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在兩年前從老宅裡搬走的,對外的理由是麗山彆墅那邊離原主上班的地方近,實際上是因為原主虐待孟琛被男主給發現了,所以讓原主搬離老宅。最開始原主當然是不想搬的,但又怕男主把她虐待孟琛的事情告訴虞老太太,所以才勉強自己搬到麗山彆墅去。
所以,如果原主有機會能回到老宅,她是絕對不可能拒絕的。
老太太還在勸說:“我知道,你當時從老宅搬出去,表麵上說是麗山那邊離你之前上班的公司近,但實際上是不想受你婆婆的氣。奶奶想著你是年輕人,有時候不想跟老人一起住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才答應你搬走。但現在你婆婆不在,你又受了傷,奶奶實在是不放心你一個人住。”
餘芳菲想了想,實在是不好拒絕,隻好甜甜笑了笑說:“好,既然奶奶您決定了,芳菲就聽您的。”
就這樣,餘芳菲在老宅住了下來。
以前餘芳菲在麗山彆墅住,孟驍言在外也有自己單獨的住所,兩人分居在孟家也不是什麼大秘密,可老太太卻不知情,中午還跟孟驍言打了電話說:“驍言啊,芳菲腰傷了,奶奶就跟她商量讓她先在老宅裡住著養一陣兒,所以你今晚也彆回麗山那邊了,直接回老宅來,知道嗎?”
電話那頭孟驍言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非常不悅,老太太卻開心道:“你們啊,一個個都是大忙人,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這回好了,加上琛琛,一家三口還能團聚團聚。”
……
實際上這一家三口並沒有一個人想團聚。
餘芳菲是迫於書中大神的淫威,孟琛人還太小了自己沒法做主,孟驍言呢,他本來可以不回去的,但因為擔心餘芳菲在老宅的時候又發瘋對孟琛不利,所以不得不回去看著她。
不管怎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在原著中,孟驍言對待孟琛是外冷內熱,表麵上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喜歡這個兒子,但實際上因為孟琛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孟驍言心裡還是很重視的,不過由於他性格天生比較冷淡,情感不易外露,所以同這個世界上很多有錢的父親一樣,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能給孟琛的隻有泛泛的關心和無憂無慮的物質生活,父子感情從表麵上看比較一般,這種情形也是在女主出現後才得到大大的改善。
因為今天要回老宅,所以孟驍言本來打算下班以後就直接回家的,沒成想在公司的時候卻接到了好友申燕行的電話,讓他到老地方一聚,有事情要談。孟驍言想了想沒有拒絕,直接驅車前往了位於b市雁門場的金城會所。
雁門場地處b市東邊兒,好吃的好玩兒的不計其數,是b市那些有錢的年輕人們最喜歡去的地方。其中金城會所尤其赤手可熱,孟驍言還是股東之一,不過這部分資產並不隸屬於孟家的遠景集團,算是他年輕時跟幾個兄弟折騰出來私產。
孟驍言到地方的時候申燕行他們幾個正在桌球館活動,一人手上拿了根球杆在打,看見孟驍言進來了也遞給他一根,孟驍言先是將西裝外套脫了,然後才伸手接過。
申燕行這一幫人,年輕的時候多是b市出了名的紈絝,什麼誇張的露骨的都玩兒過,如今年近而立,很多人都成家立業,手上不是正管著一個公司就是在家族企業裡曆練,每天忙的焦頭爛額,那些刺激的玩樂也不是不碰了,就是碰的少,如今有時間能聚到一起,大半時候是在清靜的地方,一是放鬆,二也方便談事情。
其實說起來孟驍言跟今天在桌球室裡的這些人很多都並不相熟,他們家情況特殊,他自己是年輕一輩中最早接觸家族企業的,從小就被老爺子帶在身邊教養,性格比較老成方正,跟同齡人不太能玩兒到一塊去,但申燕行此人表麵上雖然很跳脫,實則粗中有細,是孟驍言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桌球這東西也是申燕行最近帶著流行起來的,孟驍言不太會玩兒,剛摸到球杆剛開始還覺得有些陌生,開了兩局之後漸漸得心應手,大殺四方。
他就是這樣的人,什麼都上手快,目光沉靜的做一件事,沒有做不成的。
最後一局的時候申燕行不服輸,壓上了最近新買的愛車,孟驍言贏了之後毫不客氣的接過了車鑰匙。
申燕行立馬悔的捶牆:“早知道我就不找你出來了!”
孟驍言:“願賭服輸。不過就你這不懂得及時止損的性格,怪不得能在股市裡虧成那樣。”
“你快彆提了,我老婆本兒都被套牢了。”又跟孟驍言說起正事來:“h市南岸那邊現在到底是個什麼風向啊?”
“北風。”孟驍言意有所指:“跟今天一個道理。”
申燕行苦笑:“我也是這個意思,但家裡人不聽勸。”他道:“還是你好,能自己做主啊。”
兩人離開了桌球區域,到角落裡的沙發上喝酒,孟驍言跟他碰一杯,算是安慰。
“我現在在公司真是不尷不尬,頭上有個老大壓著,恨賊一樣。”他發了兩句牢騷,又突然想起之前聽到的八卦,忙湊過去問:“不過前兩天我聽說你們家那位到集團裡去鬨了?到底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