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方士也不全然是好的,也有壞的。
好的方士利國利民,壞的方士能使民不聊生。
皇族擁有最為至高無上的方技數術秘本,所以歸於皇家,也是方士們的終極目標。
青玉就是一名非常高階的方士,每年開春他為百姓祈雨,都會酣暢淋漓的下上三天三夜。
下足了春霖,便征兆著一年的好收成。
其實拓榮並沒有說那麼多,他隻說到了龍英退婚,說到了自己的機會來了。
青疏卻是冷笑了一聲:“所以,你為了你的求而不得,做了些什麼?”
拓榮摘下自己的麵具,露出一張猙獰十足的臉:“我也沒做什麼,他說三年一度的方士大賽,拔得頭籌的可以成為大幽的皇夫。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所以……”
青疏打斷了他:“哪怕你再有天賦,也彆想在三年內將所有的方術掌握,更何況還要拔得頭籌。”
拓榮指著自己的臉:“所以我走了捷徑啊!我這張臉,全都是為了他!如果不是他……不,沒關係,他值得。疏兒,你也值得,回來好嗎?我知道你想學陣法,不論你想學什麼,我都願意教你。”
青疏道:“哦?如果我拒絕呢?”
拓榮獰笑一聲:“你知道的,得不到的,我一般選擇毀掉。”
他看著青疏,努力從青疏的身上找到了青玉的影子,說道:“我能毀掉他,也能毀掉你。怎麼?你不信嗎?”
青疏起身,看著他說道:“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看著青疏再一次離開,拓榮歇斯底裡道:“你們都會後悔的!你們都會後悔的!”
他們真當他不敢下手嗎?
拓榮拿起茶杯,砰然一聲砸到了地上。
青疏一出門就看到十幾個保鏢把他圍了起來,有的人手上甚至還拿著東西。
阿桑竟然親自過來帶隊了,他上前問道:“小疏,你怎麼樣?”
青疏淡然道:“我沒事,你怎麼會過來?”
阿桑卻把玉石交到了他手上,說道:“按照言少所說的,把人關小黑屋裡‘好好商量’了一下,他就同意交易了。”
青疏:……
他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有時候古靈精怪的很,有時候又不按常理出牌。
但他的一些鬼主意,還真的特彆好用。
在眾人的護送下,青疏成功坐上了車。
一開門,卻看到蘇默言正坐在車上。
青疏意外的皺了皺眉:“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
蘇默言的手裡把玩著那塊玉,笑道:“我要是不過來,你不就白跑一趟了嗎?”
他算是發現了,阿桑雖然正派,有時候辦事也會被他的正派所累。
青疏看著那塊玉,十分意外道:“你們原來背著我籌劃這件事呢?”
蘇默言笑道:“當然了,否則我多嬌貴,躺了那麼久都沒躺好?”
青疏道:“你們怎麼猜到玉在他身上的?萬一他沒帶過來,那不是給了彆人把柄?”
蘇默言道:“他一定會帶過來的,因為他也不敢確定,買他這塊玉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他不把玉帶過來,就等同於沒有餌。
空手套白狼的事,對於普通人可以,青疏卻是一眼就能看透的。
隻要他看出這是個空局,就不過赴約。
但隻要東西在,蘇默言這個小計謀就能得逞。
青疏心道絕了,他本來是想铩羽而歸的,沒想到弟弟竟然把東西拿到手了。
蘇默言還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哥,這個東西有什麼用?”
青疏又把之前謝琪給他的那塊玉拿了出來,說道:“我也不是很確定,這塊玉的問題出在哪裡。但我放大並修複了父親給我的那張照片,發現有一個花紋斷裂了。而且這塊玉明顯有摔過的痕亦,角上碎裂了。我買玉的目的是仿製一塊一模一樣的,試試能不能起到作用。如果能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不能,我再想其它辦法。”
蘇默言明白了,原來哥哥冒這麼大的險,為的是重啟離坎大陣。
他也開始期待,不知道大陣重啟後,會出現什麼樣的效果。
阿桑親自開車把他們兩個帶了回去,車一停下來謝琪便立即迎了上來,一臉數落的說道:“胡鬨,鬱鬨!你們兩個,就是給我胡鬨!如果想買玉,我哪怕把南邊的玉礦買下來都沒問題。為什麼要冒這樣的險?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嗎?”
雖然謝琪沒見過拓榮,但是他卻也知道,能把青玉害成這樣的人,肯定有兩把刷子。
一般遇到這種情部,青疏都是老實挨訓的。
蘇默言則不同,他上前樓住謝琪的胳膊就開始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