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書包重新回到村莊裡的人,在路上遇到村子裡相識多年的村民。
“田珊回來啦,白天怎麼沒看到你人。”
“去市裡買了幾本書剛回來。”田珊抱著懷裡的書籍,麵帶微笑的回答了對方的疑問。
“都考上大學了還這麼認真看書,我家小子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
挑水的村民說笑著離開這裡。
臨走時,餘光從她那雙乾淨的新鞋上掃過,“呀!田珊你買新鞋了呀,真好看肯定很貴吧。”
聽到有人提起自己的鞋子,田珊微微昂著下巴,風輕雲淡的道,“不貴,才三百多塊錢。”
“三百多還不貴,你姐獎勵給你的吧,有姐姐真好。”
說話的人,也不指望田珊回答什麼,說完這句話就挑著膽子走了。
扔下田珊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腳上的那雙新鞋,心情陷入了無以言語的惡心當中。
“什麼都是她給我的,她獎勵給我的,難道我就不能靠自己的能力買的起鞋子嗎!”
不管心底有多生氣,田珊麵上神色不變回到家裡,去廚房做飯的時候她擔心弄臟了新的鞋子,特地換上舊鞋再去做飯。
在她站在老舊泛黃鏡子跟前比劃著新衣服時,大林山的護林員正帶著武警跟獵犬上山。
“小木屋內都沒有人,那對夫妻在山上租了沒多長時間,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上的山,早上我也沒發現。”
護林員在接到第一個電話的時候,就帶著□□跟獵犬上山查看過現場,山上海拔三千五百米,到處都是難走的小路,而且天氣多變隨時可能下雨,他一個人上去的時候也走了倆個多小時才趕到那裡,沒找到警方口中說的受傷人員,但是他在小木屋四周圍到處都看到了濕漉漉的地麵,還有路邊野草叢裡那些泛紅的水跡。
電話裡說了山上可能發生了凶殺案件,護林員看到那草葉上的血跡後擔心引來一些大型的動物,沒敢多加停留就下了山。
在山腳下等來了周建明,還有拿著搜查令過來協助的武警隊伍。
一群人跟著熟悉這裡地形的護林員往山上案發的地點走,另外一批人則是帶著獵犬警犬搜山,防止凶手還躲藏在山中,或者還有其他人質在手。
等一群人爬上山頂時,周建明穿著雨靴站在距離小木屋還有十米遠,就聞到了空氣當中那股揮散不去的味道。
無數的蒼蠅嗡嗡的圍著不遠處的草地。
“對方用井水衝洗過地麵。”
秦時關看到了那隻被人扔在路邊的水桶,跟著上山的證據科已經套上鞋套去將所有可見的證物都收集起來。
幾人進入木屋在牆壁上還看到那些沒有清洗乾淨的血跡。
“怎麼沒看到屍體?”
周建明捂著鼻子找了一圈,不管是倆個小木屋還有那口新挖出來沒多久的水井內,都沒有找到受害者的屍體。
“從屋前下去還有一條小路,那邊是這對夫妻用來養殖鱷魚的池子。”護林員為了帶他們上來,走的是另外一條小路。
聽說屍體沒找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處鱷魚池。
一群人趕到鱷魚池時,池子裡幾十頭鱷魚吃飽喝足的望著他們,水麵上飄散著一些碎成布條的衣服,有男有女還有那些吃飽了鱷魚沒興趣的東西。
女人的長頭發,斷掉一半的鞋子露出裡頭森白的腳趾骨頭,散落的腸胃殘渣。
池子裡的水都是渾濁中透著森森血色。
“打電話給市區動植院,讓他們派人過來協助將這些鱷魚都抓起來再下去打撈剩餘的殘肢。”
周建明說完轉過身來,瞧見葉城已經跑到遠處吐了起來。
“這點事情吐什麼吐,先想辦法找到凶手!”
葉城一邊吐一邊猛點頭,等他重新回來後秦時關將手裡還沒拆封的清水遞給他漱口。
他們在現場查案,另一端刑偵大隊辦公室內的李琴已經拿著田珊所有的個人資料,帶人去田家村搜查,提防她已經提前下山躲進村子裡。