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直播結束，唐旭牽著唐玖的小手走出錄製現場。
他助理朱格抱著一堆禮物走過來，懷裡的一隻粉色胖豬娃娃異常引人注目。
“這些都是粉絲剛送的。”說話間，把那娃娃遞給小團子，“這是叔叔買的，送給玖玖。”
玖玖歡喜接過那隻比她人還大的粉色豬，禮貌道謝：“謝謝叔叔。”
“玖玖，這隻豬太大哥哥幫你拿。”唐旭擔心她拿著沒法走路。
玖玖死死拽著豬豬的小爪子，稚氣的聲音從娃娃後麵穿出來：“不要哥哥，要豬豬。”
朱格笑了下，毫不客氣地嘲笑他家藝人：“看見了嗎，你魅力還沒一隻豬大，”
唐旭白了他一眼，小團子整個人都隱在娃娃後麵，不得已敲了下胖頭豬的腦袋，“那玖玖咱們走了。”
剛挪動沒幾步，蔡文曜朝著這邊走過來。
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蔡文曜喜滋滋：“兄弟多虧了你，咱們這節目算是出圈了。”
“誰跟你是兄弟？你這節目完全就是忽悠粉絲花錢。”唐旭甩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如果不是想給唐綺懷找不痛快，他早退出這個節目了。
吃播就吃播，靠粉絲是個什麼鬼？
今天他粉絲累了一天，找這找那的，唐旭都看在眼裡。
“兄弟真沒有，我剛跑出來做綜藝，這節目就是來試水的，請的都是些不怎麼火的除了你。沒有名氣沒人會花錢，當時我們真沒想到這方麵去。”
“下期，下期就會往吃播上麵靠攏一些。而且今天大佬砸的錢我們剛發了聲明，打算全捐。”蔡文曜解釋道。
唐旭臉色好了點。
他在大學就跟蔡文曜認識，對他的品性挺了解的。之前一直在做文藝片製片人，說想挖掘國內電影的優質導演和演員，最近才轉到綜藝上。
“那我先走了。”他家小團子還吃力地抱著娃娃，唐旭一手幫她拎起一邊說。
蔡文曜剛想點頭，不遠處一個布滿淚痕的女孩抱著一個紙箱隔著老遠跟他鞠了一躬。蔡文曜歎了口氣微微點頭，女孩紅著眼走了。
“唉，現在的人真沒素質。”蔡文曜忽然來了一句。
碰上唐旭
疑惑的目光，他開口解釋：“那個萬彎是我助理跟著我兩年多。人特彆努力，今天有人打電話說，她媽媽被一群混混打了。住進醫院還在重症室。她爸爸去世早，又是獨生女隻能她照顧。沒辦法就跟我提了離職。”
“唉，再跟我幾年事業肯定混出來了。”蔡文曜可憐萬彎事業耽誤了媽媽還住進醫院。她努力也很聰明，但母親出了事，她肯定沒辦法放下母親。
是個善良的女孩，但偏偏遇上這種事。
“那群人沒被抓到？”
“他們精明著，挑了個沒人的地方打，也沒監控。主要是她們母女跟彆人又沒什麼過節，今天鬨得這一出事業耽誤就算了，媽媽還在重症室。那群人也真他媽下得去手。”大概是被氣急了，蔡文曜忍不住爆了聲粗口。
“今天真他媽奇怪，聽說還有其他小姑娘家裡也出了事。”
“您怎麼這麼生氣的樣子？”唐綺懷帶著助理離開的時候看到蔡文曜，下意識走了過來笑著問。
蔡文曜手裡很多文藝片導演的資源，她剛入圈急需資源，但按照現在這態勢，唐旭可能不會像裡那樣幫她，有些資源就隻能靠自己。
蔡文曜一五一十說了遍，說到最後加了句：“真不要臉，無緣無故欺負一個阿姨，害得一個小姑娘丟了前途。綺懷你是不是也覺得那群混混該死？”
唐綺懷不自覺地握緊懷裡的包，她沒想到蔡文曜的助理也姓萬。
命令是她下的，她還沒蠢到去罵自己。
唐旭和朱格因為蔡文曜這問句，都漫不經心地看著她。
頂著這麼多人的目光，唐綺懷一時有些慌。
笑容變得逐漸僵硬，她生硬地開口：“確實...挺該死的？”
“連綺懷都覺得那群人該死，那就是真的該死了。”在蔡文曜心裡，唐綺懷一直是個高傲大小姐的身份，大小姐都看不慣的事情就是真的惡心了。
蔡文曜心裡爽了不少：“看著大家都在罵，我心裡舒坦多了。”
唐綺懷死死咬唇沒說話。
今天的恥辱她記著了。
唐旭沒說話，領著抱著娃娃的玖玖走了。
他家玖玖一直乖乖站在一旁不打擾哥哥們說話，乖的不像樣子。
不過今天這事倒給他敲了警鐘。
萬一玖玖也被混蛋欺負了怎麼辦？
他回家後就要跟大哥和弟弟一起報個跆拳道的班。玖玖公主受不得學武的苦，但他們可以！
快要出大廈的時候，唐旭看到了那個萬彎。
她蹲在一邊拿著手機，眼圈還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