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紀峰都覺得神奇,說道:“我早就想說了,沒好意思。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親緣關係?連痣都一模一樣。”
蘇默言一臉迷茫的說道:“那……怎麼可能呢?我並不認識這位叔叔。”
一個失蹤並昏迷了二十年的人,怎麼可能和自己有關係?
而蘇默言也才十九歲,就單純覺得這件事很離譜。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蘇默言卻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生怕驚擾了那睡著的謫仙一般。
紀峰說道:“進去看看他?他挺乖的,醒著的時候也從來不吵鬨。”
但從他的行為可以看得出,是一個非常聰明精巧,且愛乾淨的人。
而且愛美,每次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護理自己的頭發。
護理頭發的精油竟然也是自己種的,那一院子的蘭花,就是他用來洗頭的。
聽紀峰說完這件事後蘇默言都驚呆了,他第一次聽說有人種蘭花洗頭。
但是人家這頭發確實不能比,要是自己也有,彆說用蘭花,用曇花也沒問題。
終於,蘇默言抬腳邁進了房間裡,便聞到了房間裡散發著陣陣蘭花的香味。
紀峰卻沒進去,他說道:“老瘋子不讓我進,嫌我又老又醜吵到彆人。你慢慢陪他吧!我先走了。有事可以叫菲菲,她一直照顧他,比較了解他的習慣。”
蘇默言點頭,突然覺得那位傳說中的瘋子醫生挺有趣的。
他可能真的隻是在救這位玉先生,也沒有任何私心。
嗅著鼻端的清香,蘇默言走到了青玉的身邊,抓住了他纖瘦如玉一般的手。
難怪他的名字叫青玉,隻讓他覺得眼前這男人仿佛那首詩裡寫的一般: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還是在他昏迷了那麼久的前提下,如果好好的,還真不知道得漂亮成什麼樣。
難怪讓人中龍鳳的謝琪惦念了二十年,蘇默言覺得,如果是自己,怕是這輩子得栽在他身上了。
蘇默言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確實有點低燒。
旁邊是一杯蜂蜜水,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如果嘴唇乾裂就塗抹一下。
他這種情況,應該和自己照顧莫如深時差不多吧?
同樣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蘇默言已經有經驗了。
於是拿起那杯蜂蜜水,用棉簽給他塗抹了一下。
青玉是有反應的,甚至在蘇默言靠近他的時候,監控的儀器還稍微動了一下。
蘇默言隻覺得驚奇,便抓著他的手,和他說起了主知:“您是玉叔對嗎?我叫蘇默言,是一個……你不認識的,陌生的晚輩。見到你很好高,您長的……真好看。”
在說話的同時,蘇默言對青玉的好感值簡直biubiubiu的上升。
他真的太可愛了,他的手好軟,柔弱無骨。
但去看時,卻又發現他的骨節很分明。
他還忍不住去摸了他的發絲,十分順滑,真的有綢緞一般的質感。
蘇默言的鼻子就有些微酸,嚶嚶嚶玉先生真好看。
這時玻璃牆後麵的謝琪也出現了,他衝蘇默言打著招呼。
蘇默言不好意思再繼續摸人家,顯得好像在占便宜一樣,便起身又給青玉倒了點蜂蜜檸檬水。
謝琪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他覺得自己的內心前所未有的安穩。
阿仁遞上他的保溫杯,謝琪的唇角仍然含著笑,說道:“你看,這個畫麵是不是很溫馨?”
其實在阿仁的眼中,這其實也隻是普通的兩個人相處的畫麵。
不過這位蘇少爺,長的和玉先生真的太像了。
可能謝琪是把他們假想成了父子,幻想著自己正在享受天倫之樂。
但是仔細想想卻又不太對,如果青玉先生和蘇少爺是父子,那蘇少爺的母親是誰?
謝先生一不小心給自己扣了頂環保帽,其實不太好。
謝琪可能也看透了他的心思,點了點他說道:“我隻是想認小蘇做乾兒子,你覺得怎麼樣?”
阿仁不覺得怎麼樣,他覺得如果謝先生有了乾兒子,怕是有人要搞事。
不過他身為助理,也不能多說什麼,隻道:“您開心就好。”
謝琪輕輕一笑,說道:“有話你就說,彆搞這種欲蓋彌彰的句式。”
阿仁和阿慈其實是謝琪從小資助到大的特困生,他們倆也是知恩圖報的,大學畢業以後就在他身邊工作。
對於謝琪來說他隻是支助了兩個貧困的孩子,對於阿仁和阿慈來說,卻是他們生的希望。
阿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就……錢家那邊,怕是可能不太好交待。”
一提錢家謝琪就來氣,說道:“我還得看他們臉色不成了?”
阿仁說道:“倒也不是,您有時候還是太心軟。上次那件事其實我就說過,如果您妥協了,錢家肯定還會有進一步的動作。這不是,上個月又提交了二倍的訂單。咱們這邊給他們打白工,還得搭上運輸的費用。就因為錢夫人的幾包好茶,您說您值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