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藥(1 / 2)

蘇斷一時間還是沒反應過來,他好奇的把手中長得很像口紅的防狼噴霧瓶拔開,果然在裡麵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噴嘴,湊過去聞了聞,一股刺鼻的味道順著他鼻尖躥進來,讓蘇斷直想打噴嚏。

蘇斷皺皺鼻子,把這支噴霧小心翼翼地合上了。

裝的還挺無害,噴到人臉上殺傷力一定很可怕。

“彆聞。”

還沒等蘇斷說些什麼,嚴深就彎下腰,幫他揉了揉被熏得紅起來的鼻尖緩解不舒服,把他懷裡的東西一樣樣挑出來介紹了起來。

“這是電擊棍,上麵有個按鈕,可以調節電伏檔位。”

“這是戰術筆,可以當吊墜帶著,必要的時候能抽出來當武器用。”

“這是……”

察覺到懷裡抱著的這些東西的用途似乎有些奇奇怪怪的,蘇斷眨眨眼,在嚴深不急不緩地介紹的時候,在心底悄悄問了係統:“係統,這些東西都是乾什麼的?”

依舊是秒回的係統說:“治愈目標送給宿主的這些被統稱為防狼用具,一般是身體素質相較男性處於劣勢的女性為了防止色狼襲擊才會使用,是一種非常有效的保障自身安全的工具。”

“色狼,通常是指一類對異性——不過同性之間也算——做出性騷擾或侵犯行為,違反人類道德基本規範或法律法規的人。”為了防止宿主理解的不透徹,係統還特意補充了一段解釋,期望他能深刻理解這些器具的用途。

蘇斷:“我知道了,謝謝你。”

蘇斷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用到這些東西,等嚴深介紹的告一段落之後,就連忙跟他說:“你放心,我不會出去亂跑的。”

他不是那種活潑的性格,平時也不熱衷出門,而且長相也不是讓人看一眼就失魂的那種,蘇斷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遇到……色狼的。

每次他出門的時候,嚴深都會陪著他,即使偶爾陪不了,也會讓司機和保鏢跟著,這麼嚴密的防衛下,應該也很難有抱著不好心思的人能靠近他。

就算最糟糕的一種情況,他真的倒黴被……某個色狼靠近了,還能在係統那裡買菠菜,普通版不行就買加強版,總能把人打的直不起腰。

這些東西,應該是用不到的,也不知道嚴深怎麼忽然想起來給他買這些。

——難道是出現了臆想症狀?

和緊張、焦慮一樣,臆想也是躁狂發作時的一種表征,蘇斷越想越覺得應該是這樣,也就不打算接著問了,把嚴深給他的東西都放到桌子上,垂眼左右看著,試圖找個箱子什麼的把這些都裝起來。

黑發青年一無所覺地把他親手遞過去的防衛工具一放,垂著漆黑的眼眸四處張望著,也不知道心底有著什麼打算,一點兒沒有緊張的意味。

果然……他不直說的話,這隻傻乎乎的小倉鼠就什麼都意識不到。

嚴深頓了一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往上抬了抬。

青年一如既往的很乖地配合了他的動作,被他捏著纖細的下巴,仰起臉頰來。

屋內的燈光很亮,從嚴深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青年幾乎看不見毛孔的細膩皮膚和頰上細小的絨毛,沒過眉梢的漆黑發因為主人仰起的動作而稍稍向兩邊分開,乖順地搭在額邊,露出飽滿的額頭。

看著眼前連頭發絲都散發著“很好欺負”氣息的青年,嚴深控製不住地從心底升起一股想要淩虐的**來,用指尖在小倉鼠白皙的額頭上彈了彈,極其克製地沒有用力,連點兒白印子都沒留下,但被彈到的人還是把眼睜的圓溜溜的。

仿佛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

嚴深探出指尖在他眼角處摩挲了一會兒,直到把人摸的眼睛眯成了兩彎小月牙,才開口說:“好好收著,我發病的時候,可是不會跟你講道理的。”

彎起來的小月牙慢慢又變圓了,眨巴著看他,眼底澄澈的像是溪水洗過的石子兒,依舊是沒有什麼危機感的樣子。

說不清是為了警告還是滿足心底一直蠢蠢欲動的**,嚴深空閒的那隻手扶著蘇斷身後的椅背邊緣,幾乎是將他全部圍在了自己勢力範圍內,彎下腰,五官比蘇斷淩厲的多的臉停留在和蘇斷僅僅隻有一指距離的位置,漆黑的眼底含著某種深不見底的情緒,貼著蘇斷說了一句:“乖一點,不然早晚有一天,會被我乾.死在床上。”

小月牙又變得更圓了一點兒,這次終於帶上了驚訝的意味。

……知道怕了?

嚴深的聲音很低,也很啞,帶著沉鬱的磁性,像是在地底深埋了許多年的陳釀似的,稍微泄露出一點兒氣息就能讓人頭腦發暈,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語速尤其慢,以至一字一句都能讓蘇斷聽得清清楚楚。明明不是貼著蘇斷耳朵說的,但聲音傳到蘇斷耳邊的時候,還是讓他的耳朵尖跟著抖了抖。

蘇斷忍不住耳朵熱熱的想,要是嚴深能和說的這樣這麼配合治療的話,那——那他就放心了!

雖然使用過度的地方剛開始的時候會很不舒服,不過他的身體在使用了【我是一顆藥】這個便宜又好用的道具後,身體某些部位的自愈能力似乎也跟著增加了,最多隻會不舒服一小會兒,就完全可以履行職責繼續“治病救人”了。

不過嚴深卻不這麼覺得,即使蘇斷再三強調自己應該不難受了,男人還是會按照醫生的囑咐每天定時給他抹藥膏。

……並且即使抹的他自己呼吸粗重,也絲毫沒有抱著蘇斷治病的打算。

蘇斷在心裡數著土豆算,這都第四天了,嚴深好像還是不打算接著治病。

看著那停在50的治愈值,蘇斷就忍不住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