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將腦袋轉到青壯男人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沒有偏旁還是有偏旁部首的那種姓?”
對方衝著沒有偏旁那個地址點了點下巴。
“常見姓氏,還是不常見姓氏?上下結合體嗎?”
啞巴:“常見姓氏,上下結合。”
宋兼語用手指在地上,一筆一劃的寫著百家姓內最常見的幾個沒有偏旁部首的姓氏。
“李,周,王,衛,朱,蘇,羅,於……”
寫到於時,對方一個勁的眨眼示意他停下來。
“於?”
啞巴眨眼:“於。”
宋兼語將這個字抹掉,在地上重新寫到:“現在我寫26個字母,你的名屬於哪個字母你就提醒我。”
倆個人一個寫一個眨眼,雙方配合無間,很快宋兼語就知道了這人的名字跟年齡。
“於永博,34歲。家住在南城長安路附近小區,倆天前去工廠上夜班的路上被人抓到這裡。”
宋兼語正打算繼續問下去,突然聽到開門聲然後是腳步聲往他們這個方向傳過來。
他連忙將地上的手指印用袖子擦拭乾淨,回頭看向那道停留在床邊的那雙腳。
站在那裡的人將打開的衣櫃門合上,隨後彎下腰,拖著地上那隻完好無損的另外一隻腳,直接將他整個人都從床底拖拽出去。
待在昏暗床底快兩個小時的人,觸不及防被拖出來眼睛有些不適的閉上。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隨著對方的靠近,變得濃鬱起來。
“怎麼躺在下麵了,難道你們還真的認識啊?”
適應光明的人睜開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瘋子,嫌棄的撇撇嘴:“以前不認識,現在作為受害者認識一下,有問題嗎?”
易仁新果斷搖擺起腦袋,寵溺的揉了揉她那頭長發,笑眯眯道:“沒問題,你喜歡就好,本來我就是擔心你一個人住著太孤單了,所以將他抓過來陪著你。”
聽說是抓過來陪自己的,宋兼語一秒變臉,“原來你不想陪著我,就給我找這種話都不能說的人啊。果然老話說的沒有錯。”
易仁新對他口中的老話有些好奇,挑眉追問“什麼樣的老話。”
坐在地上被割腎又被切掉一條腿的女人,穿著蕾絲長裙坐在地上,腰身上還纏著一條明顯的狗鐵鏈。
明明異常狼狽,可是這一刻對方卻好像在參加姐妹吐槽聚會一樣,笑眯眯對著眼前這位永遠戴著口罩出沒的瘋子,從口中吐出四個字送給對方“男的,垃圾。”
易仁新似笑非笑的收下這句批評,風輕雲淡的表示:“看來你的左腿是不疼了,正好我們今天來做右腿切除手術。”
一隻外表油光透亮的黑色皮鞋踩上宋兼語被包紮好的左腿膝蓋位置,那隻腳還惡劣的在傷口位置上用力踩壓下去:“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張嘴還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才能跟我服軟。”
倒在地上呼疼的人,抱住自己的大腿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一秒都不用猶豫就開始服軟“我錯了,我道歉,你要我跪下來叫你爸爸的話也沒問題,隻要你不切我的右腿!”
“不罵我了?”那隻皮鞋踢了踢傷口位置,白色紗布很快就被殷紅的鮮血打濕。
宋兼語將嘴角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笑的滿臉燦爛:“我哪敢罵你啊,再說咱們倆都這麼熟悉,開句玩笑你都生氣,多沒勁啊。”
踢著他傷口的那隻皮鞋終於移開了,宋兼語疼的恨不得跳起來打他的臉。
可比劃比劃自己腰上鐵鏈的長度,跟這個王八蛋的高度智能含恨咬牙切齒忍著疼。
易仁新沒再折磨他,他整整等了一個星期的人才再次出現,如果因為自己的手段讓對方再次消失,留下一個於淑慧在這裡就太沒意思了。
他出門去推進來一輛輪椅,然後用鑰匙解開宋兼語綁在床柱子上的鐵鏈子,鏈子被人重新綁在輪椅上,對方將地上的人抱進輪椅當中坐好,“你的頭發太臟了,我帶你去洗澡。”
宋兼語老實的讓他推著車,將自己推出臥室後,出門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輪椅上的人隻來得及看一眼就被人推進了左手邊那扇打開的房門。
浴室一體鏡子跟前,宋兼語看向鏡子裡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鼻腔裡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能夠聞到對方身上濃重消毒水的氣味。
椅子上的人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來了一句:“你們科室一天最多做幾次手術啊?”
“六次。”
宋兼語眨了眨眼,滿臉無辜的笑道:“六次啊……好辛苦呐。”人在本能條件反射下,一些常識跟潛意識的行為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夠脫口而出。
瞧,現在就詐出對方在醫院有正經工作,而且最高記錄是一天六次手術。
警方搜查範圍又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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