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隻要我自己不尷尬,尷尬就永遠都追不上我。
隻要臉皮厚,在哪個星球生活都是一樣的。
於是兩人一同起身,排隊去浴室洗澡。
一起洗是不可能一起洗的,倒也不是因為不好意思。
主要是他們心裡都明白,如果再親密接觸,怕是又要一發不可收拾。
莫如深也不想今天一天都在那件事裡度過,畢竟他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辦。
隻是聽著裡麵嘩啦嘩啦的水聲,他總是忍不住回味剛才的場景。
本來他還在為自己的行為而有心理負擔,看他剛剛的表現,卻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做到的。
可能他的年齡不算小了,隻是長的臉嫩。
莫如深抱臂盯著浴室的方向,直到水聲停了,一名濕淋淋的漂亮青年走了出來,他才回過神來。
蘇默言指了指浴室裡麵,說道:“大佬,輪到你了。”
莫如深:???
“你剛剛叫我什麼?”
蘇默言:“……大哥,我叫錯了。”
莫如深無語,這都什麼稱呼?
蘇默言又指了指浴室外麵的衣櫃:“這裡麵有浴袍,便宜貨,但都是純棉的。”
莫如深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乖乖進了浴室。
蘇默言則用浴巾裹住臉,這下裡子麵子都沒了,我還要這臉有何用?
好在他心態還沒崩,吹完頭發換好衣服,又調整了一下走路姿勢,出門去找莫老爺子了。
m城,阿桑終於看清了小院裡那個男人的真麵目。
他看上去極年輕,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的樣子。
皮膚白到有些過分,猜測可能是常年不見陽光造成的。
但卻是紅潤的,看得出很健康。
隻是眼神裡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沒有活人的氣息。
阿桑出生在大西北的農村,小時候經常聽人講各種神神鬼鬼的故事。
眼前這麵容過於精致的青年像極了小時候老人們口中描述的,丟了魂的人。
相傳人身有三魂七魄,人是靠著這三魂七魄才能活著。
三魂為天魂地魂和命魂,三魂生七魄,聚以喜、怒、哀、懼、愛、惡、欲。
若是天地二魂出走,隻剩下了支撐生命的命魂,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但傳說也隻是傳說,阿桑當然不會覺得,眼前這俊美青年是丟了魂才會變成這樣。
大概是……得了什麼非常罕見的疾病?
而且阿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他十分眼熟。
像一個人,像他家寶兒的弟弟。
不是親弟弟,是領養的那個。
阿桑迅速的掏出了手機,給他拍了張照片。
拍完後卻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觀察了片刻。
他隻做調查取證,從不打草驚蛇。
但是他既然收那麼高的傭金,當然也要把事情做到極致。
將照片打包發給謝琪後,阿桑悄悄跟在青年的身後,進了那個房間。
並未在房間裡看到虐待甚至醫學實驗相關的證據,反倒是布置的非常彆致典雅。
而且,這個房間裡也有蘭花。
他好像很喜歡蘭花?
阿桑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對方卻對他的存在沒有任何興趣。
這也和他小時候老人們描述的一模一樣,失了魂的人,除了本能的活著,不會有任何喜怒哀樂。
但這並不表示他隻會吃喝睡,可能也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做自己的事。
比如這一院子的蘭花,就極有可能是他種的。
阿桑又拍了一些細節上的照片,還錄了視頻,感覺取證取的差不多了,便準備返回去。
卻又被桌子上的一幅畫吸引去了目光,那幅畫應該也是他畫的,但是他卻看不懂內容。
好像是個在繈褓裡的嬰兒?
奇怪,他為什麼要畫一個小嬰兒?
阿桑沒有動它,也隻是拍了照。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推開門,離開了這個房間。
卻在打開門的一瞬間,正對上一張蒼老的臉。
m市,謝琪在收到照片的瞬間,仿佛觸電一般猛然站了起來。
他根本沒有起身去叫阿仁,自己拿了手機訂了票。
卻嫌航班太慢,直接打電話調來了自己的私人飛機。
阿仁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自己打包了簡單的行李,準備出發了。
阿仁一臉無語,說道:“先生,您冷靜點,不一定是他。”
謝琪卻無比篤定,說道:“是他,是他,就是他,我能確定!”
不但容貌是他,就連他周圍生活的細節都是他無疑。
他最喜歡的花就是蘭花,他最喜歡留長發,他最喜歡披散著頭發赤著腳。
怎麼可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