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元帥的小奴隸(1 / 2)

“怎麼?不喜歡嗎?”奧德羅塞有些遲疑地問道。

一切環節都和預想的一樣,進行的很順利,卻沒想到卡在了最後一步。

蘇斷確實有點意見,但是這話直接說出來似乎有些傷人,奧德羅塞很認真的在邀請他,他不能就這麼隨便拒絕掉。

奧德羅塞伸手摸摸他的下巴,揣摩著說:“雖然瑞尤涅現在看起來是無趣的綠色,但當花季到來的時候,就會很漂亮了。它還沒有向外界開放,我們可以單獨在那裡玩。”

說著調出了這顆星球在花期時的照片,於是出現在蘇斷眼前的,就成了一顆鋪層著各種顏色的星球,粉、紅、藍、紫……各色花瓣如同層疊雲層般聘聘婷婷地交織在一起,顯得輕柔而夢幻,仿佛在星球表麵描摹了一副極儘渲染的水墨畫。

蘇斷:“……”不,我覺得它變得更綠了。

見小奴隸依舊沒有回應,臉上的表情似乎還變得更加愁苦了一些,奧德羅塞頓了頓,將這顆星球的資料關掉:“不喜歡就不去了,我們換一個。”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但是看樣子,第一次出去旅行的邀請,大概要以失敗告終了。

他回頭要好好反思一下才行,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蘇斷還在糾結,聞言急急忙忙地開口道:“沒有不喜歡!”

他緩了一下,小聲說:“就是……我們可以在它是綠色的時候去嗎?我比較喜歡那個顏色,嗯……健康!”

“嗯?”奧德羅塞發出一個輕微的疑問音節。綠色的瑞尤涅是常態期,風景遠不如花期到來的時候漂亮,雖然他對花什麼的沒有研究,但是這些基本常識還是知道的。

他們家小奴隸的審美似乎有些異於常人……

腦海中一閃而過這個念頭,奧德羅塞妥協地親親小奴隸微微彎起的眉角:“都聽你的,時間還長,可以慢慢選。”

無論去哪裡都好,隻要身邊是這個人,即使是常態期的瑞尤涅,也會有很多可以看的風景。

蘇斷輕吐一口氣,忙不迭地點點頭。

先拖著吧……萬一過段時間奧德羅塞就把這顆會開很多花的奇怪星球忘了呢!

星艦繼續向前航行,脫離了首都星域後,觸目的風景就成了冰冷而廣闊的漆黑宇宙,它大部分時間都安靜的寂寥到了極致,時不時才會有星河帶遠遠露出一角,閃著細碎的微光,又在下一道航線轉換時,悄無聲息地消失。

在離開首都星域的第四個小時艦隊開始蟲洞躍遷,躍遷進行的密集而快速,在第三次躍遷後,蘇斷很快出現了不適反應。

雖然隻是輕微的頭暈,但奧德羅塞還是果斷了叫了軍醫。

蘇斷被整個裹在被子裡,被嚴令禁止在醫生到來之前下床走動,他艱難地把自己的兩條胳膊從被子中抽出來,努力地解釋著:“隻暈了幾分鐘,現在已經沒感覺了,不用那麼麻煩。”

奧德羅塞的精神體一直待在他身邊,為他隔絕了大部分躍遷帶來的不適,他能感受到的部分已經非常微小了。

奧德羅塞把好不容易掙脫出來的兩條胳膊重新塞回去,俯身用薄唇不容拒絕地親親他的唇角,說:“不行,下麵還有更多的躍遷,有不舒服一定要儘快解決,不能拖下去。”

蘇斷張張嘴,苦惱的呆住:“……”

他試圖跟奧德羅塞講清楚自己那兩分鐘類似於起床時的呆滯的暈眩還遠遠不至於到叫醫生的程度,但無論他說什麼,奧德羅塞都不為所動,堅定地把他拘在床上。

他不是不舒服會強撐著的人,那樣才是給奧德羅塞添麻煩,但這種程度的不舒服,還用不著這麼嚴陣以待。

隻會平白浪費醫生的時間。

正在蘇斷苦惱該怎麼說服奧德羅塞打消叫醫生的念頭的時候,醫生已經效率極快地敲響了臥室的門。

房門打開後,一個略微有些眼熟的身影走了進來。

“來來來,讓我看看這是怎麼了,都躺床上了,這麼嚴重啊?”阿維德穿著一身人模狗樣兒的白大褂,拎著手裡銀色的醫療箱,猛一看上去倒是很像一名高尚的戰地天使。

——如果無視那一直浪蕩的解到第三顆的紐扣和莫名有些淩亂的燦金發絲的話。

蘇斷略微瞪大眼,對於阿維德出現在星艦上有些吃驚,他記得阿維德是研究院來著,怎麼跑來當醫生了?

係統解釋說:“阿維德主修的是本來就是醫學方麵的專業,也通過了臨床測試,也有行醫資格證的,在戰事繁忙、醫療資源緊張的時候,研究人員兼任軍醫的事情很常見。”

蘇斷:“是這樣。”

奧德羅塞上下掃了自己弟弟一眼,倒是沒有指責他不好好穿衣服的事,而是側開身體,將在床上的蘇斷露了出來。

阿維德拿出檢查儀,碧綠的眼眸和蘇斷的對視數秒,微微彎了彎眼角,問:“哪裡難受?”

“頭暈。”蘇斷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奧德羅塞搶先說。

阿維德低頭將檢查儀連接到蘇斷胳膊的幾個位置上,啟動,接著問:“暈了多久?”

奧德羅塞精準地回答:“兩分十九秒。”

“……”阿維德停頓幾秒,接著儘職儘責地問:“除了頭暈之外呢?還有沒有什麼反應,比如說發熱、肢體酸軟、眼眶脹痛之類的。”

奧德羅塞看了看床上的蘇斷,在得到一個堅定的搖頭後,低聲說:“沒了。”

阿維德:“……”

看兄長把人捂成這個樣子,他還以為這個黑發奴隸已經難受到下不了床了呢,還在納悶以兄長的精神力,怎麼連一個人都護不住。

結果——???

在心裡默念了整整三遍“這是給你兩倍報銷了機甲的男人”後,阿維德才抑製住了翻白眼的衝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那天在機甲訓練室因為自己的龍下意識的去嗅黑發奴隸而被揍了一頓之後,兄長高大的形象就漸漸在他心中發生了崩塌……

檢查儀在數十秒內完成檢查,滴的一聲停下,阿維德低頭看了一遍上麵的數據,念出結論:“連輕微都算不上的蟲洞躍遷後遺症,大概在我到來之前五分鐘,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完成了自愈。”

言下之意就是:一點事都沒有。

蘇斷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他就說不要讓奧德羅塞叫醫生來。

於是囁喏了一下,很不好意思地說:“對、對不……呃。”

奧德羅塞用了點力氣,捏了他的手腕一下,一句還沒出口的道歉就被打斷了。

阿維德也識趣地擺擺手:“不用不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還沒到戰場呢。”

“……起。”然而蘇斷還是頑強的把最後一個字說完了。

奧德羅塞:“……”

阿維德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他沒有把檢查儀從蘇斷小臂上撤下來,而是又往上麵連接了好幾個接口,說:“給你做個藥物敏感度檢測。”

雖然聽不懂,但蘇斷還是配合的一動不動,這一次檢測的時間有點久,還有點不舒服,一直過了有五分鐘儀器才停下。

當儀器被撤下的時候,蘇斷整條胳膊都有點麻了,奧德羅塞幫他輕輕揉著,在靠近手肘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幾乎已經看不見的針眼,皺眉問:“疼嗎?”

蘇斷傻傻的搖搖頭:“不疼。”他沒有感覺到針紮的觸感,要不是奧德羅塞指給他看,他恐怕到最後都發現不了這個痕跡。

他問正在收儀器的阿維德:“這是什麼?”

“基因組織收集針留下的痕跡,組織在提取分析完畢後就會被消毒劑處理失活。”阿維德看他一眼,很想對他的草木皆兵表示白眼:“你又不是沒做過……哦對,你確實很久沒做過藥物敏感度檢測了,要來一發嗎?”

下一秒,阿維德又推翻了自己剛剛的提議:“算了,你今天抽空來一趟醫療室,在上戰場前做個全身檢查。”

奧德羅塞嗯了一聲。

阿維德在個人終端上調出蘇斷的檢查結果,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事實證明這一次藥物檢測確實很有必要,檢測結果表示麵前的這個黑發奴隸對如今帝國流通的百分之三十的藥物都有不同程度的過敏反應。

還真是……很不好養活啊。

阿維德對比著名單,花了一點時間才開出了幾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