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珍寶閣為何會在提前一個多月的情況下,就放出這場競拍消息,並開始對外出售門票,但是這並不影響想要參加這場盛會者的熱情。
聽到放出去的門票被一售而空的消息,安常煦高興到兩眼放光。
“奶,這來錢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光這些門票收入,就有兩萬兩,哈哈,不僅將這演藝場的裝修與布置費用,都給掙了出來,甚至還賺出半間商鋪。”
那處商鋪是一棟座落在繁華地段,帶有兩重後院的三層樓房,正是此次被抄得的資產之一,原來的主人是成王府。
陳鳳琪對那處商鋪的規劃是,平常是天天演節目的演藝場,每隔一到三個月,會不定期的租借給珍寶閣舉行一場拍賣會。
為了能將那些物品儘量拍賣出高價,肯定要好提前做一些宣傳造勢,還要留下足夠的時間,方便京城之外的一些有錢人進京。
陳鳳琪雖然也為順利賣出這些門票錢感到欣喜,但是比起激動不已的安常煦,她顯然更能沉得住氣。
“這就是皇家字號在百姓心中的影響力,要想一直保持這種優勢,一定要做好品質與細節,讓人覺得為這個字號額外多花的錢值。”
安常煦趕緊鄭重其事的應下,這可是關係到他的私庫的大事,肯定不能含糊。
“奶,您放心,我一定不能允許下麵的人砸了咱這口碑。”
自從接到主持今歲會試的任務,葛尚書在精神十分振奮的同時,也忙得不可開交,顧侍郎聽說皇上打算在剛分給他一間地段很好,價格也格外昂貴的商鋪中,拍賣那些目前還存在他們戶部庫房裡的物品,趕緊過來稟報。
聽說那間還在裝修中的商鋪,現在僅憑賣門票這一項收入,就已經賣出兩萬兩銀子,葛尚書確實驚了一下。
“那什麼拍賣的生意,竟然這麼好做嗎?”
顧侍郎滿臉激動的點頭。
“是啊,大人,您說,被聖上這麼一操作,咱們分出去的那些東西,會不會被賣出高價?宮裡前幾天派來十幾個年輕的少年男女,過來給那些物品繪圖時,下官還以為是上麵不放心那些東西,繪圖存檔。”
“直到看見那些看起來特彆漂亮、誘人的畫,被注明相應物口的做工與來處,並張貼出來時,才知道他們原來是為了這事。”
連他這知道那些真實物品是個什麼情況的人,在看到那些被號稱古董珍品的圖像與介紹時,都忍不住生出想要收藏到家裡做傳家寶的衝動,更彆說是那些有錢,卻沒門路買到那些好東西的人,看到了很難不心動。
所以顧侍郎連連點頭。
“是的,大人,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明明讓人覺得很普通的東西,現在都被吹得天花亂墜,十分誘人,張貼那些物品圖畫的地方,時常聚集著很多感興趣的人,有人下手晚了,現在想要買張門票去參加競拍,都沒有機會。”
葛尚書幽幽歎了口氣道。
“難怪聖上不屑與我等計較,原來是他早有對策,算了,就算那些東西還在我們戶部,我們也沒能耐做這些,讓人務必要看守好大庫,尤其是那些物品,毫發都不得有損,知道嗎?”
“下官過來的時候,又親自去庫房巡視了一遍,將看守庫房的那些人,都敲打了一遍,更何況,那些人大多都是南江書院出身,對於聖上的東西,他們可上心著呢。”
葛尚書心裡這才輕鬆一些。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你們要不定時的經常抽空過去巡查,且不管它們到時候能賣出多少錢,但有隻要它們在我們戶部出了問題,我們戶部可是賠錢的。”
“大人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敢掉以輕心,就是……聖上那邊這還沒到哪,就這麼賺錢,我們不能湊過去占點兒份子嗎?”
葛尚書看著這位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在如何算計錢財方麵,比他更心黑臉厚的下屬,沉吟了片刻,才回道。
“現在看來,聖上此前沒與我等計較按照市價給他分那些東西的事,不是他不知世情,也不是他不懂算賬,而是他有信心,將那些東西以不低於市價的價格賣出去。”
“要是我們因為看到他賺錢了,就趕緊湊上去,你猜,他會不會被氣到與我們新仇舊賬一起算?”
顧侍郎不想猜,他並不懷疑自家上官的話,畢竟是這位一直擋在前頭,為戶部共同做出的決策跟所有人對峙,當然更了解那些‘對手’們的情況。
“嘿嘿,下官也就是開玩笑而已,開玩笑,反正隻要這整個天下都是聖上的,他越有錢,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日子越好過,這是好事。”
葛尚書這才點頭道。
“嗯,你能認識到這一點就好,聖上已經跟我說過,他那邊賺的所有利潤,都會按照商稅給我們戶部繳稅。”
聽到這話,顧侍郎驟然瞪大充滿不可置信的一雙小眼睛。
“大人,此話當真?聖上真這麼說了?”
得到葛尚書肯定回複,顧侍郎立刻站起身道。
“下官這就去大庫……不,如今正值大考期間,京城中的人多混雜,一定要更仔細一些,下官近期就不回家了,乾脆留在大庫看守庫房算了。”
此刻再想到皇上可能會賺大錢的事,顧侍郎心中一點都不酸,而是無比希望那些東西都能被賣出高價,皇上賺得越多,他們戶部能收到的稅就越多,那樣美好的未來,實在讓顧侍郎期待不已。
看著對方匆匆道彆後離開的背影,葛尚書難得反省了一下,自己這些年是不是沒有帶好頭,怎麼這些屬下都變得這麼現實了,眼裡隻有錢、隻有稅收。
卻又沒他聰明,聽到他說出這麼重要的消息,對方惦記的隻有皇上將要交的稅,就沒領會到,這件事情背後所隱含的深意。
他們戶部的未來的錢途,遠大著呢。
葛尚書不知道的是,自打他被確定會今科大考的主考之一,那些將來得稱他一聲‘座師’的士子,個個心情都複雜,也很無措。
因為他那‘貔貅’之名實在太過深入人心,卻又打聽不到他通常比較欣賞哪種文風,這讓許多人都感到有些緊張無措。
畢竟邵丞相每次主考的風格,眾人早就聽說過,他更多的是起到監督,並掌控全局的工作,在沒有出現什麼較大爭執的情況下,並不乾涉出卷及評審的工作,所以凡是與他搭檔主持大考的另一位主考官,在考試中都會擁有極大的影響力。
“王兄,你是京城中人,可曾讀過葛老大人的文章?”
從一個人的文風中,往往能夠看出這個人的某些偏好,葛大人一直從科舉入仕起,一直都是在吏部、戶部這樣的衙門工作,不曾入過翰林,是罕見的不曾入翰林,卻能有機會入閣的權臣。
這也就意味著對方玕以來,更多的是從事實務,沒什麼文章流傳在外,現在突然成為主考,讓人想要找他的文稿了解一下他的情況,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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