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摸一下(2 / 2)

這顆樹下他們來過很多次,某種程度上說,也算得上是兩個人的“秘密基地”了。

江忱伸手撥了腦袋旁邊的樹枝,垂下頭攬住蘇斷的背部,熟練的將人攬進懷裡。

這棵樹枝葉繁茂、樹冠偏低,他們小時候來這裡玩的時候總覺得頭上的枝葉離得很遠,遠的遙不可及,江忱還曾經抱起過蘇斷讓他去夠樹枝,但長大之後就不這麼認為了。

——尤其是因為個子太高而常常被樹枝擦到腦袋的江忱。

不過即使身高已經變得不合適了,江忱還是會常常和蘇斷一起來這裡。

他一直都記得,這是蘇斷第一次和他牽手的地方,那天小小的少年瞞著阿姨把他帶來這裡,脫下手套,用幼嫩綿軟的小手輕輕握住了他的,奶聲奶氣地叫他哥哥,屬於另一個人的溫度一直流到了他心臟裡。

“啪嗒”。

或許在那個時候,他心裡就種下了一顆種子。

蘇斷手裡還舉著吃了一半的小蛋糕,江忱伸手環抱住他的時候,上半身立刻警惕地往後仰,把蛋糕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蘇斷嚴肅且小心地說:“哥哥,不要讓蛋糕把衣服弄臟了。”

這可是蘇父蘇母給江忱準備的第一件西裝,不僅僅是作為宴會的禮服而存在著的,還有著更加深刻的意義。

江忱聞言配合地將手鬆開一些,囑咐他說:“那斷斷可要吃快一點兒。”

蘇斷“嗯嗯”兩聲,就著這樣被江忱攬著的姿勢,聽話地低頭吃著蛋糕。

透明的小叉子被他含住又放開,江忱的視線也跟著在那雙不斷張合的淡色唇瓣上來回移動,安靜的樹下隻有蘇斷吃東西發出的細小聲音。

江忱看了一會兒,伸手去摸他細軟的黑發,被摸到的人抬頭用濕漉漉的黑眸抬頭看他,江忱再戳戳他鼓起來的腮幫子,就會把眼睛也瞪圓,用視線委委屈屈地指責戳他的人。

隻是被他攬在懷裡的身軀卻始終不曾往後避讓。

他的小少年總是這樣,無論發生什麼,無論長到多大,隻要他張開雙臂,就會乖乖地自己走進他懷裡。

他心底住著一隻猛獸,被溫柔地縱容著滋養長大,如今已經長出了足夠鋒利的利爪。

或許是因為今夜喝的紅酒度數太高了,酒勁上頭,或許是因為待在熟悉的環境裡,又或許是因為懷裡的人實在太過乖順,仿佛無論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什麼都會得到原諒一般……看著小少年唇角不小心沾上的一點點蛋糕碎屑,江忱眸色變深,忽然收緊手臂,將人拉的更貼近了些,臉湊得很近,聲音中含著一絲沙啞:“斷斷,哥哥也想吃蛋糕。”

蘇斷呆住,看看他,又看看手裡空掉的蛋糕盤子,有些迷茫地陳述事實:“……沒了。”

剛剛蛋糕還有的時候不問他,等他吃完了才說,江忱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蘇斷總覺得今天的江忱和往常有些不一樣,漫不經心的,但又總讓人覺得很危險,像是在謀劃著什麼一般。

“這裡還有一點。”江忱說著,猝不及防地俯下身,讓兩人之間最後的一點兒距離也消弭,溫熱舌尖劃過他沾著蛋糕屑的柔軟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蛋糕碎屑:嗞兒哇嗞兒哇嗞兒哇我還是個孩子放我離開quq——

斷斷:不,閉嘴,你已經死了(掏出鍋蓋.jpg

——

繼續立一百個紅包的fg,下一更在晚上十二點=3=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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