然蘇斷是在午飯之後的時間才來找飯吃的,但他沒有一點兒不耐煩的意思,確認了一下蘇斷的名字後,問了他一句是不是新來的,就遞了一管營養劑過來。

蘇斷說:“是的,我是上午來的,謝謝。”然後握著綠油油的營養劑發呆。

——這東西真的能吃?

答案是他手裡的這管東西不僅能吃,而且是這個世界大部分人的主食。

因為地質環境的原因,這個世界的植物稀少,導致蔬菜價格昂貴,就算是一些小貴族,也沒有能力一日三餐都吃蔬菜。

在這種情況下,營養劑就被創造出來了,它是由人工合成的,包含了正常的一餐中應該有的營養和元素,而且食用方便,口味也多有選擇……當然,最主要還是價格便宜。

一顆小白菜的價格,足以購買一百管中等價格的營養劑。

所以就算是許多貴族家庭,也常常會選擇營養劑作為主餐。

奧德羅塞府邸上給奴隸的夥食還不錯,蘇斷手裡拿著的這管就是中級營養劑,一般家庭的主食也就是這樣了。

但是蘇斷看著這麼詭異的顏色,還是感覺自己有點兒下不去口。

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間,蘇斷才將營養劑打開,小小地、謹慎地嘗了一口。

……味道竟然還不錯?

反正比外表看上去要正常多了,而且這一管正巧是他喜歡的甜味,蘇斷像吃甜點一樣,將它舔的乾乾淨淨。

不過事實證明營養劑可比甜點要擋飽多了,不過手指大小的一管,就把蘇斷撐得直打嗝。

看來下次吃半管就可以了,他房間裡有一個很小的冷凍箱,可以把剩下的營養劑攢起來。

蘇斷歇了一會兒,看看時間馬上要到五點,就去花園裡取了水壺接了水準備乾活。

不過等蘇斷把袖子褲腿兒都卷好了之後,才發現花園外麵的濕度檢測儀顯示花園泥土中的濕度較高,還不需要澆水,於是呆呆地盯著檢測儀看了幾秒,隻好把水壺放下,準備溜了。

一個女奴隸走到他身旁,問了一句:“你是新來的嗎?”

這是蘇斷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問題,之前去廚房領營養劑的時候也被問過一次。

這個女奴隸長得很漂亮,眼睛是淺藍色,和奧德羅塞有點像,神色很冷漠,她看向蘇斷的目光中帶著一股打量,蘇斷直覺性地不想和她打交道。

蘇斷謹慎地後退兩步,點點頭,將袖子往下放,準備離開這裡。

女奴隸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的力氣很大,蘇斷掙不開。

她看了看蘇斷的胳膊,臉色變了,說:“你沒有打印記。”

蘇斷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說的是奴隸印記。在集市的時候奧德羅塞拒絕了奴隸販子幫他打印記的提議,回來後也沒有再提,他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蘇斷小聲說了一句“和你沒關係”,用力甩了一下手,但是這個女奴隸的力氣出奇的大,不僅沒甩開,反倒把自己弄得有點兒疼。

女奴隸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跟我過來。”

這個女奴隸的地位似乎挺高,蘇斷被她一路扯著往前走,中間也遇見了幾個奴隸,但他們隻是朝著兩人看了一眼,又接著做自己的事,根本沒有管閒事的意思。

隻有路過廚房的時候,那個在廚房值班的高大奴隸出來問了一句。

問清楚怎麼回事後,高大奴隸說:“他是新來的,可能有點特殊,你應該先去問問管家。”

女奴隸冷冷地看他一眼:“都是奴隸,有什麼好特殊的?早晚都要打,拿這種小事去問管家,你是想讓我受罰嗎?”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幾乎變得尖利了起來。

高大奴隸看著兩人的背影,皺了皺眉,轉身將廚房鎖了,然後去找管家。

那個新來的奴隸是黑發黑眼的,這種奴隸身體都很弱,他還待在集市的時候曾經親眼見過一個黑發黑眼的奴隸被打上印跡,當時就流了很多血,然後沒過幾天,就聽說那個奴隸因為傷口無法愈合而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