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不答應,被殺了是不是也沒地方報仇?想到那種可能肖華就慫了。
宋兼語看著對方那張調色板的臉,用腳指頭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種男人就是欺軟怕硬,隻要你比他橫比他還狠,他立馬就慫的像一條狗。
懶得再看對方那張爛臉,宋兼語重新回到了主臥內,將枕頭掀開看到下方熟悉的水果、刀,還有一張壓在刀下的信紙。
將信紙拿起的人,看著上麵華雅琪寫給他的內容。
對方說謝謝她的幫助,讓她發現了肖華也不過如此,也謝謝她給了自己生活下去的勇氣,以後她會去找一份工作,她可以獨自帶著樂樂生活。
小區內的熱心人,還幫她介紹了一個免費的法律援助律師,可以幫助她跟肖華打官司離婚。
看到這些內容,宋兼語滿意的從抽屜裡拿出筆來,大手一揮就在紙上寫下了宋母的服裝店名稱跟地址。
“找工作也要找點有技術的,學點手藝走到哪裡都不會愁生活,恭喜你獲得了新生。以後我恐怕不會隨便出來使用你的身體,不過你放心,你的勇氣永遠跟你同在。”
第二天的早上,華雅琪醒來看到枕頭下被人動過的信紙,打開紙條看著上麵龍飛鳳舞的回複,無聲的揚起笑容。
撫摸著上麵的回複:“這個字體看起來,你真是一個很有勇氣且瀟灑的人。”
她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內心,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麵。
去醫院治療時,她也掛了精神科問了醫生自己身上有另外一個人的問題。
醫生告訴精神分裂是一種病因未知的疾病,但是同樣跟生活壓力,心理情感等多方麵的障礙有關。
她這種情況,還屬於輕微的症狀,服用藥物跟心理治療後,很大程度上是可以治愈的。
華雅琪聽了,卻沒有接受醫生的治療方案。
也許她真的病了吧,她竟然覺得有另外一個人在自己的身上,她會覺得很安全。
她也不想讓那個人離開,也許以後很少再看到對方出現,不過華雅琪知道有一個人,會永遠跟她同在。
那是她的勇氣啊。
早上八點半,宋母將店鋪門打開,門外站著一道戴著口罩也擋不住臉上痕跡的的瘦弱女性,瞥見她打開門後局促的指了指門上的招聘啟事。
“你…你好,請問你這裡還招人嗎?”
————————
一周後,宋兼語周六回家的時候,就在飯桌上聽到宋母說店裡的人已經招聘好了。
抱著飯碗的宋兼語裝作無知的樣子打聽起來:“是個什麼樣的人?新手還是老手啊。”
“是個新手很勤快,她還有一個女兒挺可愛的。”宋母已經看過了華雅琪的女兒,很可愛的一個小姑娘,每次來店裡就乖乖坐在椅子上寫作業。
宋母好久沒跟這樣的小朋友相處,導致最近出門看到好吃好玩的零食玩具,都忍不住買一份留著等對方來店裡的時候吃。
甚至還靈感大發,給對方畫了幾份童裝手稿,準備趁著對方下個月生日的時候,製作成衣服送給對方當禮物。
“那挺好的呀。”宋兼語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後來還找了一天買了一箱蘋果送到了服裝店。
在店裡看到已經養好傷的華雅琪穿著布圍裙,抱著筆記本認真的記錄著宋母說的各種材料區彆。
樂樂就坐在她們的眼皮子下不遠處,乖巧的穿著迷你漢服寫自己的作業。
走出店鋪的青年,心滿意足的去快遞店打工了。
隻不過打工才一個月,宋兼語就被迫放假。
他們學校放假了,快遞店的生意也跟著一落千丈,老板一看學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也跟著關門回老家,讓宋兼語開學後再來上班。
臨走前,還將當月的工資發給了他。
拿著工資的宋兼語回到宿舍的時候,胖子正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瞧見他回來,連忙打了一聲招呼就衝下樓了。
“啊啊啊啊讓讓讓讓我叫了車已經到了。”宋兼語閃到一旁,讓他走人。
等他走後,宋兼語看著空無一人的寢室,直接鋪蓋一卷躺了上去,打算眯一會再回家,反正這個時間回去也堵車。
半個小時後,在一處城中村醒過來的男人,打著哈欠從單薄的小床上坐起身來,環顧四周。
“這個環境,也太破爛了吧。”宋兼語仰著脖子望著天花板四個角落裡的蜘蛛網,密集的程度都能夠在門口掛上一個盤絲洞分洞牌子了。
不過下一秒,他就啞巴了。
視線從蜘蛛身上移開的人,稍微一低頭就看到了緊貼著床邊的一張桌子上,那上麵亂糟糟的放著各種各樣的線路、黑管、木屑、還有一堆無色透明的斜方晶體。
宋兼語湊過去,用手指頭撚了一點點那斜方晶體在手指上仔細看了看,“這是啥?”
半個身體趴在床邊的人,餘光還看到了床邊地上還放著一個大白口袋,一股明顯的氣味從那裡傳出來。
伸手勾住袋子的人,拍了拍袋身看清了上麵寫的文字:“農用硝銨化肥。”
宋兼語念出這幾個字後,再看向桌子上的那堆透明斜方晶體,緩緩睜大眼睛:“土硝?炸藥!!!”
作者有話要說:張三: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