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裡已經沒有了他半個親人。
那裡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線索了。
在自己的魔體暴露後,南門樾難免會懷疑,自己家當年真的是被盜匪屠了滿門嗎?
然而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任何關於修真界的任何特殊的消息。
自己並非是被放在養父母家門口,或者是順著河流飄下來被撿到。
而是行商的父親特地去彆州的慈濟院收養的孩子。
之所以會跑這麼遠,還特地帶著妻子一起去。
就是為了讓親朋街坊都認為自己是他們的親生子。
當年父親為了低調,還特地穿成普通百姓的衣服去□□。
導致自己回去尋根的時候。
唯一對自己有點印象(這娃娃太好看了)的老嬤嬤,還以為他們家收養了他之後發達了。
再往前就不知道了。
彆看他隻是一個奶娃娃,這個慈濟院也不是他最初待著的地方,已經被倒了好幾手了。
線索全斷。
再記上,湛為墨會去那裡,純粹宗門任務。
總之,就是巧合。
而那群囂張的匪徒,其實是為了撈一大筆錢去和投靠當年的某個起兵造反的王爺。
好家夥,起兵造反,這罪名上頭能忍?
還不等自己修養好身體,求湛為墨出手報仇,那邊就已經落網了。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若是沒有其他從天而降的線索。
自己的身世,養父母的劫難,隻能歸類為……謎團和意外了。
看著一葉舟內的安靜,滅門案的遺孤反而開始想辦法活躍氣氛。
不過很快,他就不需要尋找了。
平均十幾萬米高的山脈,以及真正從銀河九天飛馳而下的宛若天河的瀑布,魄力壯觀的景象哪怕看過無數次,都是那麼的心醉神往。
修真界的人類哪怕有本事上天入下海了,修真界的自然景觀依舊伸伸懶腰表示,你們還是個弟弟。
“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斷天山比雷劫還壯觀。”
斷天山脈和天河瀑布,是他們這塊區域,隔絕修真界和凡界的自然屏障。
無論修真界如何滄海桑田。
他們永遠屹立在這裡,成為凡界人求仙之路上遇到的第一眼震撼心靈的風景。
“有人飛到頂嗎?”
“有渡劫期大佬飛過,沒到頂。”
“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不知道,傳說是十幾個仙人一起動手造成的。”
“聽說極南之地,斷絕凡界和修仙界的是一片懸空在空中的大海?”
“極北之地是冰山,極西那邊狂風雷霆。”
大家幻想了一下其他地方的特色。
頓時還是覺得自家這邊的好。
不過也不妨礙在內心立下誓言,日後要多走走,多看看。
包括入門後基本都在宅的段以君,以及上輩子忙忙碌碌都在下副本和練功的南門樾。
“係好安全帶,我們要穿了。”
“師父……”安全帶是什麼?
一葉舟上沒有安全帶,段以君隻是玩個梗。
身為修仙者怎麼會連慣性都扛不住。
唉,這“車”少的何止是安全帶。
沒有方向盤,沒有刹車和油門,沒有變速杆和離合,根本凸顯不出自己苦練多年的無輪漂移技術。
完全不知道最值得尊敬的金丹高手內心在玩什麼梗。
所有人一晃眼,就直接衝入了瀑布之之中。
三小隻:!!!
“師叔!”南門樾忍不住開口,界河不是這麼過的。
就感覺到自己乘坐的小舟。
宛若失靈一半,垂直落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小的小師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剩下兩個也被帶了節奏了。
一舟四人三人在尖叫。
連曾經的出竅期高手也沒忍住。
不僅僅是自身的重力加速度,還有頭頂上的天河的衝擊的速度。
加起來那真的是瞬息千裡的速度在墜落。
最後小舟在快落到地麵的時候,一個優雅(?)的急停,朝著前方竄出去。
重見天日的那一刻,三位乘客驚魂未定之下,眼神都有點發直。
“怎麼樣,感覺如何?凡界和修真界的靈氣差異必須儘快習慣。若是實在難過,我之前給你們的玉佩可以開。”
靈氣不足的地方對於修真者們來說,那就是宛若生活在泥水之中。
越是實力高強,影響越大。
“師叔……我覺得靈氣什麼的不是重點。”
南門樾說了句實話,另外兩位有氣無力的點頭。
段以君一臉“詫異”的回頭。
“嗯???不舒服?”看了看幾人一臉暈車的反應。“可是……這是穿越天河的標準模式啊”
“…………是嗎?”
小夫妻有點疑惑。
她們沒坐過一葉舟,也沒坐過一葉舟穿越兩屆。
兒時從那邊過來的時候。
坐得是傳送陣。
某坐過一葉舟並且也穿過兩屆的重生者:…………
看著段以君心滿意足的笑容。
不確定段以君是真心喜歡這種刺激的,還是滿意兒時的淋得雨,徒弟們也享受到了。
總之,嗯,他是師叔這邊的。
“有了心理準備就好多了,回來的時候我們也再來一次吧。”
溫妤和韓禮不可思議的看著當場叛變的師兄。
“師叔,您還沒說過,你去看的故友是誰呢?”
“他呀……當年和我同期的一個朋友的孫子。”
所有人在內心默默調整輩分。
師父的好友的孫子。
“不過我和那位同期沒什麼交情,真正相識百年的,莫逆之交的,就是他本人……他沒有靈根,我幫了一把忙,人也是先天武者了。”
輩分再度調整,是師父的好友。
先天武者的壽元也沒有能超過凡人的極限,最多也就120歲。
那麼這位故人……
一葉舟的速度完全沒有因為在凡界就耽擱了。
簡單的隱匿之法的幫助下,幾人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目的地。
一棟恢弘的大宅院似乎在辦喪……額……嗯???
要說辦喪事吧,這的確,白燈籠和奠字都掛起來了。
可周圍的人……怎麼在集體看熱鬨?
一堆仆人捧著各種大大小小的東西,恭敬的在門口候著。
他們表情維持恭敬,村民們就是純粹看熱鬨了。
隻見“辦喪事”的宅邸,一個鶴發老人正中氣十足的罵孫子。
“祖父!我求您了,彆胡鬨了。”
“屁,老子自己的喪事,我說了算。”
“可是祖父,您……”還活著啊!!
“您今年才102啊,一直身體康健,氣血充足……”
“老子什麼時候掛,老子心裡沒點數嘛!我說我快死了!就得快點死!!”
“…………”中年男子一臉無奈,表示各退一步。“行,行,行,可這葬禮……”
中年男子指著旁邊的仆人手裡的紅綢。
“沒有葬禮是紅色的。”
不知情的人過來說一聲恭喜……這叫什麼事!
“你懂個屁,我這把年歲了,這叫喜喪……實在不行,那就掛黃色的,黃色我也挺喜歡的。”
“祖父,黑色,黑色,行不行?我求您了!!”
“不行,我找大師算過命,他說我今年……所以,我必須今年死,但是得低調,掛了黑色白色的,萬一某些人……”
老人一個回頭,看到了某些人。
某些人愉快的舉手:“呦~”
“我現在就出殯!!棺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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