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很好吃(1 / 2)

水跡本身並不可怕,但這麼多水跡橫七豎八地交疊在一起,卻莫名給人一種不祥的預感。

蘇斷連手裡的狐狸爪子都忘了捏了,呆呆地問臨燭:“這是什麼?”

臨燭:“有東西經過,留下的痕跡。”

至於是什麼東西,卻沒有明說。

何女士見他們跟打啞謎一樣,也意識到恐怕家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忐忑地問:“臨先生,有什麼不對勁嗎?”

臨燭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回問她:“那位‘神婆’是不是也在你家中各處查看過?”

何女士點頭:“是這樣的,她一進來就先四處看了家裡的格局,還說了一大堆,不過我……沒聽太懂。”

她在這件事之前不說對這些道術什麼的多排斥,但也不怎麼相信,那天神婆來家裡說的頭頭是道,她其實連許多名詞都不明白什麼意思。

何女士有些緊張,繼續追問:“您、您是在家裡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嗎?”

臨燭見她實在不安,也給她開了一下天眼,不過不是像剛剛給蘇斷開天眼那樣在蘇斷眼皮上點一下,而是地給她一張符,讓她在眼上貼十秒鐘。

處於驚慌中的何女士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微妙的不同。

十秒鐘後,開了天眼的何女士看見地上亂七八糟的水跡,嚇得驚呼一聲,整個人也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何女士心有餘悸:“這是什麼?”

雖然最近家裡忙顧不上打掃,但她家的地板上也絕不應該有這麼多水跡啊!試探著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感覺不到任何濕滑的觸感,但視網膜中的痕跡又是確實存在的。

何女士咽了口口水,腦洞大開:“是、是水鬼嗎?”

臨燭淡聲道:“不是,不過也差不多。”都是跟水有關的。

何女士下意識換了稱呼,擔憂地問:“那——臨天師,會不會有麻煩?”

臨燭:“問題不大。”

他的聲音不大,說話也淡淡的,但話語中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聽到臨燭不以為意的回答,何女士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一樣,沉沉鬆了一口氣。

何家的房子是三室一廳的規格,何女士和丈夫帶著年幼的兒子睡主臥,何女士的婆婆住一間,已經能夠獨立的女兒睡最小的一間房。

神婆隻說到時候在家中做法,沒說具體在哪一間房,保險起見,臨燭在客廳和三間臥室中都各自放了一張符。

放完符後,臨燭說:“帶我去看看孩子。”

何女士立刻帶他去了兒子的房間。

為了做法方便,何女士的兒子幾天前就從醫院中轉了出來,現在睡在主臥中的小床上方便夫妻倆照顧。

單從外表看,何女士的兒子麵色還算安詳,像是單純睡過去了一般,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出來,但在臨燭和蘇斷眼中,這孩子額間卻含著一團顯眼的黑氣。

臨燭略略看了看,說:“被魘住了,失了一魄,才會顯出昏迷之症。”

何女士一聽兒子魂魄不全這麼嚴重,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著急道:“可是那天,那個神婆來的時候,我兒子還清醒了一會兒!”

臨燭眉眼冷淡,說出的話卻十分駭人:“那是因為你兒子失去的那一魄,就在神婆身上,本體感應到丟失的一魄,自然會有所反應。”

“什麼——?!”乍一聽見這麼離奇的事,何女士腦中瞬間就嗡嗡作響,身體歪了一下,站在一旁安靜聽講的蘇斷連忙騰出一隻手扶了她一下。

何女士扶著他的胳膊站穩,低聲向他道謝。

蘇斷說了聲“不客氣”,鬆開何女士之後,把緊急用單手揣起來的小狐狸又小心翼翼地抱回懷裡。

小狐狸似乎被他突然舉起來的動作嚇到了,瞳孔瞬間擴大到橢圓的形狀,在蘇斷伸手想繼續攥著那軟軟彈彈、觸感極好的肉墊時,手指卻被小狐狸一爪子拍開了。

雖然沒有伸爪子,肉墊拍在手上也是另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觸感,但這無疑是一個拒絕的信號。

短暫地愣了一下後,蘇斷偷偷去看臨燭的表情,發現臨燭也正垂眼看他,黑眸中是一貫的冷凝。

蘇斷無辜地看著他,唉,他知道他剛剛突然把對象舉起來是有點不對,可他也不好看著一位女士就那麼在他麵前跌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