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摸一下(1 / 2)

水麵安靜了一會兒,忽然湧起一片小小的波浪,兩個濕漉漉的身影從水麵下鑽了出來。

江忱帶著懷裡的人遊到礁石旁邊,低頭幫蘇斷整理黏在臉上的發絲,啞聲說:“下次不準在水下亂來。”

在水下接吻接到快要缺氧什麼的,在迷亂的時候雖然有種說不出的刺激,但出於安全方麵的考慮,江忱還是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不過說起來也是他年輕氣盛經不起刺激,蘇斷一親他,他腦子裡的理智就像燒沒了一樣,控製不住地把人抱緊了主動起來,才弄得那麼狼狽。

已經變成了一隻落湯小雞仔的蘇斷無辜地眨著眼:“唔……”

江忱無奈地捏捏他的後頸,帶著他往更淺的區域遊去,幾乎已經接近岸邊,水深不過兩三米。

這個深度,蘇斷總不可能再折騰出什麼事來。

這個距離,岸上的蘇父蘇母要是有心的話,是可以看清他們的舉動的,於是兩個人沒有再做出什麼過分親密的動作,江忱隻輕輕扶住蘇斷的肩膀,像是尋常的玩伴一樣聊著天。

蘇斷問:“哥哥以後會去A大上學嗎?”

A大就是位於這個國家top1位置的大學,在全球範圍內的大學中排名也是前幾。

他們學校有幾個A大的保送名額,隻要江忱的成績不退步,高三開學後,名額的其中一個勢必會落到江忱頭上,這是幾乎不用猜測的事。

本來是很篤定的問題,江忱卻出人意料地頓了一下,嘴角扯起一抹笑,反問道:“問這個乾嘛?斷斷想和哥哥上一個大學嗎?”

提起這個話題,蘇斷似乎有些苦惱,小聲回答:“……如果能考上的話。”

雖然他學過大學的課程,但高中的知識和大學知識的不同點還是非常多的,再加上時隔太久,曾經學過的那些也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小學和初中還能應付,到了知識量猛然增大的高中後,蘇斷就隻能自力更生了。

他現在的成績雖然說不錯,但距離江忱那種對保送名額十拿九穩的程度還是差了一截。

江忱安撫地摸了摸他還染著濕意的發絲,遲疑半晌後,才低聲開口:“我可能不會去A大。”

蘇斷立刻抬起頭,漆黑的眼裡全是迷惑不解:“誒?”

江忱說:“過幾天,我準備回國。”

蘇斷似乎還是不太明白,隻是下意識地覺得江忱的神色有點兒不對勁,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腕,磕磕巴巴地問:“回、回國和上學有什麼關係嗎?”

江忱把從蘇父那裡得知的關於遺產的事向他轉述了一遍,末尾,又說:“我不打算完全依靠叔叔來處理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

蘇斷雖然不懂其中的關竅,但也知道江忱的繼父既然能想辦法扣下江母的遺囑,讓江母的律師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聯係江忱,肯定也是有點兒本事的。

江忱雖然很優秀,但也隻是一個高中生,在這裡或許還有幾分能量,但回到人生地不熟的國內,就是完全的兩眼一抹黑了。

他擰起眉,擔心的問:“那不會很麻煩嗎?”

江忱點點頭:“確實會,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會在國內待上很長一段時間。”

蘇斷抓在他腕上的手瞬間縮緊,他其實已經從江忱的話中猜測出了一些什麼,隻是下意識地抗拒,臉色繃的有點兒緊,試圖勸他好好學習:“……還是上學比較重要。”

江忱垂眼和他對視一會兒,腥鹹的海風從兩人之間吹過,帶來一抹溫柔而潮濕的水汽,那雙仰頭凝視著他的清潤黑眸中,帶著一種惶然的小心翼翼。

他狠了狠心,直接說道:“我準備這個暑假就轉到國內的高中,不出意外的話,大學應該也會在國內上。”

雖然已經有所預感,但蘇斷的還是心態崩了:“……”

他抓在江忱腕上的手緊緊握了幾秒,又喪氣地鬆開,雖然身體還泡在水裡,但神態已經萎靡的儼然像是一條脫了水的鹹魚一般,氣得眼眶都紅了,抿著唇不說話。

鬆開的那隻手被人抓了起來,攏在另外一隻寬大的掌心中捂著,蘇斷感覺江忱湊近了些,隨即就是在耳邊響起的兩個簡短的字:“抱歉。”

蘇斷動了動唇角,但還是沒有接話,繼續當一條垂頭喪氣、委委屈屈的小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