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很好吃(2 / 2)

臨燭在安靜地用手機翻看著什麼,白狐趴在床上,狐臉上是和人身一樣的淡定,時不時將視線轉向微微開著的窗戶外,像是在等著什麼,但因為實力足夠強大,姿態又顯得很隨意。

蘇斷被它這種淡定感染了,雖然知道一會兒很可能會遇見鬼,但無論如何都緊張不起來。

這大概就是抱大腿的感覺,蘇斷想。

和白狐腦袋對腦袋地互看了一會兒,蘇斷生出了一些小心思,悄悄掏出來的時候偷偷塞進包裡、現在被他藏在兜裡的小號毛絨球,把它放在白狐麵前滾來滾去,試圖引起它的注意。

然而自帶一身毛絨絨的白狐對此表現得很冷漠,一藍一金的異色瞳中盛滿“高冷”兩個字,攤著前肢趴在床上,對滾到自己爪子旁邊的毛絨球視而不見,粗壯的大尾巴偶爾和緩地在身後掃動一下。

蘇斷失落地摸摸它的爪爪,在心裡給毛絨球打了個“不喜歡”的標記。

就在蘇斷撿起床上的毛絨球,準備把它揣回去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側一股陰氣襲來,拿著小小的毛絨球抬頭,就看見一個麵相愁慘慘的腦袋從窗外探進來,剛冒了個頭就觸動了臨燭設好的陣法,無數纖細紅繩湧出,靈活地綁住鬼的頸部以及四肢。

這長得也太磕磣了點……蘇斷嚇得眼瞪得圓溜溜,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倀鬼後才冷靜下來。

紅繩浸染了法力,一接觸陰邪之物就會產生作用,幾息之間,鬼的鬼身就彆紅繩上的法力灼燒的遍體鱗傷,吱哇大著被紅繩拖到兩人麵前。

這倀鬼長得一臉倒黴相,一進來又被虐了一通,意識到眼前人的力量是自己絕對無法抗衡的,就立刻應景地哭泣起來:“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猛然收緊的紅繩勒住脖子,收到符紙裡,再也吱不出聲了。

臨燭冷淡地把符紙收起來,飯還沒吃到,他暫時沒心情審問倀鬼。

倀鬼隻是一個前奏,他今晚的真正目的在於隱居在這裡的聻。

他中午出去查探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在附近設下了一個假象,以陰氣為媒,留下極其隱晦的蛛絲馬跡,暗示山莊內有一尊陰器。

聻如今身受重傷,先前派出去的贏魚又沒能為他帶回生魂,現在為了補充實力,絕對不會放過搶奪陰器的機會。

再加上他又隱藏了身上的氣息,如今在聻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實力普通的天師,不足為懼,就更加十拿九穩了。

果然,倀鬼被抓起來後,窗邊快速閃過一縷黑霧,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向遠處飄離。

臨燭眼中劃過一抹厲色,舌尖在上顎上微微抵了抵,黑沉的眼眸中分彆劃過一抹一閃而逝的藍金之色,用更快地速度踩著窗戶跳出,追了上去。

整個過程發生的用時不超過一秒,蘇斷一臉懵逼。

雖然猜到可能是聻來了,但好像什麼都沒看到,對象就不見了!

看見臨燭跳窗,雖然客觀上知道知道這人就算是從五十樓跳下去也不會有事,他還是反射性地想去窗戶旁邊看看。

結果屁股才剛抬起來一點,就被床上的白狐一把用尾巴圈住手腕,被拉的又一屁股坐回來。

——這還是臨燭第一次主動用尾巴碰他!

狐狸特有的粗大尾巴柔軟地圈在他手腕上,因為毛毛太多,甚至讓他感覺足足有小半條胳膊都陷在軟滑的毛毛裡了。

一時間,蘇斷被自己手腕上毛茸茸尾巴做成的“手銬”吸引,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臨燭的本體還在這呢,二重身和本體是完全互通、可以隨時轉移的存在,就算按最壞的情況,二重身毀滅了,神思也能留在本體中,應該沒什麼風險。

……況且,對於臨燭來說,這種情況大約隻是出門吃頓外賣,他擔心的好像有點太多了?

蘇斷用另一隻沒有被尾巴圈住的手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有些惆悵地想,雖然知道臨燭實力強大,但對象出去打架……不,吃飯,還是免不了會擔心啊!

坐在床邊,蘇斷詢問了係統,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人死為鬼,鬼死為聻,某種程度上,這是一個逐漸虛化的過程。

人尚且有完整的形態;到了鬼的階段,就開始飄渺不定了,可以實,也可以虛;至於聻,形態則完全化為虛無,非大能者無法察覺,所以剛剛蘇斷才會什麼都沒看到。

但因為無形化有形,所以又可以模擬世間一切的形態。

……那豈不是可以隨便偽裝成身邊的什麼東西?

聽起來還是有點難對付的。

蘇斷腦海中剛劃過這個念頭,床頭櫃上放著的水杯中,水波就微不可查地掀起幾分漣漪,蘇斷忽然控製不住地暈眩起來。

察覺到什麼,白狐瞳孔瞬間收縮成一條線,警戒地從床上站起來,尾巴上毛毛炸開,凶悍撲向水杯。

但為時已晚——

眼前一陣黑霧湧動,蘇斷的意識在黑暗中沉淪了不知道多久,才終於被一聲細弱的叫聲拉回神智。

“嚶……”

蘇斷一睜眼,就看見一隻大概隻有他手掌那麼大的白色小團子正趴在他胸口上,渾身絨呼呼的,兩隻尖尖的耳朵立著,張開嘴巴露出粉嫩的小舌頭,嚶嚶嚶地叫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斷斷:土豆搓手.jpg

狐·並不想嚶嚶嚶·狸精:……啊啊啊

灰常不好意思,多送了一些字數=3=~~

這章評論都抽紅包!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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