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的想要趕過來, 甚至是為了說服奴良組的妖怪們硬是爆出了自己的那四分之一的妖怪血統的奴良陸生如果知道這邊美琴盤算著要怎麼樣讓他把這口鍋給吃下去的話……他說不定就不會想要過來了。
過來乾什麼, 挨削嗎。奴良陸生還沒有受虐的愛好。
隻是可惜他不知道。
雖然在心裡麵已經做好了等一會奴良陸生來了一定要那個家夥把他自己惹出來的鍋就算是哭也要全部都給敲碎了吞下去的,這樣的決定,但是美琴自然不可能真的對於眼前的景象置之不理。
她向來都是知道,自己是擁有著能力的——而既然有著這樣的能力,那麼美琴便也會自然而然的承擔起這樣的一份能力的背後所相對應的那一份責任。
或許有的人會對此表達抗拒吧,畢竟能力是自己的東西, 沒有任何一條的規定說明這原本就是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的力量卻要反過來去為其他的人服務的道理。
但是禦阪美琴從來都不會這樣想。
無論是否被要求, 是否被請求,她永遠都是那個沒有辦法看著壞人胡作非為的、無論如何也要儘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去維護這世間應該有的正義的超電磁炮。
“我不是都說了嗎?這裡沒有你們的少主啊!”
漫天的藍色的電光忽隱忽現,恍惚之間甚至是連那最為深沉的黑暗都被這明亮的電光映照的有如白晝。
“大家不要慌!”美琴高聲道,“窗戶旁邊的同學們儘量遠離窗戶!個性和【防禦】有關的, 釋放出來個性進行抵擋!個性是【攻擊】的, 小心的提防這些妖怪!如果發現他們之中有誰快要上車來了, 不要猶豫, 以攻為守阻止他們!”
在這樣的混亂的情況下,當有一個人站出來, 並且用不容置疑的語調去發出命令的時候, 其實人們很容易就會下意識的去按照對方說的去做。因為在高危的時候大腦非常容易反應不過來, 往往在這種時候就會更加的容易盲從大流以及下意識的去聽從他人的命令。
而眼下的情況, 顯然正是如此。
“等等、美琴……”
就在其他人都已經雖然慌亂, 但是至少已經開始有條不絮的動起來的同時, 美琴也逐漸的靠近了一個已經破碎的車窗旁邊。她正準備翻身出去, 卻沒有想到在自己的背後一直都有人在密切的注視著自己。
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所以當美琴打算自己一個人出去麵對外麵的那些牛鬼神蛇的時候,一隻手從身後伸了出來,拉住了她的一片衣角。
“你要去乾什麼,美琴?”
“呃……”
這被抓包的未免也有些太快了吧!
美琴乾笑著回過頭去,果不其然,身後那個抓住他的人就是遠阪櫻。
“你知道的,小櫻。”美琴輕聲道,“這樣子僵持下去的話,最終先一步撐不住的,會是我們。”
他們畢竟隻是人類,而且還都隻是小學的、沒有長大的孩子,用妖怪的話來說就是車車獨獨完完全全的“幼崽”。能不能和對方抗爭一時都還是一個未知數,當然更不可能異想天開的覺得就可以抗爭一世了。
“我可以的,小櫻。你知道的。”
美琴望著遠阪櫻的眼睛,輕聲的道,“你知道的,我有這個能力,我能夠對付他們。”
“可是……可是……”
遠阪櫻就快要被美琴的這一番胡攪蠻纏給說服了,但是她依舊還是抱有著那最後一點點的對於朋友的擔憂,不願意鬆開自己的手。
“相信我啦,小櫻。”美琴將自己的雙手覆在了遠阪櫻的手上,用一種鑒定而又不容拒絕的力道一點一點的扒開了她的手指。
“你見過的啊,小櫻。你知道的,我可以。”
“嗯、嗯……”
遠阪櫻終於是猶猶豫豫的鬆開了手。
是啊,她見過的。說不定是迄今為止以來,全世界隻有她一個人見過的——
那個像是風中搖曳的百合花一樣的少女,擁有著怎樣美麗而又強大的電光。
“我會幫你……守好後背的。”遠阪櫻低聲道。
向來都是怯懦如同崖縫間飄搖的一朵小雛菊的少女,在這一刻為了自己的朋友,迸發出了意想不到的膽量與堅強。
在發現美琴用帶著些許的驚訝的眼神望著自己的時候,遠阪櫻抿了一下唇,朝著美琴露出來了一個十分美好的笑容來。她稍稍帶著些俏皮的勾了勾路自己的手指,有暗紅色近似於是黑色的魔力在她的指尖凝聚成了暗雷一樣的物質,僅僅是這樣看著似乎都可以察覺到裡麵蘊藏的某種過於危險了的存在。
“美琴,彆忘了啊。”遠阪櫻看著她,“我是遠阪家的女兒……我的身體裡麵流淌著魔術名門遠阪家的血液。雖然說姐姐才是遠阪家的下一任繼承人,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不能夠學習遠阪家的魔術。”
或者說,隻是家族的刻印還有那些最為高深的魔術不會被傳授給遠阪櫻,但是其他的,自然都會被遠阪時臣教給這個他自覺虧欠了良多的女兒的。
更何況遠阪櫻本身也是有著數一數二的魔道的資質,既然如今的遠阪時臣並沒有如同原有的命運中那樣死亡,那麼他又怎麼可能放任遠阪櫻這樣稀少含有的珍貴資質被浪費呢。
而如今遠阪櫻展示給美琴的。就是名為【Gander】的某種源自於北歐的魔術,是一種專門為女性打造的魔術,擁有著不小的破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