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野輔射三胞胎?我*****”

“發信號你看不到,眼睛瞎了?”

“你家祖墳*****”

“***”

【係統通告:該用戶被檢測到言語辱罵行為,禁言24小時。】

於是王嘉樹開麥跟小學生激情對噴。

兩人在休息室肝了個爽。

兩人遊戲期間,外麵的比賽仍在如火如荼地進行。雙人滑組合在自由滑發揮地不錯,一定程度彌補了短節目的失誤,但他國選手也不甘人後,最終分數咬得很緊,中國隊遺憾奪銅。

袁新眉頭緊皺,原本的任務是保銀爭金,這下隻拿了個銅牌,壓力不小,目前隻能把寶都壓在梅葉的身上,過來對她噓寒問暖。梅葉肝不下去了,決定早點吃完飯,回賓館,早點洗洗睡了。

“哎哎,再來億局啊。”

“你去跟教練排吧,我明天還有比賽。”

“好吧……”懊惱,教練太菜了帶不動怎麼破,猶豫下,補充道:“謝謝你,陪我玩遊戲。”

梅葉眉頭一皺,轉身,像個爺們一樣瀟灑揮彆。

晚餐是糖漿、火腿、牛排、香蕉、核桃和牛奶。運動員比賽前一晚的用餐,碳水化合物比重提高,因為它好消化,熱量足,第二天醒來精力更旺盛。

戴上耳機,聽會兒歌,放空腦袋。思緒飄啊飄,飄啊飄,飄出了窗外,飄到了厚重的**之間,飄到了……

前世,自己多次觀賽,不過隻能坐在觀眾席。選手們隻有一個小小的影子,像演唱會上的歌星一樣遙遠,而自己也隻是萬千觀眾的一員而已。眼前的燈光有些炫目,熱烈的氣氛仍在不斷升溫,旁邊的粉絲都在為自己支持的選手鼓掌、尖叫,激動的臉紅脖子粗,圓鼓鼓的大肚子瘋狂顫動,鼻子嗅聞兩下,似乎還能聞到不同品牌的刺鼻香水混雜著外國人的詭異體味,讓人忍不住想往椅背後麵縮。

那時候,內心止不住的懊惱。根本不想坐在下麵,有一股熱血催促著自己衝上舞台,去站到所有人麵前,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有人嘲諷:“都已經是成年人了理智點好嗎?已經是運動員退役的年齡了還想比賽?做夢吧?”

有人建議:“又不做專業運動員,以你目前的情況來看,能完成三周跳,已經非常極限。”

有人理性評價:“天賦不錯,不過已經錯過了最佳訓練年齡,玩玩當愛好就行了。”。

有人苦口婆心:“證明自己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要上賽場,做做視頻不也很能吸粉嗎,收入還高。”

有粉絲發現蛛絲馬跡:“感覺阿婆主很有野心啊,po的都是大賽冠軍級彆的節目。”

梅葉也不知道自己這遲到的好勝心是怎麼回事,夜夜在胸口燃燒,蠢蠢欲動,也許老夫聊發少年狂?近三十高齡,偏偏不服輸,或說,不服老,偏要挑戰三周半,甚至是四周跳,一次又一次跌倒。有過多處韌帶斷裂、應力性骨折、軟組織挫傷,冰刀踩到腳麵,被嘲笑像個傻子。如果不是意外翩然而至,她應該還在硬撞南牆的路上。不過最後幾年自己已經開始猶豫,處於放棄和不放棄之間的混沌狀態,隻是不甘心,靠著一口氣硬撐著而已。誰也不知道堅持的意義,也許隻是一種慣性、一種無謂的執著,人就是這麼奇怪吧。

突然有點嫉妒現在的自己,有什麼資格可以來到在這裡,比起努力,更多的是幸運。

思緒放慢,眼皮重了,房間裡隻剩下呼吸起伏的聲音,屋頂的月亮西落,太陽東升。

今天的梅葉有些奇怪,反應慢半拍,走在路上也能左腳絆右腳,臉著地摔了一跤,這一摔動靜可不小,眾教練圍上來檢查她有沒有受傷,發現連皮都沒破,可能是外套比較厚,或者臉皮比較結實?

袁新噓寒問暖,叫她一定要提起精神,大賽在前,要興奮起來,千萬不能關鍵時候掉鏈子。

姚英閒也有些疑惑,頂著嫌棄臉說:“你之前都是賽前過度興奮,今天怎麼反著來?整個人鈍鈍的,跟個烏龜似的,敲一下殼伸一下腦袋。”

梅葉並不想理他,自顧自熱身去了。

因短節目拿到高分,被分在了最後一組,簽運也不錯,抽到了最後一簽,可謂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整個隊伍都對梅葉的狀態高度關注。可這位選手本來大賽經驗也少,不同選手適用的賽前調整可能截然相反,有的需要打壓,有的需要鼓勵,眾教練都有些不知該怎麼下手。

姚英閒攔下了他們:“論起好勝心,那孩子可不會輸給誰。她會調整回來的。”其他人搖搖頭,你看我我看你,隻能說服自己相信選手。

冰場上的大燈依舊刺目,搖臂攝像機照舊擺來擺去,耳邊響起的歡呼聲還是那麼熟悉,甚至呼吸間仍能聞到冰麵冷氣、香水和體味混雜的詭異氣味。一切,仿若前世,隻不過,這次,自己終於有機會走到最高的領獎台上。

選手們輪流表演,最高分被不斷刷新。阿芙拉坐在等分席,手乖乖的搭在膝蓋上,露出八顆牙齒,萌化了觀眾們的心,大屏幕跳出143.63分,是一個絕對高分,高出第二名8.3分,她矜持地抿了抿嘴,眼裡閃爍著開心的光芒,電視機前的冰迷們已經要組團偷蘿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