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謝琪在南星這裡也問不來什麼,問到最後也隻是青疏想讓他知道的。
最後謝琪隻好就得到的京城的那個地址,讓阿慈派人去調查。
他已經猜到,領養青疏的那個人肯定是那個叫拓榮的。
但是他對青疏做了什麼,讓他變成這樣?
一想到青疏和小言一樣的體質,又一想到他有可能對青疏做的事,謝琪就忍不住五內俱焚。
如果他真的對青疏做了什麼,他會讓那人知道死字怎麼寫。
他的寶貝兒子,容不得任何人欺辱。
隻是後悔,為什麼被上天這樣捉弄,讓他和他們分開了將近二十年。
好在如今他們又重逢了,不論以前發生過什麼,以後他都會儘自己父親的所能,把他們父子三人照顧好。
青玉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雖說他現在清醒了,但還是每天都要保持十二小時以上的睡眠。
蘇默言讓阿仁帶他去休息了,並打算和青疏好好說說話。
青疏見青玉離開了,便問道:“他的病,在治嗎?”
蘇默言道:“怎麼可能不治呢?琪爸弄了個醫研所專門給玉爸治病,但是沒有用啊!這根本就不是身體的問題,而是精神的問題。往玄學裡說,是失魂症。我們都在等奇跡,可奇跡哪是那麼容易就能等到的?”
青疏道:“他一直是這樣,天還沒黑就睡嗎?”
蘇默言答道:“也不是,如果午休四小時,那晚上睡八九個小時就可以了。但一定要睡足十二小時,否則他會沒精神。”
其實這樣也挺好,難怪他一直不老,每天睡的飽飽的,皮膚狀態都好到讓人羨慕。
青疏點了點頭,欲言又止,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如果家人們知道,他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拜自己所賜,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壞孩子。
蘇默言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你想說什麼?現在應該沒有顧慮了才是。”
青疏想了想,說道:“我會慢慢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的,但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
蘇默言知道,青疏的身體還很虛弱,讓他一下子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的確強人所難。
便倚到沙發上,十分閒適的說道:“那你就隨便和我聊聊,我們兄弟兩個那麼多年沒見麵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吧?”
青疏心道誰和你有很多話要說,你這個死弟弟,不就是想套我話?
剛剛還讓我喊你哥,結果你就是個弟弟。
蘇默言憋笑,不過看冰美人吃憋,心裡也挺愉快的。
青疏知道,自己掩藏著的那段難堪的過去,如今看來,似乎也沒什麼了。
他頓了頓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拓榮是在我多大的時候領養我的,但我從記事起就跟著他,他讓我叫他義父。其實,小時候他對我挺好的。教我識字念書,給我請了三名家教。至於我的天地之道,是他親自教導的。但我覺得,這些東西哪怕不用他教,我自己也能學會。他於我最大的幫助,就是給我看了那許多的典籍。”
那個時候他每天都要看十小時以上的書,他喜歡那些神秘的力量,喜歡鑽研他們。
連拓榮都說他是天才,會耐心的教他擺很多十分複雜的陣法。
如果不是他十六歲那年,突然出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覺,他可能會一直感恩義父的教養。
青疏道:“他開始窺伺我的身體,在我洗澡的時候,在我睡覺的時候。甚至半夜,我突然驚醒,發現一張醜陋的臉正在盯著我。這種情況,從我十六歲時開始,甚至更早,持續了至少兩年。彼時我不明白那是為什麼,直到我成年了,開始渴望一些……讓人作嘔的事情。”
蘇默言的臉上出現了緊張之色,問道:“他對你做什麼了?”
青疏閉了閉眼睛,繼續道:“你放心,我跳河逃了。但那兩年讓我變得敏感,多疑,杯弓蛇影,戰戰兢兢……”
甚至因為拓榮而對那種事產生了心理陰影,才會十分抗拒欲望的來臨。
聽到這裡,蘇默言終於鬆了口氣。
青疏並沒有遭受到那種折磨,如果他受到了那樣的欺辱,把拓榮碎屍萬段也不解氣。
青疏想了想,說道:“阿離。”
蘇默言抬頭看向他,說道:“嗯?怎麼了小疏。”
青疏道:“琪爸身邊有顆小人星,女性,四十多歲,與他有親密關係,卻又毫無關係。她可能與玉爸的昏迷有關,如果找到她,很有可能能讓玉爸恢複。”
一聽青疏這樣說,蘇默言立即就知道那個小人星是誰了,她應該是謝家的那個養女,叫謝瑗的。
但上次因為錢逸無緣無故和自己作對的事,謝琪已經和她斷絕關係了。
如果她真的和玉爸的昏迷有關,那這件事處理起來,可能會相當麻煩。
說完這些,青疏便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蘇默言見他實在累了,便道:“你先休息吧!這件事我會和琪爸說的,但你心裡也千萬不要有壓力。爸爸出事的時候,我們出才剛出生。雖然後來你的確幫他做過一些錯事,但那都不是出自你的本意。放寬心,現在我方陣營那麼多人,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青疏點了點頭,便重新躺回了床上。
蘇默言則去了隔壁書房,剛好看到阿慈和金亦有旁邊說話。
三人點頭打了個招呼,蘇默言便去書房把這件事告訴了謝琪。
謝琪若有所思,說道:“你是說,錢逸的母親曾經出手害過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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