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織田作之助就嚴肅地點了點頭。
聽了一耳朵的中原中也抽了抽嘴角,也不去摻和這兩人之間的事情,傾身將喝茶喝進杯子的小恩團連團帶杯子撈過來,將團子拎出來,又給滿
上茶,看著是十分嫻熟的模樣。
綱吉推理起來也很嫻熟。
因為奈奈媽媽的電視裡已經上演過好多次類似的情景。
於是幼崽想了會,就確定了想法。
他沉下眉目,看著也有幾分認真嚴肅的模樣。
織田作之助看起來更嚴肅了。
隻聽綱吉輕輕咳了一聲,就認真推理道:“既然如此,小師弟有想過兩位醫生此前相識的可能性嗎?”
織田
作之助心下一驚:“你的意思是……”
綱吉看著他,點了點頭。
“你再想想,這二人對待他人和對待彼此的態度是否不同。”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在自己麵前成熟可靠的森醫生與溫柔大方的與謝野小姐,以及將兩人放在一起後就反派指數直線上升的森醫生與變得危險而可怕的與謝野,沉默地點了點頭。
綱吉見狀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測,開始循循善誘起來。
織田作之助也順利被他的思路帶走,甚至腦洞大開,想到森鷗外帶著的兩個孩子——其中一個還是與與謝野同樣的黑發,就不由有些沉默。
“原來如此。”
他如此說道。
“既然如此,不如問問當事人好了。”
這樣說著的首領先生掏出自己的手機,撥向正在罷工的醫生。
綱吉就撐著臉看著織田作之助撥打電話——他還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推理,雖說覺得自己推理的分毫不差,但也還有些揣揣。
於是就見織田作之助撥過電話後等了一會,簡單的寒暄後便直入主題。
“我稍微有一個問題,可以問問你嗎?”
青年謹慎地說道。
對方似乎很爽快地答應下來,於是織田作之助也絲毫不懂得轉折地問道:“請問與謝野醫生……在這之前與森醫生相識嗎?”
對麵沉默了一會,織田作之助就聽到了答案,繼而彬彬有禮地掛掉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前,他還沉默了下,說了一句“請節哀”。
綱吉好奇地盯著男人。
織田作之助放下電話,對上狗狗一樣看著自己的雙眼,心下有些動搖。
“與謝野醫生說……”他遲疑道,“她以前的確與另一位醫生有過一段因緣。”
綱吉老成地歎了口氣。
“破案了呢。”
織田作之助也歎氣。
“這可就難辦了啊。”
過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綱吉捧著臉目視前方。
“作之助想出來辦法了嗎?”
織田作之助抿了口茶,看起來內心也是頗為動搖。
他嘗試分析情況:“與謝野醫生擁有特殊的能力。能夠在最大程度上保證戰鬥的雙方存活。”他模糊了下對方的能力,頓了頓繼續道,“但是在正常情況下,與謝野醫生的能力就稍微有些有限了。”
這也就是他想著再請一位醫生的原因。
“而森醫生以前曾是軍醫,在黑市的名聲也不錯。”所以被他請來與與謝野相輔助。
這樣的想法原本是很好的,但由於兩位醫生的恩怨,卻把織田作之助的算盤一把揮散。
綱吉眨了眨眼。
“看來隻能二選一了呢。”
織田作之助也耷拉下眉眼:“看來是這樣。”
看起來是有些沮喪的。
過了半晌,織田作之助又歎了口氣,真心實意地感歎:“當首<領正是太難了。”
綱吉想到Reborn教習的知識,也跟著點頭附和:“確實如此呢。”
織田作之助繼續道:“希望快來一個真心實意想要成為首領的好人接受組織……這樣我就能帶著孩子們去海邊生活了。”
綱吉還沒正式接觸首領需要承擔的責任與義務,對這種迫切的心情也並不太能夠理解,但還是支持地點點頭附和。
“那一定是個值得送錦旗的大好人。”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
“錦旗嗎……我會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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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要從織田作之助口中挖掘Reborn是否知道自己偷偷背著他做壞事的想法因為織田作之助的苦難生活而破碎,在分彆之前,綱吉甚至再度安慰了織田作之助一番,再度安慰對方一定能夠找到會心甘情願代替他成為首領的冤大頭,不是,是大好人。
中原中也早在半途聽到送錦旗的時候就明智的閉嘴捂耳,沒想到還是沒躲過這番錦旗論調,也隻能抽抽嘴角全然當做沒聽見。
——反正他隻是個莫得感情的臨時工,眼裡隻有當一天的保鏢賺來的能夠養孩子們一個多月的生活費,其他的所有事情都與他無關。
是這樣沒錯。
羊之王抱著淺綠色的團子,深覺對方看著自己眼裡都是滿滿的憐憫。
但一個史萊姆怎麼會憐惜人類呢。
肯定是他想錯了。
他這樣想著,覺得要是某日誰能來代替自己坐在這兩個師兄弟之間,要讓他送副錦旗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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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日的雪散散漫漫地落下的時候,年節便到來了。
綱吉被奈奈媽媽裹成一個團子帶去並盛神社祈福,途中遇見友人若乾。
在神社的繪馬上許下今年的願望掛好,雙手合十投入硬幣許下願望,來年一定會健健康康闔家歡樂。
回家的時候房間裡就多出了成年男性的氣息。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家中的Reborn對麵坐著與自己有著幾分相似的男人,在見到自己和媽媽的時候看似爽朗實則有些忐忑地舉起手打了個招呼。
眼底有可以掩飾過的些微青黑,結合每年過年時候門外顧問的任務量來看,估計是加了接近一個月的班才換回來這樣一兩天的假期。
既然這樣的話,下次扔垃圾的時候就不要把爸爸一起扔出去了。
過年的那個晚
上父母在樓下看紅白歌會膩膩歪歪,綱吉枕著小恩團在房間裡和朋友們打電話問安,連遠在意大利的兄長們也沒放過。
然後就聽見了什麼東西敲打在窗戶上的聲音。
他先是看了眼Reborn——對方舉起電話聲稱有情人打來,這才探過身去看窗外的情景。
穿著厚厚棉襖的銀發男孩帶著笑容站在樓下,臉上與耳朵都泛著紅色,但麵容卻是傻乎乎的高興。
獄寺隼人方才結束了這個年</度最後一場比賽,帶著勝利的獎杯就跑來了綱吉家。
兩個男孩子一同度過了這個夜晚,兩個人無法玩枕頭大戰之類的遊戲,Reborn就提出了彭格列式熬夜大戰,綱吉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被成為了獄寺隼人一生要追隨之人。
——據對方所說是那個他們倆都誤喝了酒滿彭格列發瘋的晚上。
可即使到後來沢田綱吉成為足夠可靠的首領之後,也沒想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欽定了獄寺為自己的左右手。
這是後來困擾彭格列十代目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之一。
這時候綱吉還不知道很久以後的自己也沒想起這件事,稍微的心虛了下,便高高興興地接受了這個說法。
稍微有些高興。
所以在夢裡見到六道骸的時候也格外雀躍。
就被鳳梨頭的男孩子說了句傻。
綱吉:qvq
不過很顯然藍紫發色的男孩也沒太過在意綱吉的傻——就他的話來說,就是裡世界的黑暗看慣了,看著個傻白甜都覺得眉清目秀。
對此傻白甜本甜表示了抗議。
然後理所當然地無效。
翻年綱吉就正式成為了二年級的孩子,在登上二年級的第二個學期,籌謀許久的遊戲終於在委托了公司之後推廣出市麵。
刀劍付喪神們有著自己的刀脈網絡,到遊戲推出的時候,同意授權自己的形象與曆史加入遊戲的刀劍付喪神竟然達到了將近百振。綱吉看著刀劍遊戲的利潤與桃巨會的利潤,又看看已經開始的、據說日後準備用來給他練手的瓦裡安賬目,微妙地覺得或許以後會變成偷遊戲的錢、養彭格列的漢。
可一開始也不是這樣子的啊——!
男孩子陷入了微妙的糾結之中。
他趴在書桌上嗚咽了聲,覺得整個人都沒了氣力。
而後一隻手輕輕彈了彈他的額頭,帶著溫柔而熟悉的力度。
“你在煩惱什麼呢?”那道帶著笑意的聲音似是貼在耳邊,溫溫柔柔地叫著他的名字,“綱吉?”
綱吉就嚶了一聲,後知後覺地發現什麼地方有些不對。
男孩子的雙眼當時就亮了起來,他側過頭,那道似乎是貼在耳邊的聲音並非錯覺,而確確實實正貼在他的耳邊。
與聲音一起的還有綠色的發,溫柔的眼,與和記憶中一般無二的笑意。
“恩醬!!”
後來彭格列的高層們都知道一件事,那是在小學二年級的夏天,沢田綱吉遇見了一件令他欣喜到不能自己的事。
他在秋天種下的團子終於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沢田·花農·綱吉:秋天種下一顆團子,到下一個春天,就能長成一顆恩奇都
織田·花農·作之助:春天種下一顆森醫生,到下一個秋天,就能長成一個港黑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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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霸王票加一,所以還是欠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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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觀看麼
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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