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房子警方怎麼沒查到?不是聽說他們搜查了我名下所有的房產嗎?”
前排的王鬆深吸了一口氣,忍住厭惡的情緒回答了對方:“那套房子是沈總送給你的二十歲生日禮物,當時你嫌棄青山書院那地方太過偏僻,所以一直都沒有改名字,不在你的名下自然沒人發現。”
宋兼語悟了,殺人現場是人渣爹的房子,假裝老實的坐在車內認真的背誦了全文。
當車子停在王琦琦家門口時,車外已經彙聚了無數扛著鏡頭的媒體記者。
王鬆回頭,看向後座上的青年,冷著臉吩咐:“抓一把頭發,弄的稍微亂點,再把口袋裡的唇膏拿出來塗抹一下。”
宋兼語照辦,抓了抓自己的那一頭黑發,又從口袋裡摸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唇膏。
扭開蓋子一看,好家夥,是奶白色的。
塗抹上去後,宋兼語對著鏡子看了一眼,發現本來挺精神的一個小夥子立馬看起來可憐兮兮。
這就是傳說中的病容妝?可憐妝?見識到了。
車門打開,夾著他的保鏢先下了車,然後開著車門邀請他出去。
宋兼語望著車窗外密密麻麻地的記者,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麼大的場麵————也算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當人了。”
踏出車門時,宋兼語將那份背誦了全文的資料扔在車內,解開了襯衫上最後一顆鈕扣下了車。
無數的記者舉著話筒,閃光燈衝向了他。
兩名夾了他一路的保鏢就像是兩座無堅不摧的鐵塔,擋住了所有的□□大炮,堅定不移的帶著宋兼語往那受害者家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沈先生,請你說明一下!你今天來王家的目的是什麼!”
“沈玉堂,王琦琦是不是你殺的,警方前腳看到王琦琦的朋友圈,後腳你就出國,是不是你心虛逃走了。”
宋兼語眼睛都快要被閃光燈閃瞎了,等他走到那對失去女兒的王家夫妻麵前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等著看他的表現。
宋兼語不負眾望的走出人群,走上台階,最後站在王家人麵前,笑眯眯的道:“叔叔阿姨,我說王琦琦不是我殺的,你們肯定不信。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人的確是我殺的,而且屍體已經被我火化掉了。”
在王家夫妻兩衝上來要打人的時候,宋兼語手一揚指著遠處把控全場的王鬆:“是他說的!隻要我老實承認求得原諒,你們就不會打我,反正你們的年齡看著也不小,再生一個也沒關係嘛。”
現場的記者采訪裡,有人是開了直播的。
畢竟來的路上,他們可都是收到了沈氏集團的錢,也確認過沈玉堂是來道歉酒後開玩笑這件事情。
所以,所有人都做好了洗白的準備。
卻沒想到,沈玉堂會失心瘋的自爆。
正在關注這件事情的網友們,都聚焦在直播間內,望著這跌破眾人眼球的一幕,直接全瘋了。
“沈玉堂真的沒有被酒精腐蝕了大腦嗎?”
台階上蹦躂的宋兼語就用事實給他們證明。
他沒有!
“我來的路上還吃了解酒藥,不信你們可以給我做酒精測試,我絕對沒醉!”畫麵裡,宋兼語三根手指舉天發誓。
“這家夥真的瘋了吧,殺了人還跑到人家家門口鬨事。”
“救救救救命啊!請問他這種自爆算不算自首啊!這種人渣就讓他死在監獄裡行不行!”
“瑪德,我氣的恨不得現在就提著棍子上門打他!”
“這種煞筆玩意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乾的全是禽,獸事情。”
畫麵內,人模人樣的宋兼語狂妄的甩了甩發型,勾起嘴角邪魅一笑,直視著在場所有的鏡頭:“一群煞筆,我裝個可憐的樣子出來,你們就以為我真的是個好人吧,知道這是什麼嗎?裝可憐專用唇膏。”
他當著鏡頭的麵在唇上又擦拭了一下,那張臉看起來更加可憐憔悴了。
然後就被人粗魯的用袖子直接擦拭乾淨。
表演的正投入的宋兼語還打算自曝人渣爹的房子,就發現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模糊,就好像有人拚命的想要將他擠出這個身體一樣。
“啊!!”大腦像是針紮一樣的刺痛,宋兼語下意識的抱住腦袋蹲了下去。
老舊小區內,滿地啤酒的次臥內一道身影猛地坐了起來。
“嘶———我的頭————要裂了——裂了——”捂著腦袋半天才緩過神來的人,鬆開手掌望著熟悉的臥室。
“我怎麼會突然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沈玉堂:眼睛一睜一閉,天真的塌了。
注1,出自百度疑罪從無。
注2,現實的確有這樣的案件,我查了多個相關案件,沒有事實證據光憑口頭承認,是無法定罪的。甚至有罪犯在審訊過程中多次承認自己殺人。但是缺少事實證據是無法判定有罪的。指紋凶器,被害人屍體等等。沒有確鑿證據是無法從法律層麵判定一個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