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雖然江燕娘目前還能喂養得了兩個嬰兒,陳鳳琪還是未雨綢繆的先做好準備,讓人買來正在產奶的母牛與母羊備著。

兩個小嬰兒喝不了的,就給家裡人喝,按照陳鳳琪給提供的方式煮過的奶,內院的女性都很喜歡,連仍在養傷中的李季峰在內的幾個男性,雖然談不上喜歡,但也不算討厭。

時下的人都沒有喝奶的習慣,陳鳳琪也沒想過要給他們科普喝奶有益健康的想法,就是稟承著不能浪費的原則,讓大家負責解決掉兩個小嬰兒吃不了的‘飯’。

等到江燕娘出月子的時候,兩個被照顧得十分精心的小嬰兒早已大變模樣,大小差不多,原主的親孫女小名叫樂姐兒,大名叫李常欣,男嬰小名叫陽陽,大名叫李常煦。

這桃河鎮雖然隻是他們暫居的地方,但是家裡有了添丁進口的這種大喜事,陳鳳琪還是決定操辦一下,邀請周圍的鄰居們過來一起吃個飯,熱熱鬨鬨的慶祝一下,明確表示不收禮,成功收獲周圍鄰居們的好感。

與此同時,李季峰的傷在經過兩個月的休養後,也已基本痊愈,答應陳鳳琪提出的幾個條件後,被正式收為義子,頂替李成傑的身份,以兩個新生兒父親的身份,與被任命為管家的高顯一起出麵招待客人。

在那些不知內情的外人看來,這李家是個雖曾遭受大難,差點失去頂梁柱,如今卻已化險為夷的富戶,如今又吉星高照的生下一對龍鳳胎,兒女雙全,家庭美滿得讓人羨慕。

在知道內情的人看來,不管是李季峰這個冒牌少爺,還是李常煦這個冒牌的小少爺,都命好到讓人羨慕。

尤其是玉娘,看著被自己時刻帶在身邊的孩子,心中無數次後悔,她若早知道這家人並不重視血緣,隻重視男丁,她怎麼也要爭取一下。

宴終人散後,看著這場滿月宴操辦下來的花費,江燕娘有些頭疼的說道。

“娘,咱們就這麼點家底,沒田沒地,花一點少一點,還養著這麼多人,實在經不起這麼耗費啊。”

陽陽被送過來時,身上還帶著銀票的事,陳鳳琪並沒有隱瞞,隻是考慮到對方的見識問題,將那萬餘兩銀票打了個折,說是幾百兩。

就這也足以讓江燕娘感到壓力山大,總覺得在對方給了錢的情況下,自家打算將對方的孩子據為己有的行為,有些太過卑劣,直到陳鳳琪告訴她,那些銀子自家不花,都給陽陽留著,她才覺得輕鬆一些。

這樣一來,江燕娘在盤算家裡的花銷時,算的隻有她們變賣家產得到的那些錢,總共也就不到兩千兩的樣子。

幾個月下來,又是買人,又是長途遷徙,來到這桃河鎮後,租房子,給李季峰請丈夫買藥,以及家中這麼多人的吃喝開銷,都很費錢。

看起來不算少的一千多兩銀子壓根不經花,現在隻剩下一千出頭,為了今日這頓豐盛的宴席,又花去小十兩,讓江燕娘心疼不已。

陳鳳琪拿出一些金葉子和散碎銀兩,在對方驟然瞪大的雙眼中解釋道。

“這是季峰那孩子堅持要交到公中做家用的銀子,有了這些,家裡就寬裕多了。”

“娘,您不是說咱們施恩不圖報,不能要季峰兄弟的錢嗎?”

說起這個,陳鳳琪也很無奈,她本來打算隻收下為李季峰請醫買藥的錢,結果對方堅持要將自己的所有錢都交上來,說是既為一家人,就該如此,不拿不像一家人,讓她無言以對。

“他覺得受了咱家大恩,非要堅持這麼做,我也就隻好先收下,免得他心裡總有壓力,覺得我們拿他當外人。”

“等到孩子們大點,我們找到合適的地方定居後,就能設法謀些營生,再給他攢些錢,看他將來有什麼打算,總之我們不會白拿他這些錢,在這個世上,可以謀生的法子多了去了,絕對不是離了田地就不能活。”

過去的時間裡,他們途經過不少城鎮,江燕娘也知道那些在城鎮中生活的居民,大多都沒有田地,他們不必像鄉下人家那般辛苦,卻生活得比鄉下人家富足。

“可是娘,我們沒有一技之長,也沒有在城鎮裡謀生的經驗,要是動了季峰兄弟的這些錢,我真擔心將來補不上,我們還是省著點花用吧。”

在陳鳳琪這裡,有些地方可以省,有些花銷卻是絕對不能省的,例如兩個孩子和江燕娘的生活品質,她與家裡那些人的飯菜,都是不可浪費,卻絕對不能克扣偷省的。

等到兩個孩子近半歲時,陳鳳琪終於跟房主談好將這套院子買下的協議,讓李季峰去給兩個孩子辦戶口的同時,為他自己改個名,再順便將買下的這個院子登記在李常煦的名下。

聽說李季峰要注銷掉李成傑的名字,將自己的名字改為李成鋒,工作人員問其原因,李季峰直接給出陳鳳琪說的理由。

“大人有所不知,我半年前遭遇過一次生死大難,我娘前段時間找人給我算命,說我命裡犯水煞,又趕上名字裡帶水不吉利,與水相克,才會遭難,我娘實在擔心不已,才會堅持讓我趕緊將名字改了。”

這是時下最常見,也最合情合理的改名理由,所以文河縣府的縣吏並沒有多質疑什麼,按例問過緣由後,接過李季峰呈上的小荷包,爽快的幫他辦好一應手續,即便他們的祖籍並不在文河縣。

之所以在不惜出高價的情況下,也要將房主原本並無賣房意願的這套房子買下,還特意登記在李常煦的名下,為的就是方便當初將孩子送到他們家的人找過來。

陳鳳琪壓根就沒有將彆人的孩子占為自家的,讓其幫自家延續香火的想法,且不說這李家並沒有什麼家業可繼承,就憑原主那早逝的丈夫和拋棄她這個親娘的兒子,也沒有要延續什麼香火的必要,未來要如何選擇,都由李常煦自己決定。

至於江燕娘,她現在年僅十八歲,正值青春年華,除非對方堅持不願再嫁,否則,哪有讓她從此守活寡的道理。

隻是不管是對李常煦的安排,還是為江燕娘的未來所做的一些打算,陳鳳琪現在都不便說,之所以那樣告訴江燕娘,不過是為穩她的心,讓她徹底放下思想包袱,不要再糾結於自己沒能為婆家生個男孩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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