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對此一無所知, 與妍貞告彆後,又隔壁峰找高晴雪、陸遠寧敘了下舊,然後跑去天工峰找簡星洲報道……
除了陸遠寧性子外向打趣兩句, 其他倆人都是不愛八卦的性子,除了恭喜她晉升和問問近況,倒是沒有聊太多玄冥相關的事情,讓她大鬆了口氣。
剛踏進舍院, 就看到玄冥站在院中。她下意識看向妍貞的屋子, 隔著半開的窗戶,與緊張不已的妍貞對了個正著。
妍貞看到她, 一頓擠眉弄眼,然後關上窗。
曲悠:“……”
玄冥順著她的目光瞅了眼那屋子,轉回來, 不悅道:“你去找誰了?怎麼耽擱這麼久?”
曲悠隨口道:“離開這麼久, 去跟朋友們打個招呼,順便跟簡師兄報道,看看什麼時候回去乾活……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玄冥神色稍霽:“嗯。聽說你報名仙魔大比了?”
曲悠看了眼妍貞屋子方向,點頭:“對啊。”她有些不好意思, “這兩年一直跟著你,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實力在哪, 不是說參加仙魔大比的, 要先過宗門比試嗎?我就想試試看。”
玄冥點頭:“參加也好,能磨磨你的心態。”
曲悠連連點頭。
玄冥:“反正你有許多防護法器,都戴上, 那些金丹期的菜雞也傷不了你。”
曲悠:“……”不好意思, 她也是金丹期的菜雞。
玄冥完全沒發現自己把小道侶也diss了一遍,猶自嗶嗶:“我記得你入門比試的時候, 武試成績是倒數二十七名?聽聽,你這什麼破成績,差二十六個人你就墊底了,你――推我作甚?”
曲悠惱羞成怒:“我知道我菜雞!不需要你反複提醒……你快走,趕緊走,我不想看到你!”
玄冥:“……”
不是,他是來帶人回停雲峰的,怎麼連話都沒提,就被趕走呢?
因報名參加宗門大比,金丹期的弟子們都暫停工作,曲悠也就暫時不用回天工峰,隻專心在舍院調理修習,準備迎接宗門比試。
玄冥來了兩回都被攆走,最後被看不下去的岑之修壓著去巡查各處陣法,還真發現了幾處問題。
尤其是後山小洞天。
這座小洞天其實是後天形成的。
萬年前,仙魔大戰時,許多仙魔大能殞身,因其屍身帶有各種禁咒和術法,無法坐化,被當時的龍族族長封禁在此。
為了守住陣法,龍族族長還創立了淩霄閣,鎮守此陣。
數千年後,仙魔靈氣經歲月輪轉,竟然毫無消散痕跡,甚至撕裂空間,生成一個靈力駁雜的小洞天。
其出現的第一時間,上任尊主大人,也就是玄冥父親便率人進去查探過。
但他們修為太高,甫一進入,便引起洞天境地內的動蕩,差點讓小洞天崩壞離析。
可洞天內的靈氣又依然強大而駁雜,若是泄露出來,恐改天易地,傷亡巨大甚至千年不熄。
老尊主無法,隻得將陣法加固,留著這座小洞天。
但他們進去一場,也不是毫無收獲。
這座小洞天因仙魔之氣而生,裡麵孕育了無數的天材地寶和靈獸靈禽。
老尊主覬覦裡頭的東西,索性將陣法改良一二,讓金丹期修為進入期間,既不會引起洞天境地裡的仙魔之氣動蕩,也不至於修為太低被裡頭的靈獸毒草弄死。
但有個問題,洞天境地是仙魔之氣混合,數量眾多的金丹期入內,也會引起洞天震蕩……
為了讓這洞天境地長長久久地為修真世界服務,老尊主索性與魔界合作,每百年,各出一批弟子,入內試煉――為此,當時的魔族首領還被狠狠宰了一筆。
這樣,後山的洞天境地,便一直遺留下來。
既是與魔族一起進入,這洞天之行,自然是驚險萬分。
故而,每個門派都是會現在自家門派內選拔,多的不說,好歹要能自保。
淩霄閣也不例外。
作為修真界第一大宗門,淩霄閣還會提前一個月舉辦宗門大比,排名前列的,才能得到小洞天之行的名額。
既是為小洞天之行選拔名額,這比試,沒有花裡胡哨的東西,比的就是純實力,除了防護法器,所有攻擊性的法器,隻允許使用自行製作的。
比賽是複合淘汰製。
除了種子選手分開編排,其餘人等隨機配對,進行第一輪淘汰賽。
勝者直接進入下一輪;負方則會進行複活淘汰賽,勝出者,也能進入下一輪比賽。
每一輪比試,都會有一場加試的複活賽,直至決出五十強。
因為淩霄閣擁有五十位進入小洞天的名額。
由此可見,淩霄閣擁有的金丹期修者,數量何其可觀。
玄冥被困後山,加固小洞天的陣法,曲悠則正式開始宗門大比了。
比賽場地設在山海峰,門內所有弟子皆能觀戰。
既然是淘汰賽製,少不了抽簽。
妍貞抽中的是陣閣的師兄,高晴雪抽中懲戒堂的師弟,陸遠寧的對手則是萬獸苑的一名師妹。
最難搞的,是曲悠的對手。
她抽中驚葉林的一名師兄,金丹後期,名為許得賢。
妍貞憂心忡忡:“竟然是許師兄是……怎麼第一關就抽中啊……”
無需明說,曲悠便知其意。
不管在哪個門派,但凡有劍修,基本都是各大宗門的武力擔當。淩霄閣也不例外。
而許得賢,是赫連沉長老的親傳弟子,也是淩霄閣金丹弟子裡的佼佼者。
因此,看到抽簽名單,三人都覺得曲悠這一關怕是有點懸。
陸遠寧咋舌:“你也太倒黴了吧,金丹期的劍修統共才多少人,這就被你抽中一個。”
曲悠看看前方高台,沒看到熟悉的人影,微微有些失望。她抿了抿唇:“事在人為,比了再說。”
已是金丹後期的高晴雪安慰她:“輸了也沒事,還有一次機會。”
“嗯。”
也沒有太多時間閒聊,比賽便正式開始。
廣闊的山海峰頂峰上,高高低低地設置了數十個擂台。
簽紙上有編號,曲悠根據編號找到自己的陣台。
那位叫許得賢的師兄已手持長劍站在台上,窄袖長袍,若謙謙君子。
曲悠與管事核對了簽號,換了開陣的令牌,躍入陣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