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子的女兒徐景月,比你還小三歲左右的樣子,會在你回大營時,跟你們一起去大營,看在兩家的情分上,初期你要儘量照顧著些。”
聽到這話,李常欣立刻來了興致,好奇的問道。
“怎麼回事?京裡好些人家都看不上我去大營的事,在背後肯定沒什麼好話,徐家肯定也知道這事,他們怎麼還舍得將自家千金閨秀送大營與我們作伴?”
陳鳳琪便與她提了下徐家那位世子夫人做的事,以及被送到莊上的事。
“……那姑娘是打小跟著祖母長大的,我見過幾麵,印象中,應該是個外柔內剛的性格,應該不難相處才對,反正處得來,你們就處,處不來,你也不用勉強自己。”
反正那裡的大統領是她親爹,她在那裡的麵子肯定不在李常欣之下,徐家也會為她準備同伴,陳鳳琪並沒有要求李常欣委屈自己也要照顧對方的想法。
李常欣點點頭,她本身也不是個願意委屈自己屈就彆人的性格,要不然她也不至於為了不居人下,在進大營前,不惜舉債也要弄一大筆錢在身上,畢竟她早就深諳有錢在哪都是大爺的道理。
“我知道了,那文夫人看著溫溫柔柔的性格,待人也挺和氣,還真看不出來,竟是個如此沒成算性格,幸虧遇上的是你跟我哥,要不然,就憑她乾得事,不是上趕著給徐家遞屠刀嗎?”
李常欣很喜歡正史野史上記載的一些故事,安國的會寫得相對較為隱諱,不敢多說什麼,可前朝一些皇帝因為猜疑治下的忠臣名將,羅織罪名將人家合族都處置了的故事,她可聽說得不多不少,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
“就是這麼回事,所以跟人家說話的時候,要多存點心,儘量不要將人得罪了,還毫無所覺。”
在這一方麵,李常欣還是比較有自信的。
“既然去了軍中,說的話肯定要以正事為,我才懶得主動打聽彆人的私事呢,又不是那種花會、詩會,閒著沒事就聊衣服首飾,關心那些家長裡短,不主動關心問候一下人家長輩,倒顯得不太合群。”
她到現在也沒弄清楚京中那些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網,不知道誰家長輩德高望重,見麵就該關心問問,也弄不清楚誰的身份存在什麼敏感的地方,與對方說話的時候需要避著些。
正因有了對比,讓李常欣更加享受在大營中,可以直來直去,甚至還可以直接打上一架,隻要在規則內,想說什麼做什麼都很自由的生活。
次日的新科狀元與進士的遊街活動,吸引到許多人的圍觀,由於正在裝修中的演藝場,正在規劃的路線途中。
哪怕沒有提前去那些酒樓茶館訂包間,陳鳳琪也在李常欣的連拉帶拽下,半推半就的去已經裝修好的演藝場二樓貴賓包間,看了場她過去隻是隻史書上看到過相關描述的狀元遊街盛況。
去年給她哥安常煦擲過一次花,李常欣這次又興致勃勃的給王修業擲花,對方很給麵子的當即簪上。
看著那場景,讓李常欣莫名感到頗為興奮與激動,好像與她去年看到安常煦簪上她給擲的花時,心情似乎不大一樣。
不過她向來不是個愛多思多慮的人,隨之就將這些拋之腦後,與她祖母一起,開始打量這座已被裝修得十分高雅大方的演藝場。
“奶,聽我哥說,這裡早在一個月前,放出將要舉辦拍賣會的消息後,就已經賣出兩萬兩銀子的門票錢,真的假的?”
不等陳鳳琪回答,跟在一旁的柳太嬪就已經笑吟吟的接過話道。
“當然是真的,除了拍賣會,以後這裡還會變得更加好玩有趣,郡主可要記得過來幫忙多捧捧場。”
這話讓李常欣有些為難,畢竟她為人向來信守承諾,答應的事,肯定要做到。
“可是那你十兩銀子一張的門票,實在太貴了,偶爾來個一兩次還行,我可不敢多來。”
難得見到這麼實心眼的姑娘,年齡足足比她大兩輪的柳太嬪不禁掩唇而笑,溫聲解釋道。
“郡主不用擔心,十兩銀子,是將要舉行的這場大規模拍賣會的門票,是為了篩選一些目標客戶,才會要得這麼貴。”
“等到演藝場正式開門營業後,隻有樓上包間的貴賓票需要十兩。”
柳太嬪抬手示意了一下一樓除中心處的台子外,目前尚顯空蕩的大廳。
“等到過兩天,我們訂製的椅子到後,會圍繞著這個台子擺滿椅子,門票價格按照不同位置,收費價格從二兩到二百文不等,肯定不能那麼貴。”
“雖然價格不貴,卻能讓人欣賞到宮廷樂舞坊的演出,非常劃算,對吧?”
李常欣下意識點附和。
“嗯,確實挺劃算,我們以後隻要有時間,一定來看,不過這後方,還有這二樓,雖然看得清,卻離這中心的台子都有些遠,能聽得到嗎?”
柳太嬪讓她上台說話試了一下後,李常欣才發現,在那台上說話,竟然有著可以放大聲音的作用。
原來演藝坊的裝修,其實並沒有大動,仍保持了這裡原本的建築節奏,這裡本就是成王府過去開設的一家銷金窟,有成王府專門培養的樂伎、舞伎在此表演。
陳鳳琪隻是讓人將這隻心的台子升高,並擴建了下部分,又在下麵埋下特意燒製的矼,這才能起到適當的擴音效果。
想到李常欣剛被她說得十分心動的模樣,柳太嬪微笑著低聲道。
“還是太尊有辦法,妾身現在對演藝場的未來,十分有信心,就是這個定價,是不是有些低了?”
陳鳳琪對她此前的表現,也很滿意,笑著搖頭道。
“我們要做的是長久生意,按說這個價位已經有些高了,隻是物以稀為貴,隻要我們能給觀眾提供的節目質量,能讓人滿意,應該還是不愁生意的,等到彆人看出這裡麵的利潤後,肯定會有人也開設相似的演藝場,價格也會更優惠。”
柳太嬪聞言,立刻露出不滿之色。
“這是我們宮裡的生意,誰敢仿?”
看她那義憤填膺的反應,陳鳳琪笑著搖搖頭道。
“做生意不就是這樣,隻要不涉及鹽鐵之類的產品,我們能做得,彆人也能做得,整個安國這麼大,隻要我們能做出口碑,牢牢占據高端市場,就不懼彆人的模仿與競爭。”
柳太嬪聞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近一個月來,她吃住都在這演藝場,親自盯著演藝場的改造工作,親眼看著演藝場裝修完工,已經對其生出較深的感情,才會反應如此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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