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藥(1 / 2)

一路上謝竹的經紀人都在絮絮叨叨的和蘇斷說話,教他見人要知道打招呼,到時候讓他聽話一點有眼色一點,讓乾嘛乾嘛,彆辜負了謝哥提攜他的一片心意。

他才不想要這種提攜。

蘇斷垂眼坐在車後座上,默不吭聲地聽著,也不回話。

表麵上看起來是在聽,但要是謝竹的經紀人回頭看他一眼的話,就會發現他兩眼沒有焦距,很明顯正在放空自己。

不過這位經紀人很顯然不怎麼在乎他一個小替身是怎麼想的,一路上隻自顧自地說自己的。

蘇斷不吭聲,在和係統一起翻看著商城新解鎖的道具。

好在原身本來就是沉悶無趣的性格,所以蘇斷這副表現倒也正常,沒有引起經紀人的疑心。

車輛平穩的行駛著,很快就到了預計的飯店前。

和慶功宴不一樣,這一場招待投資商的飯局是比較小型而私密的,地點選在了一家看機來很低調但實際上貴的要命的私房菜館,除了導演編劇這些劇組主要的人員外,演員就來了幾個主演和主配,或者是後台非常硬的一些演員。

畢竟這次去見的都是金光閃閃的投資商、大老板,這些大老板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人脈和資源。

可以說,在娛樂圈中,能不能立起來,人脈和資源有著決定性的作用,甚至比演技還要重要。

所以,這一場飯局,無疑是非常難進的,劇組裡有許多演員擠著頭想參加,都進不來。

所以在得知自己能來這場飯局的時候,原身在難以置信的同時,其實也是非常感激謝竹能把送給他一個這麼難得的機會的。

隻不過後來的事證明,他隻是一個被謝竹推來擋鍋棋子,一個被物儘其用的替身罷了,謝竹從來沒有真心想提攜過他。

甚至為了讓他不反抗壞事,謝竹的經紀人還在飯局上下了藥,親自送到那位金主車上,讓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事情發生後,原身也想著報複謝竹,不過他隻是一個沒有任何人脈的替身,本身又不是多麼堅毅果決的性格,最終還是選擇了遠遠的離開這個圈子,渾渾噩噩的過了後麵的半生。

……

經紀人帶著蘇斷進了飯店後,導演看著他帶來的人,忍不住皺了皺眉問謝竹的經紀人,“謝竹呢?怎麼把他帶來了?”

經紀人連忙湊上去,一連串的說:“哎,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家竹竹突然犯了胃炎,現在連床都起不來,實在來不了,但是這麼個機會又難得,浪費了太可惜了……”說著他粗魯地拉了拉蘇斷的胳膊,把他拽到導演跟前,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這是我們家竹竹的一個文替,挺乖的一個孩子,竹竹讓我帶他來見見世麵。”

導演狐疑地看他一眼,又打量了一番一旁的蘇斷。

逗他的吧?謝竹有這麼好心給犧牲自己給彆人送資源?

按照他對謝竹的了解,他對謝竹經紀人嘴裡的說法其實並不怎麼相信,謝竹是那種就算浪費資源也不願意拱手讓給彆人的脾氣,怎麼忽然就撞了邪似的善心大發地要提攜新人了?

見鬼。

不過人來都來了,這時候把人趕出去,要是鬨開了未免也太難看了,被客人聽說了多不好。

況且這小孩兒看著乖乖巧巧的,兩隻漆黑的眼眸看起來通透又乾淨,不像個乾替身的,到像是哪家裡不小心跑出來的被嬌養著的小少爺一樣。

導演家裡有小孩兒,看見這種沒有殺傷力的類型就容易父愛泛濫,控製不住,下意識地也不舍得說重話。

“行吧。”導演擺擺手,囑咐說:“見世麵就見世麵,不過今天來的都是大人物,看好了彆讓他添亂,不然闖了禍都擔待不起。”

“一定的一定的,謝導您放心吧。”經紀人忙不迭地保證。

導演走後,經紀人的態度就冷淡了下來,對蘇斷說了一聲快點跟上,就帶著他往定好的包廂走去。

滿心想著去見對象的蘇斷不和他計較,聽話地跟了上去。

他們來的不算早,但也不算晚,至少桌子上隻坐了幾個主演和三位投資商,最大的那兩位還沒來,桌子上更是隻有酒水,沒有任何飯菜。

其實飯菜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但要等到分量最重的兩位老板來了,才會開始上菜。

看到謝竹的經紀人帶進包廂的不是謝竹,而是蘇斷,有不少人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在蘇斷坐下後,有演員小聲問謝竹的經紀人怎麼回事,謝竹的經紀人又麵不改色地把剛剛和導演的那套說辭又小聲背了一遍。

不過和導演一樣,眾人對這個“提攜新人”的說法也都持懷疑態度。

不過到底不關他們什麼事,一個小替身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事實上謝竹不來,就是缺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者,他們在投資商麵前能獲得青眼的機會也就越大。

總歸是他們賺了。

收拾著讓蘇斷坐到最角落的位置,經紀人又低聲囑咐了幾句讓他彆惹事,就離開了包廂,去外麵等著。

帶來見世麵是假,給那位金主掌眼是真,所以蘇斷並不需要交際,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給人評估就行。

經紀人出去後,一道不怎麼掩飾的打量視線落到了蘇斷身上。

蘇斷順著看了一眼,是一個長得還算端正的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年齡大概在四十左右,是那三個先到的投資商之一。

也是對謝竹有意思的那個金主。

或許在場的彆的人搞不懂謝竹這“提攜新人”的意圖,但這位金主心裡卻是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