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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入江正一君吧?”他露出笑,掌握一切而又漫不經心。

“是是是是是。”入江正一坐在地上,恐懼極了地看著這個明明是同齡人但卻危險極了的少年,“你你你找我乾什麼?”

綱吉挑眉。

“不是我找你做什麼。”他蹲下身,拍了拍少年的肩,側頭為他拂去並不存在的灰塵,“而是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注意到入江正一驟然變得慘白的臉色,少年側著臉,猝爾露出傲慢的笑容。

在這樣的高壓下,入江正一反而冷靜了不少,雖然略顯慌亂,但是好歹已經不結巴了。

他顫顫巍巍地將自己挪了挪離開這位大佬的手,才小心翼翼地說:“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傷害我和我的家人。”

綱吉便輕笑了一聲。

“當然。”他為入江正一整理了下衣領,率先站起,伸出手將弱雞一樣的少年拉起來,環顧四周後鎖定目標。

“那麼接下來,就請到我名下的店裡坐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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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人在彭格列成員的護送下做到桃巨會的小包間、由桃巨會長親自端來咖啡與甜點之後,入江正一才稍微安定下來。

他試圖用眼神暗示這位老板自己正被威脅,卻見對方不理他不說,還露出了隱隱約約的刺青痕跡。

剛冷靜幾分的少年登時一個寒顫,又腦補了一番。

綱吉伸手捏著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甜度和奶都是自己喜歡的比例,因為突如其來發生的種種事情而不安的心緒也終於冷靜了幾分。

他將咖啡杯放回桌上,小手指墊了墊杯底的地方,卻故意發出些微的聲響吸引對麵心神不定的少年的注意。

“那麼,可以請你講一講嗎?”他雙手交叉搭在身前,笑容從容不迫,卻又讓人壓力十足,“關於你用十年後火箭筒炮彈將我的老師砸中的事情。”

這說來其實是綱吉的猜測了。

如果是老手定然會發現這個微不足道的小陷阱,但入江正一顯然是一個從未經受過相關訓練的少年,隻是這樣稍微詐了下,就將前因後果倒了出來。

原來是他收到了一封來自十年後的自己的信,是未來的他策劃今天的事。

而在不久的未來,還會有更多人被牽涉進去,去到未來。

綱吉就摸了摸下巴。

他反手給遠在意大利的九代目打了個電話報備了下,廢了一番口舌之後,朝著入江正一點了點頭。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他說道,“能否請你,將收到的十年後火箭筒炸彈交給我們呢?”

見入江正一慌忙點頭,綱吉點點下巴,繼續道。

“並且,為了效果,能否請你待會在拿到東西之後,將我也送去十年後?”

入江正一微怔,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綱吉讓彭格列的成員陪同入江正一去入江宅取來炮彈,在拿到炮彈後,這些得了吩咐的彭格列成員就如出現時一般無聲無息地離開。

綱吉慢吞吞地將最後一口咖啡喝光,矜持地朝著入江點了點頭。

“請。”

橘發的少年渾身都冒著冷汗,狠心咬牙一閉眼,就舉著炮彈朝著沢田綱吉扔了過去。

粉色的煙霧登時籠罩了整個房間,入江正一早在扔出的同一時刻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時粗粗地喘著氣,瞪大眼睛看煙霧之中。

結果並不出所料,入江正一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隻能大口大口地喘氣。

“消、消失了。”

*

熟悉的失重感消退的時候,綱吉就知道穿越成功了。

他睜開眼,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四處敲敲摸摸,得出自己身處的是一個四四方方長條形的匣子之類的的結論。

這個結論讓少年首領沉默了下,畢竟在他的腦海中與這個描述相符的,大概隻有一個東西。

少年首領的表情不太好,試著伸出手去推了推。

……沒推開。

他扯了扯嘴角,心想總不會是已經用釘子把自己釘死在這個棺材裡麵了吧,又嘗試著推了推。

這次倒是推開了。

綱吉坐起身,發現自己身下鋪滿了白色的百合。他若有所覺地轉過頭,對上一個漂浮在空中的家夥。

那是個白發紫瞳的青年,在看到他的時候紫瞳微張,露出幾分驚訝。

在他死後還守在棺材邊的不是摯友就是敵人,綱吉並不認識麵前的青年,初步將對方放在敵人的位置上審視。

之間白發青年隻是微微怔了下,便扯出一個反派味十足的笑。

“喲,十年前的綱吉君。”

他從空中跳落到地麵,露出讓綱吉有些反感的笑。

“我是白蘭·傑索。”

綱吉歪了歪頭,單刀直入地問。

“是你殺了我嗎?”

青年有些意外他的詢問,很快反應過來,並不惱,隻彎彎眼笑道:“沒錯哦。”

綱吉便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他說道,幾乎是刹那之間,身後便翻湧起了金色的火海。

少年依舊坐在未來自己的棺木之中,一雙瞳中並無太多感情,火海中脫離出火球,精準地降落在白發青年身上。

獄寺隼人聽到聲響趕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感情。

他的首領緩緩從棺木中走出,恍然間仿佛真的是自己跟隨了半輩子的男人從棺木之中站立起來,同以往一般溫和地帶著笑意注視他。

銀發碧眸的青年止不住地戰栗起來,手指無意識地痙攣,嘴唇顫抖,努力好幾次也不敢發出那道氣音,唯恐驚醒麵前的一幕。

但最終還是思念突破了理智,縈繞在嘴邊的詞句傾然吐出。

“……十代目。”

鏡花水月頃刻破裂,金色的火焰褪去,連帶著獄寺隼人的麵色也浮現了從未有過的慘白。

但如夢似幻的身影卻並未消失。

他側過臉看來,露出一個似是無奈似是縱容的笑容。

“站在那乾什麼呢,”綱吉緩和了聲調,估摸著未來的自己對待友人的稱呼。

“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