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2 / 2)

“去將修身格律抄寫一百遍,都是我疏忽了,沒發現你竟然已經飄到這種地步,若你仍然堅持要去京郊大營,監軍的身份沒有了,你要以普通士兵的身份進去,不會再享受任何特殊待遇。”

聽到這話,李常欣挺直肩背,有些哽咽,語氣卻很堅定的回道。

“奶,就算是以普通士兵的身份,我也要去,我一定可以憑自己的本事晉升,爭取到訓練那些士兵的權利。”

陳鳳琪略有些有意外的看著她,語氣平靜的回道。

“可以,我會一直看著你,看你能否堅持下去,能否走到你想要的位置上去,爭取到你想要的一切。”

聽說樂陽縣主打算帶著一隊人馬前往京郊大營的消息後,徐景年立刻派人請來王修業,向他確認這個消息。

“謹言,聽說樂陽縣主打處帶著你們去京郊大營?”

王修業坦然回道。

“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你放心,這隻是樂陽縣主因近來取得的成績,有些忘形,才會生出的一廂情願而已,這件事肯定不會成功。”

主要還是因為樂陽縣主涉世不深,近來受到的恭維與追捧太多,自我感覺好到爆,在她本身就感興趣的情況下,又受人慫恿,起了要去邊關建功立業的雄心壯誌,他委婉的勸過,毫不奏效。

讓王修業對此深感無奈,可是以他的身份,又不方便硬勸,可是眼看著樂陽縣主在京中那些人的吹捧下,自我感覺越來越好,變得越來越自以為是,皇帝還對她十分縱容的樣子,心中其實一直暗自著急。

直到這次鬨出這麼大動靜,他就知道,機會來了,所以他迅速以請長輩幫忙把關的理由,拜托趙小雪將這件事透露給太尊夫人知道,根據他的判斷,近來一直將主要精力都放在朝堂上的太尊夫人,在得知這件事情後,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聽到王修業說得這麼肯定,徐景年感到有些意外。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不會成功?陛下對樂陽縣主的縱容,我們當初可都曾親眼目睹。”

在他看來,若是皇上在無人可用的情況下,明麵上以成全樂陽縣主的名義,讓她去京郊大營體驗軍生活,實際上想要將樂陽縣主安插到京郊大營中,也不足為奇。

察覺出對方話中的質疑與警惕,王修業暗自在心中歎了口氣,他這表兄兼好友的性格脾氣都很好,人品也值得敬重。

就是他的身上,始終透著一股不合時宜的小家子氣,看人看事,總以自己所認為的大局出發,實際上,卻使得他在做人做事時,都少了份真正的大局觀,有些保守而又迂腐,卻還不自知。

以他對柱國公府的了解,十分確定這些在他姨祖母,與他的兩位表叔身上,並不存在,可是對方是柱國公府的嫡長孫,若無意外,將來肯定是柱國府繼承人的不二人選,真不知道對柱國公府而言,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不管是陛下,還是太尊夫人,都不是無限縱容樂陽縣主的人,隻是他們近來忙於朝堂上的事,沒有注意到樂陽縣主這邊的情況而已。”

“據我所知,樂陽縣主近來一直鬨著想要去邊關的軍中,為了打消她一想法,陛下才會同意讓她去京郊大營見識一下,希望她在知道軍中生活不易後,打消去軍中的想法,你完全不必多慮。”

退一萬步講,就算皇上讓樂陽縣主去京郊大營,真的是為了往那裡安插自己的耳目,難道他徐家還敢質疑或反對抗議不成?

先帝當年實在很信重徐家,才會在柱國公於邊關掌兵二十餘萬的情況下,還讓徐世子執掌京郊大營,也就是將京城安危也托付給徐家。

如今新帝繼位,就算新帝與他們徐家的淵源不淺,身為徐家人,也不該在聽到些風聲後,就如此警惕與防備,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在其心中,幾乎是將京郊大營看作自家地盤。

完全沒有意識到,京郊大營與這天下一樣,永遠都屬於金鑾殿上的那位,那位有將京郊大營交給任何人掌管的自由,縱然是徐家,也同樣隻是暫時掌管京郊大營的一家勢力而已,並沒有資格去質疑與抗拒那位做出的決定。

說到底,還是新帝受限於他的出身,在朝野上下的根基太淺,才會讓某些人下意識的輕視對方的僅僅是,忽略了對方縱然年少,也是位皇帝的事實,他這位表兄就是其中之一。

想來他的姨祖母與大表叔,應該不至於也犯這種錯才對,現在但凡是明眼人,應該都能看得出來,那位行事風格總是出人意料的太尊夫人,可不是個好惹的。

丁次輔這次雖然沒有直接背上‘欺君’之名,卻被以休假的名義趕回家中閒置,若無意外,一直‘休’下去的機率很高,誰都不知道,監國太尊下一步又會盯上誰,會再次以彆出心裁的風格,在哪裡又挖個坑等著坑人。

雖然得到了王修業的肯定,但是徐景年始終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情,畢竟不管是皇上對樂陽縣主的寵愛與縱容,還是她在先帝時期,就表現出的驕縱、張揚與大膽任性,都曾給他留下過非常深刻的印象。

可是當天晚上,沒等徐景年與家中長輩提起這件事,柱國公府就接到皇上下達的最新口諭,取消樂陽縣主去京郊大營的監軍身份,讓她與隨行之人,皆以普通士兵的身份進入京郊大營體驗軍中生活,就算在事前已經得到過王修業的提醒,依舊讓他感到大吃一驚。

“沒想到這件事,還真讓謹言給料中了。”

聽到他的話時,徐世子剛送走過來傳達口諭的內侍,饒有興致的隨口問道。

“謹言料中什麼事了?說說看。”

徐世子本來麵帶笑容,可是當他聽到兒子複述的那些對話,他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一巴掌下去,瞬間將身旁的紅木茶幾給拍得顫了顫,也讓徐景年的心跟著抖了抖,不明所以的小心問道。

“父親,可是兒子哪裡做得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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