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方元快氣死了, 說道:“蘇默言,你怎麼罵人呢?”
蘇默言聳了聳肩,說道:“有嗎?”
劉方元指著莫如澤:“他說你罵我孤兒!”
蘇默言微微歎了口氣, 說道:“那是他誤會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大家都很歡迎你回家, 隻要你拿起了筷子, 就相當於吃了一頓團圓飯。”
莫如澤:……
嫂子你睜著眼說瞎話的能力, 可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蘇默言卻覺得, 莫如澤這根正苗紅的好小夥兒, 跟自己混的也越來越邪性了。
他見劉方元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問道:“你不去找你的蘇哲, 在我這兒乾什麼?”
劉方元的臉色變了變,說道:“阿哲哥最近有事……”
聽劉方元說話的語氣,蘇默言覺得不太對,他看向劉方元,問道:“他最近該不會都沒找你吧?”
說來蘇哲這個人, 萬花叢中過, 片葉不沾身。
炮王向來自詡器大活好,最近除了劉方元,也沒聽說他身邊有彆人。
如果他這兩天連劉方元都沒碰, 那麼事情的原因大概隻有一個。
蘇默言忍不住噗嗤笑出聲,說道:“他該不會是真不行了吧?”
劉方元怒道:“你瞎說什麼呢?阿哲哥行的很!”
然而蘇宅, 蘇哲卻真的開始擔心了。
其實他不是不行,隻是對交互產生了心理陰影。
從前他對男男女女向來來者不拒, 如今他卻每每箭在弦上,腦中就浮現出一張銀盤般老態龍鐘的大臉。
那張大臉滿麵怒容, 指著他大聲嗬斥:“你個小癟崽子,我老頭兒死了快三十年了,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嚇的他什麼都乾不下去了,立即萎了。
這種情況這兩天一直在持續,他覺得可能是那件事把他給嚇到了,應該緩緩就好了。
所以誰也沒約,一直在家裡養精蓄銳。
唯一一次約的劉方元,還失敗了。
他把這件事歸咎為劉方元長的太一般,就算最近打扮有點上心了,也還是不如蘇默言的十分之一好看。
還警告了劉方元,讓他不要說出去。
劉方元倒是不會說出去,隻是有點奇怪。
不過他今天是帶著蘇哲的任務過來的,便沒再繼續剛剛的話題。
而是換了個話題道:“我勸你彆太強硬了,你們蘇家說什麼也是一家人,有必要這麼強嗎?”
蘇默言道:“蘇家真拿我當一家人嗎?如果真拿我當一家人,為什麼還要告訴我,以後蘇家就沒有我這號人了?我的戶口,不是已經轉到莫家了嗎?”
劉方元道:“那不都是為了和……”
他看了不眼不遠處正在給莫如深擦汗的莫如澤,說道:“莫家做生意嗎?而且阿哲哥也說了,會想辦法讓你們離婚,你真沒必要跟他置氣。他說什麼也是你二哥,你還真跟他結仇了?”
蘇默言一臉嘲諷的看向劉方元,問道:“你真的覺得他是我二哥?你覺得他把我當弟弟了嗎?”
這個蘇哲,怕是早就想對他做點什麼了。
從前不過是因為他的戶口還在蘇家,他也不好□□瞎搞。
如今他戶口遷到了莫如深這邊,他當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劉方元心裡也明白,蘇哲對蘇默言是什麼想法。
但他心裡對蘇哲有所求,不僅僅是那方麵的所求,還有企圖借著蘇哲再進一步的所求。
所以對於蘇哲的要求,他向來有求必應。
蘇默言這個問題,他想了半天,才回答道:“那不是……不是因為你之前追過他嗎?你早說自己已經對他沒感覺了不就行了?你們之間,就是這點誤會。”
蘇默言默默翻了個白眼,說道:“既然如此,就讓蘇哲少在我麵前晃悠,沒事兒也彆給我發那些亂七八糟的信息。”
劉方元卻仍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繼續勸慰道:“那伯父和伯母那邊,你總不能說出錯來吧?他們是真的把你捧在手心裡疼的啊!”
蘇默言看向劉方元,發了片刻的呆。
劉方元皺眉,問道:“你看我乾什麼?”
蘇默言突然笑了,說道:“劉方元,我知道,蘇哲讓你來辦事,你一次次的忍我也挺不容易的。這樣吧!咱們來做個交易,如果你幫我做件事,我就答應不為難你。怎麼樣?”
劉方元立即問道:“哦?什麼事?”
蘇默言把煎餅遞給客人,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就是想知道,蘇家當年領養我的原因是什麼?他們家已經有五個孩子了,卻平白無故又領養了我。我倒也不想計較什麼,隻是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劉方元眨了眨眼睛,心道這件事他去問一下,倒也不難辦到。
其實他隱約也聽說過,蘇家當年好像的確是因為一些原因才領養蘇默言的。
就憑他現在和蘇哲的關係,他應該會告訴自己一些實情。
其實他是喜歡蘇哲,但更多的是想扒著他多搞些人脈。
他媽媽是個非常愛慕虛榮的女人,一直希望他能出人頭地。
究竟什麼才是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