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很好吃(2 / 2)

一藍一金兩隻異色獸眸在眼光下瞳孔收縮成一條細線,大片瞳仁如同上好的寶石一般清透惑人,在陽光下折射出破碎光暈,全身雪白,找不到一絲雜毛,身後鬆軟的大尾巴被光線折射出油亮的光澤。

蘇斷一開始還隻敢遠遠看著,沒幾次膽子就大了起來,抵擋不住毛絨絨的誘惑,一點點朝著門口處挪動,見白狐沒有跑掉的打算,才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偷偷探出指尖。

有了上次摸尾巴結果差點被咬的教訓,這次蘇斷隻小心地摸了摸白狐的爪子。

因為狐身巨大,所以原本應該十分小巧可愛的兩隻前爪也變得碩大,都快比蘇斷攥起拳頭還大了,尖利的指甲在毛毛裡藏著,不過狐狸不像貓一樣能把指甲收進去,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尖端閃著寒光,想必輕輕一刨就能給人開膛破腹。

不過蘇斷卻沒有任何恐懼之意,見白狐隻是歪頭看了看他,沒有不高興的反應後,就將手指貼著地麵,沿著狐爪和地麵的縫隙,擠了進去。

狐狸屬於犬科動物,白毛毛下藏著軟綿綿的肉墊,碰上去軟軟的很有彈性,要是能拿在手裡捏一捏的話,一定會更好玩的……

“嗬啦——”原本鬆鬆擺在地上的爪子瞬間收緊,尖利指甲從毛毛中伸出,瞬間將堅硬的青石板鑿出幾個小洞。

蘇斷手指反射性地一疼,想悄悄把手指收回來,結果爪子的壓力太大,怎麼也抽不出來,隻好心虛地抬頭,對上那雙瞳孔縮的極細的異色獸瞳。

白狐耳朵警惕地立著,獸眸中沒有太多情緒,隻是死死地盯著蘇斷,即使蘇斷知道它不會傷害自己,也難免產生了一種自己是個被盯上的、隨時會被一爪子按住的弱小獵物一樣的錯覺。

——不對,準確地說,他現在已經被按住動彈不得了。

靜靜地和他對視半晌後,那隻按著他手指的爪子才終於肯大發慈悲地放鬆,蘇斷鬆一口氣,悄悄把手指從狐狸肉墊下撤出來,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借機又感受了一把手指和肉墊摩擦的美妙觸感。

可以說是一點記性都不長了!

屋內,臨燭掌心泛起細密的麻癢,他放下手中的卷宗,輕輕握緊拳頭,眼睫低垂,眼中泛著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

治療本體和二重身的效果都是一樣的,在蘇斷堅持不懈的擼毛嘗試下,半個月過去,臨燭的治愈值終於從慢吞吞地挪到了10點,而他也終於能時不時摸一下狐狸的尾巴而不被甩頭就走了。

偶爾還能嘗試下喂食。

雖然人類的食物對臨燭而言不會產生什麼飽腹感,但吃東西也不全是為了吃飽,還一大樂趣就是為了舌尖嘗到的美妙味道。

他們單位不遠處新開了一家包子店,蘇斷買了一份小籠包,覺得味道不錯,就留了一半拎去喂狐狸。

狐身的臨燭也是很矜持的,把小籠包放在手心讓它像大狗狗一樣伸舌頭舔什麼的暫時階段還實現不了,蘇斷要把小籠包勤勤懇懇地送到它嘴邊,它才肯慵懶地張嘴吃下去。

猩紅的舌尖一卷,就準確地把蘇斷手上的小籠包卷進那張比起小籠包而言堪稱“血盆大口”的口中,幾乎不怎麼咀嚼,就粗暴地直接咽下去。

大約這點東西在它看來跟蚊子肉沒什麼區彆,壓根沒有動嘴的必要。

吃完東西的狐狸是比較好說話的,一般這個時候,蘇斷趁機摸摸它覆蓋著短絨毛的下巴,它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投喂完狐狸後,蘇斷就開始收報酬——在狐狸身上摸來摸去了。

大約喂食總是能拉近關係的,雖然像是耳朵、肉墊、尾巴這些敏感點還一摸就炸毛,不過其餘地方,白狐還是隨便他的。

正當蘇斷躍躍欲試準備把臉埋進狐狸背上毛毛裡的時候,臨燭的另一個助理,那個叫吳折鉤的從院門外走了出來。

雖然同是局長助理,但吳折鉤的業務範圍顯然比蘇斷廣的多,也忙得多,他絕大部分時間都不在科宣局中,蘇斷來了半個月,也隻在臨燭的院子裡見過他兩次。

至於在擼狐狸的時候見到,還是第一次。

“吳先生。”蘇斷把自己已經悄悄垂下去一點的腦袋正直地抬起,禮貌地對著吳折鉤打了聲招呼。

吳折鉤卻沒有立刻回答他。

看到蘇斷放在狐狸背上的半條胳膊,這位沉穩的助理實打實地愣了一下,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助理:我是誰我在哪我看見了啥(ΩДΩ)

狐狸精:嗬嗬

一寫起擼狐狸就忘了我還有劇情主線這玩意(。

依舊抽四十個小紅包~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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