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兼語拿著擀麵杖衝出去的畫麵,讓對麵那頭憤怒的公牛當場愣住了。
趁他病,要他命!
手握擀麵杖的人沒把這一絲絲的停頓放在眼底,舉起棍子當頭就是一棒。
“啊咑!”
一擊必中目標,對方捂著嗡嗡作響的腦袋,不敢置信的瞪著那個舉著武器的女人。
“你瘋了!華雅琪你瘋了!你竟然敢打我!!——噢噢噢噢噢噢——”憤怒的公牛捂襠倒地,一張臉從紅到白再到黑,當場表演一個從四肢哺乳動物變成兩腳家禽的完美過程。
瘋掉的女人瀟灑的將用力踹出的那隻腳收回來,嫌棄的看著倒在地上捂著下、體瘋狂擦地板的家禽。
完全不懂什麼叫做適可而止的女人,拿起遙控器將電視動畫片的聲音放大再放大,然後脫下自己腳上的拖鞋,對著還在打鳴的人衝上去就是一頓抽。
一邊抽一邊原地旋轉三百六十度的對著四周圍大喊著:“老公我錯了,老公不要再打我了,救命啊,不要打我啊!嗚嗚嗚嗚!”
勢必讓左鄰右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地上的男人一開始還想掙紮,可是每一次掙紮都被宋兼語用無情的雙腳踢中他最脆弱的地方。
甚至在他終於製服了這個女人後,這個女人都能夠用唯一能夠活動的那隻手,微笑著捏住那顆花生米,旋轉用力拽起。
驚起一片殺豬的嚎叫聲。
半個小時後,無差彆攻擊的兩人都氣喘籲籲的倒在地上,雙方身上都掛了不少的彩。
其中下半身受傷最嚴重的男人現在躺在地上,更是蜷縮在那裡身體一抽一抽的疼,隻有那雙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華雅琪那張鼻青臉腫的臉龐。
宋兼語休息了一會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抓了抓被扯到頭皮都在疼的長發,喘著破風箱似的粗氣用家裡的紮帶,將地上的公雞跟沙發腿綁在一起。
將對方的手腳都綁好後,做完這一切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抬眼看向對方,瞧見那充滿恨意的眼神,勾起嘴角拿起地上的拖鞋,一巴掌抽了出去。
肖華的右臉歪了,紅了,腫起來了。
“很驚訝對不對!”
“啪!”又是一拖鞋抽到那張左臉上,明明滿臉都是傷的女人卻笑的春風得意,高高在上的望著躺著的家夥,“你每天都在打她,打的她舊傷帶新傷的是不是很爽?嗯?我問你呢,怎麼不回答我?”
坐在地上的女人每說一句話,就用拖鞋抽地上的男人一個大耳刮子。
抽的那張臉越看越像豬頭後,才覺得自己出了這一口惡氣。
作為一個單親家庭,他從小就看著他媽媽一個人將他拉扯大有多不容易。
他這輩子最見不得這種欺負女人的人渣!
“對不起——雅琪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手腳都被捆在沙發腿上的男人,本能的開始討好對方,想要求的原諒。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麼,而且你死心吧,我不是她,所以彆想將你這一套可憐的嘴臉用在我身上。”
宋兼語爬起來,去將沙發上的男式公文包拿出來,將裡頭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後,確定這個王八蛋隻有一個手機。
又將地上的手機撿起來打開屏幕,將這部手機內所有的通訊聯係人號碼全部複製過來。
“從今天起,隻要讓我看到你打她一次,我就出來打你一次,而且要將你現在這幅樣子拍成照片發給你的老板同事,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幅尊榮。”
“華雅琪你瘋了!你一個沒有工作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在外麵辛苦工作,你以為你能在家安心當一個全職太太嗎!你毀掉我的工作就是在毀掉你自己的人生,你現在放了我今天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你,以後我們還是一家人。”
肖華用力掙紮著,想要將紮帶解開,奪回自己的手機。
左右手各自握著一部手機的人,垂眸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扭的跟蛆似的男人,嗤笑出聲:“我的人生?早在你第一次動手打我的時候,就被毀掉了,知道我為什麼今天敢打你嗎?因為你成功逼得這個女人瘋了,所以這個世上才會誕生我來懲罰你。”
他將通訊錄裡的名單全部複製過來後,還直接扒了對方的褲子,望著那個幾次被他擊打過的部位,宋兼語笑了。
用手機殼敲了敲那個玩意:“兄弟,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這花生米先天性短小?你再猜猜看你的老板收到你這樣一份坦誠相見的照片,會不會幫你升職加薪呢?”
宋兼語對準那個部位跟那張憤怒的臉多拍了幾張。
拍完還不忘給對方欣賞欣賞。
“是不是拍的很有藝術感?”
有沒有藝術肖華不知道,他隻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徹底瘋了。
而且她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這個世上誕生出她來懲罰自己?
她不是華雅琪嗎?
肖華迷茫的將眼前這個女人的模樣,從上到下來回看了幾遍,眼眶上的青紫是他昨天用拳頭打出來的,身上的衣服是在菜市場三十塊錢買的裙子,還有她的長發是自己不允許她剪得。
每一次當他在公司忍受上司忍受客戶的怒火時,隻要回到這個家中關上房門,他就是獨一無二的統、治者。
他擁有並且支配著華雅琪的生命。
每一次抓住那一頭長發時,對方都會全身戰栗的跪在地上無聲流淚的求著他動靜小一點,不要讓樂樂聽見。
可是今天,這個女人不敢反抗他,甚至還大喊大叫著恨不得讓鄰居都能夠聽到這裡的動靜。
將照片保存好的女人忙完這一切後,瞥見對方那一張跟畫布一樣的臉,用腳指頭都能夠知道對方心底此刻在想什麼。
宋兼語握著拖鞋蹲下身去。
肖華看到那隻拖鞋就忍不住的縮起了脖子,他的臉好疼啊,剛才被這隻拖鞋打了十幾下?還是二十下?記不清了。
隻記得每一次打下來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的重,也一次比一次的臉疼。
“在想我為什麼變成這樣?”
肖華忍不住的猛點頭。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不是她,不是華雅琪,不是你的妻子,如果你非要問我是誰的話?那我就是這個世界上另外一個她,一個從憤怒絕望中誕生的她。從今以後她隻要掉一根頭發,我都算在你身上,我就出來打你一次,按照你有限的腦容量來理解就是,我精神分裂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傻了眼,望著眼前那張熟悉的麵孔,忍不住的對視上那雙平靜的眼睛。
“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以前這個女人不管什麼時候,看向他的眼神都會有害怕跟依賴,哪怕是恐怖也好,唯獨沒有過這樣平靜的好像他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