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在下失言,在下早知道張兄乃是高風亮節之輩,並無它意。”
“無妨,說開了就好,依在下看,聖上與太尊都是非凡之人,京中形勢應當隻是出於一時之需,不會生出什麼大亂,與我們普通人的關係不大,大家還是安心備考即可。”
京中加強戒備,京郊大營近來的氛圍也變得有些凝重,營中將士們的巡防時長加倍不止,還需一改往日的散漫與敷衍,打起精神仔細關注周圍,防範一切異常之處。
身為京郊大營的統領,徐世子也背負著極大的壓力,這個壓力在於,他也能明顯感覺到上麵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卻不曾在私下召見他,特意為他分派任務。’
若說皇上與太尊因為什麼事,對他起了疑心不再信重他,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沒有給他任何指示,可他身為京郊大營統領的重要身份,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聽他說起自己心中的疑慮,柱國公夫人若有所思的搖搖頭道。
“在這種時候,你一定要沉住氣,不要多思多慮,隻管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就行,就算皇上沒有特意召見你,既然他沒有讓你挪位置,在樂陽郡主帶著驃騎營離開後,也沒有往京郊大營安排人,就是上麵對你的最大信任。”
徐世子點頭道。
“兒子也是這麼想的,就是眼看著有大事發生,自己卻無法參與其中,不知任何消息,這心中難免有些不安。”
柱國公夫人歎了口氣後,才回道。
“沒什麼好不安的,說不定上麵隻是因為不想太過興師動眾,總之,我們隻需儘忠職守,靜觀其變就好。”
徐世子告辭後,梅管事有些擔憂的問道。
“老夫人,世子夫人私下裡讓人做的事,您真的不準備告訴世子嗎?”
柱國公夫人搖搖頭道。
“不告訴他,他才不會露出任何痕跡,要是說了,他忍不住在人前露相,豈不是要打草驚蛇,壞了太尊他們的計劃。”
“老夫人明見,是奴婢因為看到世子如此焦慮,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才會想差了。 ”
柱國公夫人擺擺手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能想到,我們柱國公府自認忠心可昭日月,卻在關鍵時刻差點出這種大漏,幸虧太尊與聖上對我們徐家實在是信任有加,派人提醒我們,你足夠細心警惕,發現得及時,要不然,我們徐家這次可就難辭其咎了。”
梅管事心情複雜的歎了口氣,就算有滿腹想法,以她的身份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替老夫人感到不值,耐心教了二十年,結果對方仍是如此不知輕重,做事毫無分寸可言。
說到底,還是因為一心隻信任娘家人,對婆家不上心。
“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國公爺當年冒著巨大風險保先帝,也保下了新帝,這才有了今日這福報。”
這算是說到柱國公夫人心裡。
“是啊,真是祖宗保佑,才讓我們徐家有此運道,與新帝和太尊一家結下如此淵源。”
而宮裡的安常煦此刻也有些焦慮,心中矛盾不已。
“奶,您說,我們到底是先將京中這些幕後黑手一網打儘,才能確保原州那邊的安全,還是等到原州那邊按計劃開始行動的同時再動手,我實在很擔心那些不知藏在何處的私軍。”
擔心那些私軍會突然殺出,讓李常欣他們沒有防備,可他又不敢將祖母推斷對方藏有一支私軍的事告訴對方。
因為以他對李常欣的了解,十分肯定對方若是得知這個消息,肯定不是惜將原州翻個底朝天,也要揪出那支私軍。
在這個信息傳遞效率低下的時代,麵對這異常複雜的局勢,不能及時掌握各方動態的不便,讓陳鳳琪也感到有些焦慮頭大,不過她還是耐心安撫對方道。
“你先彆急,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保持頭腦清醒,隻要從湖州與並州新調的駐軍能夠儘快趕到,就算對方的人馬多達上萬,在原州已經聚集的有從各地調過去的上萬兵馬的情況下,常欣他們的處境也能得到保障。”
至於對京中這些人動手的時間,陳鳳琪猶豫了一下,還是態度堅定的回道。
“至於京中那些人,他們肯定都已經要按耐不住了,隻要他們一動,我們就能順勢而為,都是已經被我們盯住的目標,有什麼可擔心的。”
陳鳳琪的話音剛落,當晚從宮中回府的途中,她所乘坐的馬坐就遭到一隊身穿柱國公府兵服飾的人,突然發起的襲擊。
幾乎是前後腳的功夫,與友人聚會結束後的邵丞相,也在回府途中遭遇另一隊人手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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