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結夏一結束比賽,立刻跑到了幸村精市旁邊邀功,“小幸小幸,怎樣?我做得不錯吧?”
他就像小孩子一樣,一旦有做的好的地方,立即就想要得到幸村的表揚,不被誇獎的話就決不罷休,執著地在幸村身邊繞來繞去。
“做得太好了,不愧是結夏呢。”
不過,幸村精市總是不吝於誇獎他的,因為結夏的確很努力,像尋常中學生喜歡去的遊戲廳、練歌房和漫畫屋這類的娛樂場所,他從來不去,最大的愛好是給幸村畫肖像畫,偶爾會練習鋼琴,除此之外的一切時間都投入到網球和學習上。
結夏太乖了,便讓人忍不住偏愛,偶爾連幸村媽媽都會偷偷給他塞自己做的最好的小餅乾。
幸村媽媽總是跟幸村感歎,“結夏那孩子明明沒有人管束,卻能夠嚴格要求自己,真是個好孩子呢。”
好孩子。
的確,不論是誰見了我妻結夏,都會不由自主地感歎,他真是個好孩子。
在幸村精市眼中自然也是如此。
會為了他在賽前千裡迢迢跑去關西踢館的結夏、會看不慣新生的懶散和自大而用網球教訓他們的結夏、會在賽場上為了勝利毫不留情的結夏……
不管會招致多少人的憤怒和不忿,但在幸村精市眼中,結夏一直堅守著原則,從來沒有做出過真正出格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切原赤也的暴力網球造成的麻煩都比結夏要令人頭疼許多,他一直是個真正的好孩子。
好孩子能夠的得到誇獎,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比賽結束,體育館裡的觀眾也開始逐漸散場,立海大一行人收拾好了東西,背著網球袋走向了體育館的出口。
他們還未走近,便聽到了另一支隊伍的議論聲。
“今年的對手還是立海大呢。”
“要一雪前恥才行,去年竟然輸得那樣難看,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都是因為那個粉紅惡魔的緣故……”
“去年立海大不是說了嗎?那個惡魔不是他們的正選,今年絕對不會再中計了可惡。”
“即便如此,立海大今年的實力也不可小覷,不僅有三巨頭,聽說還有個一年級生當上了正選。”
“一年級正選?哼,反正也就是不堪大用的雛鳥罷了,怎麼可能會讓那種稚嫩的新生在全國大賽的賽場上出場。”
“還有什麼惡魔的話不要再說了,實力不濟還要找借口實在是太難看了!”
這樣說著,身穿白綠隊服的一行人從另一所場館之中走了出來,與立海大迎麵對上。
對方的議論聲立即停了下來,為首的牧之騰部長神色冷肅地跟幸村對上了麵。
今年他們的部長已經不再是去年的今田朝生,從柳蓮二掌握到的情報來看,在全國大賽決賽失利之後,今田朝生便自請退部,將部長的位置交給了一個風格激進的二年級生,名叫神山嵐,本人也正如山嵐般暴烈且急躁。
值得一提的是,神山嵐是中途從其他學校轉入牧之騰的選手,根本沒有經曆過被我妻結夏支配的恐懼,更對他們口中所說的什麼惡魔嗤之以鼻。
能連續兩年衝進全國大賽的決賽,即便失去了平等院鳳凰,牧之騰學院國中也絕不會是弱旅,有著自己的傲慢與驕傲。
尤其是在令他們品嘗到了奇恥大辱的立海大附中麵前,神山嵐更是自覺要擔當起身為隊長的責任來,表現出牧之騰的態度來。
“立海大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自然無懼無畏,隻揚起了標準又毫無感情的禮節性微笑,“原來牧之騰今年的部長不是今田君了嗎?”
非常了解幸村精市的我妻結夏一下意識到了,原來小幸沒能記住牧之騰新任部長的名字嗎?
“哼,那個敗犬去年輸掉了冠軍之後就灰溜溜地滾出了網球部。”神山嵐沒有這個自覺,隻以為幸村精市是在譏諷他們去年的敗北,眼神之中充滿了鬥誌,“今年的牧之騰可跟去年截然不同了,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們最好在東京綜合病院預訂好病床的位置,免得到時候人生地不熟的,連住院都排不上號。”
關西地區是風氣凶悍、暴力網球盛行的地區,甚至發生過將對手傷至無法再進行運動的惡性事件,但因為受傷事件發生在比賽場上,事後,使用暴力網球的那名選手不僅沒有受到絲毫的懲罰,反倒因為自身強悍的實力得到了許多名校的邀請。
關西地區勝利至上的理念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