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什麼聲音?
誰在我耳邊說話?
莫如深的記憶停留在貨車撞過來的一瞬間, 以前父母倒在血泊裡的場景。
他猛然睜開眼睛,思緒卻又驀然靜止了。
因為他正對上一張眼神迷離,容貌i麗的臉。
但是此刻的蘇默言卻已經被折磨的失去了思索能力, 他看著睜開眼睛的莫如深, 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幻覺,那不是更好?
他勾起唇角, 捧住那人的臉頰, 在他唇是上親了一口。
莫如深就這樣被親懵了, 他躺在那裡, 一動不動, 就這樣被那個漂亮男孩子做著放肆的事。
他想躲,但是整個人都很無力。
作為一名植物人, 他躺了半年了,整個身體都處於僵硬狀態。
當然,有個地方也是僵硬的。
可是莫如深卻動不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麵對這些。
而且他真的要被眼前年輕人的大膽給驚到了, 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莫如深, 表情終於崩不住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很渴望眼前的男孩子這樣羞辱自己。
而且他在他的身上,嗅到一股十分好聞的體香。
那體香讓他著迷, 讓他隻恨自己現在為什麼不能動。
但他不能動,好像也影響不好什麼?
那男孩子的膽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大, 竟然敢這樣對待自己。
自己卻並不想去憎惡他,甚至想讓他……更加嚴密的包裹自己。
莫如深從來沒覺得自己這樣失態過, 這小東西也仿佛很是得意洋洋的樣子?
他輕輕笑了笑,終於, 兩條腿在那小東西的膽大妄為裡找回了知覺。
莫如深就很生氣,你這樣對待我,經過我的同意了沒有?
不給你點教訓,怕是你這小東西不知天高地厚。
……
熹微的晨光照進房間的時候,蘇默言從床上緩緩醒來。
他覺得自己這兒也痛,那兒也痛,全身就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
昨晚自己乾了什麼?
回憶起來,蘇默言覺得自己簡直無法麵對。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捂住自己的臉頰,用枕頭蒙住自己的頭,不相信昨晚自己能乾出那種事來。
他把一個植物人……
給那什麼了。
然後突然又覺得不對,自己是不是把彆人那什麼了以後,就回來上床睡覺了吧?
畢竟昨晚自己迷迷糊糊的,該不會把莫如深給扔到了浴室?
於是他立即起身,衝進浴室要把植物人大佬給撈回來。
這一起身,便覺得身後疼的飛起。
他倒吸一口涼氣,自己昨晚……真的得逞了?
不是,你一個植物人,就不能有點節操?
但是這話又說回來,明明是自己毫無節操可言。
而且他清楚的記得,昨晚是自己坐上去的……
這件事不能怪莫如深,當然也不能怪自己。
要怪就怪這本書的作者,是他把原主的身體設定成了這奇奇怪怪的模樣。
他強忍著疼痛,匆忙跑進了浴室,卻發現莫如深並不在浴室裡。
蘇默言方了,他立即轉身,才發現莫如深正乖乖躺在他的多功能輪椅上。
身上也是乾乾淨淨,毫無自己作惡後留下的痕跡。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上前觀察著莫如深的模樣,一臉奇怪的小聲咕噥道:“不……不對啊!我昨晚不是把他給……給那什麼了嗎?難道……我昨晚還挺負責,搞完你以後又給你洗乾淨……推回來了?”
他臉上都是茫然之色,繼續咕噥道:“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昨晚我……到底是為什麼發瘋?今天我好像又沒事了……”
不對,不應該是沒事了。
而是那件事是解決問題的密鑰,隻要做過那件事了,他就能恢複一段時間的正常。
這也是為什麼,原主蘇默言不能忍受守著莫如深這個植物人過日子的原因之一。
當然也不會在蘇哲走後獨守空房,因為這根本守不住啊!
太難受了,太難受,太難受了!!!
他現在也知道了,並不是隻有攻方可以強迫受方,原來受方也可以強迫攻方的。
直到現在,自己滿屋子裡都是類似某種花的香味。
莫如深現在睡的很安祥,但他知道,昨晚他肯定把他折騰的不輕。
因為這種香味,應該類似催、情香。
它可以誘發雄性獸、性大發,哪怕對方是個植物人,也絲毫沒有影響。
蘇默言開始內疚,他上前抓住莫如深的手,說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但是我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昨天晚上我是控製不住我自己了,那個香味你聞到了嗎?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那個香味。彆人……應該不會有才對,難道我是個異類?莫如深,對不起,但是你如果想忘了這件事,我也是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