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一股焦糊味後, 蘇默言立即伸手給蘇哲關了火。
他數落道:“我的二寶,你在想什麼呢?糖都熬糊底了!”
蘇哲立即把鍋拿到水管上去洗,說道:“我我我……剛剛走神了, 對不起。”
蘇默言歎了口氣,問道:“有心事啊?”
蘇哲說道:“沒……沒有啊!”
蘇默言心中冷笑, 你所有心思都寫臉上了, 還想騙我。
在洗鍋的蘇哲終於不嘴硬了, 說道:“好啦我承認啦, 阿桑說他要出差。他以前從來沒出過差啊!”
蘇默言說道:“你們才認識多久, 可能還不是特彆了解他吧!”
蘇哲道:“我們認識半年多了好不好?但是剛剛在一起三個月, 不過……我很了解他的!”
他自認為自己對阿桑的喜好和性格了如指掌,也知道他的任何需求。
於是開始碎碎念:“他有十八家拳擊館的連鎖店, 自己也擔任私教,還會去參加健美先生的比賽。也會有綜藝請他做教練, 他還給圈子裡的大人物提供安保。但是這些……好像都不需要出差,這一去還是半個月, 讓我有點擔心。”
蘇默言覺得蘇哲開始談戀愛以後, 變的有些敏感。
便上前搭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他有事業, 當然是好事了。而且我覺得,他可能是想給你創造一個更舒適的環境。你們現在和以往不同了, 之前你有蘇家,現在你隻能靠他。雖然他也很優秀,但對於一個白手起家的人來說, 和蘇家的差距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所以你彆瞎擔心了,要做的就是信任他。”
蘇哲心裡也明白, 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我心裡都明白, 但是……我並不在乎這些的。以前我開豪車,揮金如土,一個月一兩百萬的花。但是我並不快樂,甚至活在倍增的壓力裡。現在不一樣,雖然阿桑每個月隻能給我幾十萬,但是那個幾十萬卻是他的全部。我也感到很幸福,不再像從前那樣被人否認。小言,你懂不懂這種快樂?”
蘇默言說道:“我當然懂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帶他們來這個地方。這裡雖然簡陋,但你看看這裡的人,誰不是溫暖善良的?也許也有人會有陰暗的心理,但大家相處起來卻是和樂的。有這麼寬鬆的環境,可以自由的做很多事。哪怕阿桑不在你身邊,身邊這些朋友鄉親也都是你的支柱。”
蘇哲眨了眨眼睛,擦著睫毛膏的眼睫根根分明的半垂著,遮掩住他戴了美瞳的眼睛。
開了內眼角後,蘇哲的顏值瞬間提了幾十個百分點。
他扭捏的把鍋放回去,說道:“說的我還怪不好意思的,以前我那樣對你,你還對我這麼好……”
蘇默言微微一笑,說道:“彆客氣,畢竟你也幫過我。”
蘇哲一臉的迷茫:“哎?我什麼時候幫過你?”
當然指的是上次在療養院,和莫白丁鬨出烏龍那一次。
這件事蘇默言當然不會告訴他,便微微一笑,岔開了話題:“對了,阿桑有沒有說去哪兒出差?”
蘇哲搖了搖頭,說道:“可能……又要為某個大人物安排安保?或者,他自己去擔任一個重要的安保任務。他能說的肯定都會告訴我,如果不告訴我,從某方麵來說也是為我考慮。”
蘇默言心道,蘇哲這突飛猛進的覺悟真是絕了。
如果是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不過他能這麼想,自然是好的。
便不再安慰他,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阿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去往M城。
並在上飛機前,發信息給南省省城的拳擊分館,準備自己需要的一應器材。
邊山的十萬大山綿延一百多公裡,總麵積達2600平方公裡,找一個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此行不論能不能找到,阿桑都會十分注意自己的安全。
因為家裡有個小笨蛋在等他,還說要給他衝自己親自做的奶茶。
奶茶?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但是他說沒能把自己做的第一杯奶茶給自己喝,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
想了想又給他發了條信息:“乖乖在家等我,回來把攢下的所有獎勵全都給你。”
收到信息的蘇哲臉瞬間就紅了,他捂著臉,對蘇默言說道:“晚上我可以睡你家嗎?不想一個人住哎。”
蘇默言想了想,說道:“也行,現在阿澤和阿沁去隔壁了,你可以睡阿澤房間。”
就是擔心他會碰到社會我龍哥,不過社會我龍哥一般不會亂晃。
頂多讓金醫生帶著,從後門去一趟小區後麵的小河邊釣魚。
那條小河由於偏僻異常,一般不會有人過去。
蘇默言覺得蚊子多,還給他種了驅蚊草,放了遮陽傘。
社會我龍哥卻覺得那傘多餘,力爭要曬成和他大孫子一樣的層次效果。
但是蘇哲想了想,卻又反悔了,說道:“算了算了,你們隔壁那個龍哥,看著太嚇人了。我老覺得,他下一秒就要把我綁起來。”
蘇默言:……
莫爺爺真沒這個愛好。
不過蘇默言也沒有強求,雖然蘇哲已經歸於他這個陣營,可他畢竟是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