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兼語從陽台處一路跑了過來,望著病房門牌上的號碼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手來:“我敲門啦。”
“敲吧敲吧,大不了就認錯人。”
呂瑋滿臉無所謂的道。
宋兼語敲了敲房門,數秒後門後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
“進來。”
站在門外,一人提著一枚西瓜的人扭動門把手,門內病房跟前的青年穿著白大褂看著門外出現的兩名陌生人。
“你好,請問你們找誰?”
宋兼語望著對方那張陌生的麵孔,視線從對方胸口醫院領牌上掃了過去。
【市六醫院管培醫生江武】
躺在這名醫生麵前的病人,是一名麵容憔悴的女性,對方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病因是什麼。
宋兼語隻一眼就知道,這不是真凶所在的病房,這人也不是真凶,連忙拉住呂瑋跟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好像走錯病房了。”
“沒關係,你們如果不知道往哪裡走可以去問導台前的護士,他們會告訴你們方向還有準確的位置。”江武提醒道。
“謝謝,你是這家醫生嗎?”穿白大褂的不一定全是大夫,還有可能是魔鬼。
“嗯,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江武看著宋兼語那張臉,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對方。
隻是一時之間沒想的起來。
“沒,就是震驚現在的醫生這麼年輕,顯得我們好廢物哦。”呂瑋勾著宋兼語的肩膀,說完就自己先笑的一臉沒心沒肺。
江武:“…………”
呂瑋拉著宋兼語走出病房,貼心的幫人將病房門重新關上。
重新站在走廊內,宋兼語聽到耳機內秦時關的聲音:“房間裡有可疑人物嗎?”
“沒有,我們換一個地方再逛一會吧。”
宋兼語知道耳機內問的可疑人物是誰,可剛才那個人不管是從身高還有體型還有外貌,都不可能是真凶本人。
一群人跟在宋兼語身後,先在醫院裡逛了一個多小時,後麵又聽從警方的吩咐在一處沒什麼人的小山上攀爬著。
一直到了下午宋兼語累的走不動路,一群人才重新回到宋家。
站在客廳內的人,任由警方幫他將身上的防彈衣脫下來,無線耳機拿走,手機內的定位器也跟著被拿出來。
全身汗濕的人,拖著爬了一天山路的兩條腿走進了浴室內。
宋兼語放了半浴缸的熱水躺了進去,浴室內的單麵落地窗可以看到窗外火紅的夕陽。
坐在浴缸裡泡澡的人,不知不覺中閉上了眼睛。
另一端市六醫院內,江武下班回到位於石柱路二號的家中,在家裡的沙發上看到一份半個月前的舊報紙。
報紙上刊登著一起二十幾年前的舊案,正好在他出生的那一年晉江市發生了一起特大連環殺人案件。
前段時間據說這個案件重新啟動,警方認為真凶另有其人。
江武將那份折疊起來的報紙展開來,一張二十多年前的舊照片出現在他眼前,跟中午那道闖進病房內的年輕人,長得一模一樣。
“嘟……嘟……哥?”客廳裡的座機講起,坐在沙發上看著舊報紙的人順手拿起電話接通。
大洋彼岸的江旬站在鏡子跟前,望著鏡子裡的青年確定穿戴無問題後,詢問電話那頭的人:“是我,阿姨今天身體怎麼樣,下個月就是她的生日,我給她買了一份禮物寄回了國。”
江武靠在沙發上歎氣:“還跟之前一樣,讓她起來活動活動她也不願意,最近一直都在睡覺,怎麼勸也不聽。”
“這個時候阿姨肯定很難接受病情,還需要你多照顧,今天上班怎麼樣?醫院的工作辛苦嗎?”
“寫病曆好難寫啊,不過我今天看到一個有趣的人。”
江武拿起沙發上的報紙,“哥你還記得晉江市1998年8月份,晉江市一連出現多起殺人案件嗎?”
江旬:“那一年你剛出生,這個案子哪裡有趣。”
“我今天在醫院的時候,看到一個年輕人走錯了地方,結果意外發現對方長得有些眼熟,等我回到家看到這份報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個人跟曾經的真凶長得一模一樣。”江武興致勃勃的對著報紙拍了一張照片,發送到對方手機當中。
“你看看,真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報紙上的照片太舊,我簡直懷疑是當年的真凶穿越到現在,出現在我麵前。”
對麵的江旬放下手機,打開江武發給他的那張報紙照片。
數秒後手機又重新回到耳邊:“大概是他的親戚後代之類的人,長得相似沒什麼特彆。”
“我隻是覺得特彆神奇,怎麼會有人跟一個二十多年前的凶手長得這麼相似呢。”
兄弟倆在這裡打著電話的同時,宋兼語剛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人關在一個鐵籠子內,幾隻黑色大老鼠在他小腿上爬來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