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亦心裡那叫一個愁啊!
他不知道該怎樣和蘇默言解釋,隻得說道:“治療項目……暫時告一段落,因為有個儀器需要從國外調過來。”
蘇默言也不懂醫學方麵的事情,隻能金亦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但他還是有個問題需要了解一下:“那儀器到了,是針對治療的,還是檢查的呢?”
金亦硬著頭皮道:“都……都有都有,嫂子你就彆操心了。有我在,老大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蘇默言吞吞吐吐,終於還是問道:“那他……他的病情,應該……應該不會因為彆的原因而加劇吧?”
他擔心自己那天晚上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會加重他的病情。
金亦看著蘇默言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了。
但還是假裝沒聽懂似的,模棱兩可的說道:“隻要不受到外力重傷,就不會對老大的病情造成任何影響。”
嫂子我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我老大就擺在這兒,你可勁兒的造吧!
蘇默言瞬間鬆了口氣,說道:“那……那就好,金醫生你忙吧!”
說著蘇默言轉身,看到蘇哲正朝他這邊走過來。
很明顯,他眼睛是紅的,哭過了。
蘇默言一臉瞧不起的表情說道:“哈?這麼想你老公?”
蘇哲立即否認道:“怎麼會呢?他才離開一天,我不至於這樣。”
蘇默言更奇怪了:“那你為什麼會這樣?等等……讓我猜一下,是不是……蘇默語找你了?”
本來這件事蘇哲不想提的,卻沒想到蘇默言那麼聰明,竟然輕而易舉就猜到了。
他的眼神有些閃躲,說道:“你彆這樣看著我,我沒有回複,也沒答應他什麼。雖然小語跟這件事沒有關係,但我既然決定要和蘇家那邊斷乾淨,就一定會斷乾淨的。”
蘇默言卻並不相信他的話:“那是你的家人,哪是說斷乾淨就能斷乾淨的?”
蘇哲有些慌亂,說道:“你不信任我嗎?”
蘇默言十分坦白的說道:“說實話,不太信任,但是我信任阿桑。”
他沒有理由不信任謝琪都信任的人,把自己的安保問題全權交給了他。
蘇哲切了一聲,說道:“阿桑信任我,不就等於你也信任我?”
蘇默言並不想和他辯解,畢竟自己和阿桑的立場不同。
阿桑可以成功教化蘇哲向善,正三觀,砍掉壞的枝枝杈杈重新做人。
但他不可能教蘇哲拋棄親人,不要他的親生弟弟。
也許阿桑並不會把那些人對蘇哲的影響放到眼裡,但蘇默言卻知道,蘇默語很可怕。
其實剛剛看到蘇哲的表情時,他是猶豫的。
猶豫要不要繼續讓蘇哲接近自己,要不要繼續接納他。
可是在聽到他毫無心理負擔的狡辯時,蘇默言卻沒有這些猶豫了。
因為他遲早要麵對蘇默語,這個他人生裡的最終大boss。
於是抬頭說道:“蘇哲,以後我們不論發展成什麼樣的關係,我都會記得此時的友情。”
雖然這個友情,對他來說過於離譜了點。
蘇哲卻是一點萌名奇妙,一邊掏出小鏡子來補粉底,一邊說道:“你在說些什麼?友情當然是越發展越好咯~”
被完粉底後,又邁著小碎步拉著葉鴻鑫一起去市場采購了。
他截然不同風格,儼然已經成為了整個市場裡最靚的崽。
葉鴻鑫也跟他混熟了,一口一個二師弟,被蘇哲萬分嫌棄,總覺得自己是豬八戒。
這兩天嫂子美食檔仍然過著日進鬥金的日子,莫如深依然躺在漏著細碎陽光的樹蔭下。
孩子們開學了,托管班因為各方麵的原因,也轉給了其他機構。
蘇哲的奶茶店遇到了點裝修問題,每天都煩著蘇默言給他提意見。
唯有終於深入邊省m城的阿桑,正在遭遇一個十分惡劣的天氣。
這是他在股役時遇到的很常見的問題,十萬大山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進的,否則他也不值這個價了。
隻是這雨下的實在太大,感覺可能會遭遇山體滑坡。
阿桑本名桑n麟,退役特種兵,是個極具冒險興趣的奇人。
但是這個雨勢,進山真的十分危險。
想到家裡等他回去的那個人,便打消了冒雨進山的念頭。
他隻得先把車停到了山腳下,卻沒想到,車一停下就有人敲打他的車門。
阿桑看了那人一眼,緩緩降下車窗,眼睛卻如鷹隼一般的盯住他。
對方卻十分客氣的對他說:“小哥,我也困在這兒了,能讓我進去避避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