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1 / 2)

唐沫沫去食品廠上班的事是賈大國透露出去的,順便再把唐沫沫為了解決果園裡小果的事說了一遍,立刻引來各種讚揚。

“唐家丫頭這覺悟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她這也算是好人有好報。”說話的人有些感慨。

“這下老唐家估計悔的腸子都青了吧。”說話的人看向唐家院子時眼裡滿是鄙夷。

當初分家的時候她就覺得唐家人做的不地道,可惜他們到底是外人,不能多說什麼。

“那可不,要我說他們就是活該,以前大軍在的時候,對他們多好啊,結果大軍一走,他們就這樣對待人家孤兒寡母的。”

“好在那丫頭果斷,直接斷絕了關係,不然這老唐家知道她成了工人,又該黏上去了,一大家跟吸血蟲似得。”

許小雲原本出來是想要打探顧家那邊有沒有什麼動作,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

唐沫沫她竟然成了食品廠的工人,這讓她不自覺蹙眉,到底哪裡出了錯呢。

耳邊全是周圍人對唐沫沫的誇獎,這些話聽的許小雲頭疼,她開始後悔沒和唐沫沫繼續保持良好的來往。

如果她們關係還和從前一樣,隻要自己好好和唐沫沫說道說道,她應該也會替自己想辦法找工作吧。

但現在說這些都遲了,好在她現在擔憂的也不是工作的事,上輩子臨死的時候,她可是知道所謂的鐵飯碗都下崗了,所以哪裡來的什麼鐵飯碗。

她現在最擔憂的就是相看對象的事,難道顧家那邊改主意了?

也不應該啊,顧承澤他奶明明就是中意自己的,現在隊上的流言難不成她還不知道?

自己這次可算是豁出去了,要是顧家的人不來,那她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不,不會的,他們不會不來的,許小雲在心裡安慰自己。

【或者我親自去找趙奶奶,表示這兩天的流言影響到自己了?】

許小雲想了下,覺得這法子肯定能行,這原本就是趙秀麗惹出來的事,等自己一去,她或許就該知道該怎麼做了。

顧承澤沒想到去隊長家的路上會遇到許小雲,她的話讓他的腳步一頓,他不由皺眉,這次的流言跟她有關,她還沒放棄相看對象的事?

想到這裡,顧承澤難免有點厭煩,厭煩許小雲的自以為是,憑什麼她想要做什麼,他們都得配合。

帖知青的事還沒弄清楚,所以顧承澤一直沒對這件事下結論。

但他現在能確定的是,就算他所有的猜測都是錯的,他也不會和許小雲相看對象。

他這會去隊長家就是想問下隊長,知青下放的問題,他們隊上是否每年都會有知青下放。

昨天送唐沫沫進城回來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現在知青點並沒有帖知青這個問題,是他自己想法陷入誤區了。

和許小雲一起離開清水大隊的帖知青這會不一定就到了清水大隊。

許小雲也沒想到今天出來會遇到顧承澤,她原本想上前,可想著自己主導的“流言”,這會似乎不應該太過主動才是。

她還在猶豫該用什麼樣的神情看向顧承澤,等一抬頭就發現顧承澤已經走了好遠。

她咬了咬下唇,狠狠地跺了跺腳,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她都弄不清顧承澤的想法。

上輩子自己做了那樣的事,她原本以為顧承澤恨死自己了,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這樣的事,可是在自己臨死前隻有他還願意幫助自己,還替自己安排最好的醫生和病房。

她也悄悄打聽過,他後來一直沒有再娶,所以她很是內疚,覺得是因為自己傷了他的心,所以這輩子她一定會好好彌補他的。

想到這裡,許小雲不由握緊自己的拳頭,為了彌補,她主動一點也沒什麼的。

畢竟上輩子確實她不對。

*

賈大國看見院門口的顧承澤,連忙伸手招呼他進來:“這會過來時有什麼事?”

“前兩天進城的時候聽到有人討論知青下鄉建設農村的事,我發現咱們大隊知青好像不是很多,所以有些好奇。”顧承澤雖然性子冷清,但並不是不知道人情世故的人。

提起知青的話題,賈大國不用歎了口氣:“咱們這裡每年分配過來的知青都是最少的,希望明年多來幾個懂的果樹方麵知識的吧。”

賈大國又想起之前唐沫沫和自己提的果園那邊的問題,聽起來倒是頭頭是道,但問題是她空有口頭經驗,卻沒有實際經驗呐。

這讓他一時半會有些下不了決心,想到這裡,賈大國又歎了口氣,算了,再等等吧。

“對了,你那天送唐丫頭去的食品廠,這丫頭說了什麼讓人家廠長破格內推她?”賈大國是真的好奇。

顧承澤回想了下當時的情景,然後簡言意駭的總結道:“她就是提了好幾種月餅的事,順便又提議了月餅包裝可以多換點花樣的事。”

“就這樣?”賈大國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唐沫沫就憑借一張嘴就成了食品廠的宣傳乾事。

“她說的這些食品廠那邊可沒人想到,吳廠長覺得廠子裡都是老人,也需要些創新,所以就讓她去參加內招。”言外之意唐沫沫成為宣傳乾事都是靠的自己本事。

賈大國想起家裡唐沫沫送過來的果乾和果醬,家裡人都說不錯,也是,這丫頭要是沒兩把刷子又怎麼敢開這個口。

“這丫頭厲害,這樣也好,她媽的日子也有盼頭了。”提起唐家之前發生的,賈大國不由歎息一聲。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唐沫沫出息了,以後他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才是。

對於唐家的事,顧承澤幾乎都是從彆人嘴裡聽來的,想到唐沫沫還未從喪父之痛裡走出來,所謂的親人就開始算計他們娘幾個,他心裡突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就像小時候他媽剛走,兩個舅媽就迫不及待的讓舅舅們去給奶說合,把他送人的事。

她們絲毫不顧及自己在場,仿佛在她們眼裡,自己是不會難過的,或者說是沒有資格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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