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摸一下(1 / 2)

蘇斷呆了一下,咽咽口水,小聲回答說:“……可能,是熱的吧。”

神態非常心虛,說話磕磕巴巴,就差在臉上寫上“我在說謊”四個大字了,簡直不打自招。

江忱:“……”

蘇母:“……”行吧。

她兒子都長這麼大了,連說個謊都還這麼磕磕巴巴的,真是讓人發愁。

冷酷地無視兒子緊張的眼神,蘇母湊近了些,鼻尖微動,在兒子身上嗅到了一縷不尋常的刺激味道,敏銳地問:“你喝酒了?”

雖然那股味道很淡,但蘇母還是能輕易聞得出來,那是酒液的氣味。

蘇斷支支吾吾:“嗯……”

他沒有喝,但是江忱喝了之後,又親了他,四舍五入一下,大約也就相當於他喝了吧……

蘇母見他一副做了壞事不敢吭聲的樣子,捏捏他的臉頰,輕聲訓斥:“你才多大?就學著你哥哥喝酒。”

蘇斷老老實實地回答:“十六了。”

蘇母“……”了一下,又問:“喝了多少?”

蘇斷小聲說:“一小口。”

不算舔他嘴角蛋糕屑的那次,江忱隻正經親了他一口。

蘇母將手收回來,挽挽自己鬢角落下的碎發,看著臉頰紅撲撲的兒子,覺得好氣又好笑:“一小口臉就紅成這樣,你這上臉的有點兒嚴重啊,蘇斷斷同學。”

一旁聽了半晌的江忱忽然開口,輕聲替蘇斷解釋道:“蘇阿姨,斷斷確實隻喝了一點兒,而且度數很低,我看著他,不會有事的。”

蘇斷聞言,立刻小雞一樣點頭“嗯嗯”兩聲,表示對江忱的話很讚同。

蘇母:“……”

江忱這架勢簡直跟老母雞護崽一樣,她才問了兩句,就忍不住開始維護了,要是讓彆人看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要把小雞的叼走的那隻惡毒老鷹呢。

蘇母不知道第多少次囑咐江忱:“阿忱,彆總慣著他,他已經長大了,應該獨立一點兒,不能整天跟在你身後給你添麻煩,你還有自己的事要忙呢。”說完又轉向蘇斷:“斷斷來跟媽媽過來,去廚房讓阿姨給你煮點醒酒湯喝。”

江忱聞言倏然握緊了蘇斷的手腕,過了幾秒才放鬆力道,溫和卻堅持地對蘇母說:“沒事的,阿姨,我不覺得這是麻煩。”

說完鬆開蘇斷的手,輕拍他的背,垂眼溫聲叮囑:“去吧,喝點醒酒湯,你今天累了,早點兒休息。”

蘇斷點點頭,乖乖跟著蘇母走了。

聽到江忱“固執”的表態,蘇母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也沒有就蘇斷的教育問題再和江忱爭論下去,隻囑咐江忱也儘量少喝點,就帶著蘇斷離開了。

走到會場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心中一動,回頭看向江忱。

江忱仍舊站在他們分開時的位置,因為從少年時期就開始的完善的訓練,他體形雖然仍舊屬於東方人的修長,卻又不失力量感,肩寬腿長,身材被剪裁合理的西裝修飾到了近乎完美的程度,是一具讓人很有安全感的成年男性的軀體。

他站在台階下,身上銀灰色的西裝在燈光下折射出低調溫潤的光,漆黑的眉眼清淡,正微微仰頭,專注地看著他們,見蘇母回頭,便對她露出一個淺淡的笑。

蘇母怔了一下,忽然無比深刻地意識到,這個當年見麵時沉默而孤獨的孩子,如今確確實實,已經成了一個能夠獨當一麵的大人了。

想到這裡,蘇母情不自禁地側頭去看家裡的另一個崽崽,同樣是一起長大的……

蘇斷跟著她回了頭,看見江忱笑,也對著江忱笑,不過和江忱矜持得體的淺笑不同,這孩子可就不矜持多了,對著人家笑得兩隻眼彎成細細的小月牙,都快看不見了。

如果屁股後麵長了根尾巴的話,此時一定也興高采烈地搖了起來。

蘇母看著冒著莫名傻氣的兒子:“……”

唉,才十六歲,還有的長,不能心急。

將視線從江忱身上移開的時候,眼角被江忱腕上那隻腕表反射的光線閃了一下,蘇母眯起眼,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在不經意間忽略了什麼,但那種感覺轉瞬即逝,當她想伸手抓住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蹤影了。

她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再回頭。

蘇母和蘇斷走後,江忱又獨自在外麵待了一會兒,把手套戴上才回到了宴會場中。

……

生日宴會結束後,就是悠閒的暑假了。

其實國外的學生並沒有國人普遍認為的那麼輕鬆,top幾的大學永遠隻有最優秀的一批人才能進去,即使學校方麵要求的並不嚴格,但在高中時期,那些想在畢業後進入好大學的學生們依舊在熬夜苦讀著。

即使是在暑假,整天抱著書啃、沒日沒夜地泡圖書館、請家教,也都是很常見的事。

不過蘇家的兩個高中生,一個開學後高二,一個開學後高三,卻都沒有在暑假沉迷書海的打算。

一是兩個人的成績都不錯,二是蘇父蘇母不想讓孩子壓力那麼大,就想方設法地想讓他們放鬆一些。

其實蘇斷今年原本應該是剛上高中的,不過為了不和江忱隔得太遠,他在小學的時候堅持跳了一級,將他和江忱之間兩個年級的差距縮小到了一個。

後來他還想接著跳,不過因為他年齡太小,蘇父蘇母怕他上學上的太快,造成“揠苗助長”的後果,任憑蘇斷怎麼可憐兮兮地撒嬌,都不準他再跳級。

其實已經大學畢業過的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