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藥(1 / 2)

聽到嚴深這一聲“是”,同樣被點名的蘇斷仰頭看他,如同玻璃珠一般純黑通透的眼眸中浮現起一個個暈乎乎的小問號。

“哥哥”是個很親密的詞,除了用來表達親人之間的稱呼之外,在某些特殊時候,還能用做戀人之間的情趣。

——總裁文裡都是這麼寫的。

對上自家小倉鼠充滿迷茫的視線,嚴總不動聲色地用指尖在他觸感柔軟的後頸上摩挲了兩下,沉穩地想。

一想到蘇斷在某些糟糕的情況下,眼裡含著被欺負出來的水色,軟聲軟氣地叫他哥哥的樣子,嚴總就反射性地覺得今天的褲子似乎有些緊。

——早知道就不穿西裝來了,礙事。

好在他腿上放著剛剛給蘇斷擦臉的毛巾,才沒讓旁邊的工作人員發現什麼不對勁的。

蘇斷坐在那裡傻乎乎的睜了半天眼,工作人員走後,才問嚴深:“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哥哥了?

不過還沒等他問完,嚴深就用指尖一碾他喉間突起的喉結,那麼敏感的部位突然被碰到,蘇斷唔了一聲,下麵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喉結慌亂地滾動著。

嚴深摸著他的喉結,聲音低沉,理直氣壯地說:“我比你大,是哥哥。”

蘇斷眼裡的小問號變成了大問號,眨眨眼看他,整個人都有點暈了。

是這樣的嗎?

哥哥弟弟什麼的,不是一種家庭關係嗎?什麼時候也能隻看年齡劃分了?

作為一個不懂就問的好孩子,蘇斷在心裡偷偷問係統。

係統回答說:“在人類的社會習俗中,即使兩人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也確實存在著稱呼和自己同輩卻年長或是有地位一些的人為“哥”的默認規則,不過……”有時候這種稱呼也暗示著一種粗俗的情|色關係,需要特彆警惕。

人類總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在不同的背景下,同一個稱呼可會有著完全不搭邊的意思。

然而還沒等係統把“不過”後麵的話說完,蘇斷就虛心地說:“謝謝你,我知道了。”

人類的語言和規矩真是太複雜難懂了,看來他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在這個瞬間,蘇斷和係統的腦回路奇異地落在了一條線上。

係統:“……”

係統:“宿——”

嚴深這時候已經湊近蘇斷耳邊說:“斷斷乖,叫哥哥。”

男人的聲音又低又沉,熱燙氣息落在蘇斷耳尖,帶起一陣酥麻,順著耳部的神經一直往下蔓延,很快就麻了半邊身體。

存在感這麼強,毫無疑問地把係統輕微的電子音蓋了下去。

雖然有點兒不知道哪兒來的不好意思,但按照係統的說法,嚴深的要求也算是符合常理,蘇斷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應著嚴深的要求,小聲地叫了一句。

“……哥哥。”

試圖打補丁然而被宿主無視的係統:“……”

統的心,碎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第一個世界叫蘇錚哥哥時,他就沒有過這種無處安放的情緒,似乎不同的人,即使是同一個稱呼,也總有著截然不同的意味一般。

嚴深瞬間瞳孔緊縮。

僅僅是輕微的兩個疊字,從蘇斷口中吐出來,不包含任何暗示的意味,就輕而易舉地讓嚴總感覺……這輩子再也不想穿西裝褲了。

即使是休閒款也太緊了,以至於有點兒疼。

“乖。”嚴深克製地揉了揉蘇斷的發梢,啞聲說了一句。

不動聲色地將腿上的毛巾又攏了攏,嚴總微微側目,向著一旁傻站著的助理投去“你該走了”的明確信號。

在聽到蘇斷叫的那一聲後,一旁的助理瞬間握緊了手中的毛巾,恍惚間有些站立不穩,要不是及時用手撐住了桌子,很可能就要一頭栽到地上了。

老板騷操作一套一套的,被老板看上的小蘇先生又單純好騙的可怕,他在旁邊聽著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要是他們家小孩兒被人這樣誘哄,他一定控製不住自己和資產階級搏鬥的雙手。

但是現在——

接收到老板幾乎是明示的犀利眼神,強烈的求生欲促使助理深吸一口氣,快速且隨便地扯了一個理由,說:“老板,毛巾臟了,我去洗一洗。”

嚴深言簡意賅,短且有力度地準了:“去。”

助理一溜煙的低頭走了,一直走出了休息室,才把手裡的毛巾往地上一扔——反正休息室裡有老板給小蘇先生擦著,他手裡這塊應該是怎麼也用不到了——自暴自棄地蹲在地上,開始長一聲短一聲地唉聲歎氣起來。

最終還是向資本主義低頭了,一想到單純的小蘇先生現在正在休息室裡遭受怎樣的“折磨”,助理的心就忍不住很痛。

路過的經紀人看他這一副神經病犯了的樣子,納悶地在他麵前來回走了兩趟,等他抬起頭了,才狐疑地問:“這是怎麼了?一臉……被嚴先生罵了?”

渴望有人和自己共患難的助理沉思幾秒,說:“沒有,裡麵缺人,你有事?快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