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二合一(1 / 2)

出門前,宋兼語在客廳茶幾下麵的鞋盒內,找到宋宗明身前放著的筆記本。

筆記本上是宋宗明生前寫下有關他三次做夢的全部內容,還有他事後回憶的一部分猜想。

這枚筆記本之前被秦時關拿走一段時間,後來他將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秦時關後,這枚筆記本也被對方還了回來。

宋兼語拿上手機車鑰匙,還有那枚筆記本全部裝進隨身雙肩包內,兩名貼身保護的刑警跟著他一起下樓。

“坐我的車吧,我很久沒開過車了。”

宋兼語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宋父給他買了那輛車之後他自己也很少開,一直將車放在停車場內。

兩名刑警互看一眼,用對講機通知了小區內裝扮成保安跟清潔工的同仁,三人一起走向宋兼語的車輛。

住在村子裡的殷蘇掛斷電話,立馬換了一身衣物戴上草帽出門。

臨走前,他將家裡客廳上的報紙一張不剩全部都收起來塞進垃圾桶內。

站在外界通往他們村子前方的沙井大道路口,等著大學室友的到來。

宋兼語開車過來,遠遠就看到路邊站著一名頭戴草帽,身穿白色背心跟沙灘短褲,腳上穿著一雙人字拖鞋的殷蘇。

將車停在殷蘇跟前的人,打開車窗探頭看向路邊戴著草帽的人:“先上車。”

殷蘇看向他車內坐著的另外兩名陌生人,其中一人還坐在副駕駛內。

拉開後車門的殷蘇一屁股坐進去,望著車內二位看起來相當嚴肅的陌生人:“老三,你帶朋友過來玩,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還以為是你一個人來呢。”

“他們是刑警,近期貼身24小時保護我。”

宋兼語望著前方的水泥路,“牛頭山水庫我沒來過,你幫我指一下路吧。”

“成,這裡有兩條路,有大路跟小路你選哪一條?”

殷蘇住在附近二十幾年,對這個方向的道路閉著眼睛都會走,不過他看了一眼宋兼語的車輛:“你這車太寬了,小路恐怕不好走,我先帶著你上大路走一圈。”

兩個人一個開車一個指揮,很快來到了當年宋宗明救人的水庫邊上。

宋兼語開車過來的時候也發現這裡越走越偏,人煙稀少成這樣除了當地附近的村民外,想必很少會有外人過來。

“不啊,其實這地方來的人還挺多的。”

殷蘇拉開車門示意他下來:“走,你想要知道什麼打聽什麼,隻要兄弟我知道的,保證全部都告訴你!”

他一直沒告訴宋兼語,自從他照片在報紙上刊登之後,以前的班級群都快鬨翻了。

上大一的時候,他們四個人就住一個寢室,對彼此的家庭都了解的那是相當清楚,也都知道宋兼語是單親家庭。

沒想到好好的大學四年畢業了,對方突然變成了雙親,還有那樣一個震驚所有人眼球的父親。

就在他們吃瓜中,又看著各大媒體跟新聞為了二十幾年前的案子,翻來覆去的炒作個不停,鬨到最後竟然是抓錯了人。

劇情一波三折到宋兼語失蹤上麵,他們寢室三個人私自拉了一個小群,互相問候著要不要上門看望宋母。

還沒等他們算好日子上門,宋兼語又被警方找回來隻是進了醫院。

其實在他昏迷期間,殷蘇帶了禮物去醫院探望過,隻不過當時樓層內全是警方,閒雜人等不能進入,他也隻能遠遠看一眼就走了。

現在人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麵前,殷蘇瞥見他那雙都是白色淺淺疤痕的手背,下意識抬起他右手,“這傷?都是那個神經病弄的?”

宋兼語聞言看向自己的那隻手,手背上的玻璃渣在進入醫院昏迷期間,就已經被醫生全部取了出來,隻是那些疤痕以後恐怕很難再消散。

“嗯。”將手放下來的人,插入口袋中直接轉移話題:“你剛才說這裡很多人來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晉江市釣魚吧那種地方吧?這邊水庫連著下遊還有一條小河,常年都有那些愛好釣魚的人在這裡沒日沒夜的釣魚。”

殷蘇在前麵給他帶路,四個人穿過那條巨大的水庫來到土路上的小河跟前。

幾個人走在被曬的乾枯的土路上,走了十幾分鐘才到殷蘇說的釣魚處。

“喏,就是這個地方。”

雙手揭開重重蘆葦的人,指著前方那條小河,他們站在這裡隱約可以看到對麵好幾處蘆葦地中,都有人戴著遮陽帽坐在那裡釣魚。

殷蘇又指著他們腳下的道路,“從剛才的水庫過來,大概在十年前吧有人在地下埋了一排的水泥管子,原本這裡是一條封閉的小池塘,我記得小時候這裡的河中央還有一個小島。”

“等等!”

宋兼語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將紙張翻到牛頭山水庫那一頁,指著上麵宋宗明手繪的圖案:“你說的那個曾經的池塘,是這個形狀嗎?”

殷蘇探頭,看向他筆記本上畫著的簡易圖案,將本子拿過來對比著眼前的小河轉了一個角度,“對,畫畫的人是站在西北角度畫的,咱們現在站的位置其實是東南方向。”

他將本子調整成他們目前的角度後,整個筆記本都是歪斜過來的:“你這樣拿著,才是正確的。”

宋兼語捧著他調整好的筆記本,抬頭看向前方的小河,還有他們剛才身後來的那條土路,皺緊眉頭:“可是這樣的角度,水庫怎麼會在我們身後呢?水庫不是應該在西北方向嗎?”

按照宋宗明的描述,他第三次是在池塘中央的小島上醒過來,背著那名幫凶往外走的時候,記得非常清楚那就是一條直路,中間沒有經過任何水庫。

“水庫一直都在這個方向啊,是畫畫的人走在小路上來的吧,我帶你去小路你就知道了。”

殷蘇抓了抓頭,帶領著他上了越過那一處全部都是釣魚人的池塘,領著他們走了大半個小時才走到那條小路上。

然後他轉過身來,看向他們剛才來時的方向,一手舉著筆記本一手指著他們目前前方遠處的池塘方向,“喏,從這裡看過去就是你筆記本上畫的圖案形狀一模一樣。”

宋兼語站在他的身邊,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眉頭緊皺:“可是東南跟西北需要轉九十度方向前進,我們剛才過來的路線是一條直線,走直線怎麼會走到這種地方呢?”

在場另外兩名刑警聽到這話也是一楞,他們這一條路過來雖然走的是土路,可是前後方的視角都看的一清二楚,沒有走過任何一個彎路,視角一直都是直著向前。

殷蘇作為當地人,第一次被人問到這種問題也有些懵,抓了抓腦袋又跑到遠處轉了幾圈,仔細來回看著他們所經過的方向,幾分鐘後恍然大悟的人跑回來,一臉興奮道:“我知道原因了!走走走!”

他將眾人趕到他剛才反複觀看的一塊小土堆跟前,給他們看這座有三米高四米左右的土堆。

“因為這個東西阻擋了我們的視線,我們是一直都在走直線,可是實際上當我們經過這塊巨型的土堆時,就跟古代八卦陣一樣,表麵是直線實際早在我們踏上土堆的那一刻,腳下的路就已經傾斜在在繞圈中。”

他又拉著宋兼語來到他們剛才停留的位置,翻開他筆記本上的那張圖:“這個紙上隻寫了是順著一條直路在走,但是他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走出這一片地方對不對?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這個土堆就一直在這裡豎立著,對方如果是第一次來很有可能走到這裡時迷了路,表麵在繼續往前走實際他是繞著土堆又往回走。”

宋兼語捧著筆記本看向剛才他們過來的土堆,想了想拉著人順著宋宗明筆記本上的方向走了有五百米遠。

然後他將本子遞給殷蘇,自己雙腿張開站在前方彎下腰,反手拍了拍自己的後背:“來,殷蘇你上來我背著你走一趟試試!”

“好咧!你背不動的時候提醒我一聲。”

殷蘇跳上他的後背,一條胳膊環繞在他脖頸上,一條胳膊手裡還拿著那筆記本。

“紙上還說那條路他走了很久,中間幾次往前看都沒有看到儘頭,但是他後期開摩托車過來的時候卻很快就找到了那名被綁架的第七名受害者,你爸也就是宋伯父開摩托車過來的方向,應該就是我們過來的這一條東南路。”

宋兼語背著人吃力的往前走著,五百米的距離背著一名一百三十多斤的成年男性。

當年宋宗明雖然是背著一名還沒成年的少年,可是前提下他們已經走了很遠的路程,吃力程度應該跟他們差不多。

兩名刑警跟在他們身後,看著宋兼語背著那名男同學大口喘著粗氣,走了幾百米的人累的腿肚子都在顫抖,大部分的時間都不是將腦袋抬起來往前看,而是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

一直走到土堆跟前,宋兼語都在根據腳下的土路往前走,殷蘇趴在他的背上屏住呼吸,一直等對方徹底轉彎後猛地喊停,“停!你回頭看看!”

宋兼語停下來,往身後剛才過來的方向看過去。

水庫在他右手的方向,按照直線行走他應該是往右前方繼續前進。

可實際上他現在背著殷蘇人正在往左走,也就是圍著土堆重新回到剛才的出發點。

當年宋宗明帶著幫凶去報警的路上,是在夜晚,宋宗明第一次來牛頭山水庫他對地形肯定不如兩名真凶熟悉。

所以在他以為自己遠離水庫的同時,實際上是進了地形的誤區,重新走了回頭路。

“小路的儘頭是在哪?”宋兼語放下後背上的殷蘇,擦了一把額頭的熱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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